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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又会和谢嘉言扯上关系……

这几日,苏延心中一直烦躁得很,他虽然有些探寻信息的门路,可却也是难以窥测到皇宫之事的。

因此,对于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晓。

况且,他先前对谢嘉言的算计约莫也失了效,需得另择方法才是。

当然最快捷的方式便是立刻定下与明姝的婚事。

可承嘉候在那日之后就一直搪塞他,每每他问起就是好言好语,可就是绝口不提定下婚约一事。

而在他原本的估计里,应该是要承嘉候强行定下婚事,他再温言细语安慰明姝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后再细水长流相处,一步步攻下她的心。

可承嘉候不配合做这个恶人,他的计划便只能搁置。

而自从他重生绑定系统后,便很少有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了。

这让他感到甚是焦躁不适。

于是乎,在府内“恰巧”遇上沈容华,且被她叫住时,苏延连惯用的温润面皮都懒得挂出来。

“苏延表哥莫恼。”沈容华强压着心中惊惧,挤着笑道,“我是来告知表哥一桩事的……”

被苏延阴沉的目光紧盯,沈容华一阵腿软。

若不是三皇子好言哄她,她绝不可能主动站到这人面前的。

“是关于三妹妹在宫中之事的。”沈容华捏着衣袖,结结巴巴地道,“我也是无意中打听到的,想来表哥或许关心,便想着告知表哥……毕竟……毕竟还要感谢表哥上回放我一马……”

对于她这番说辞,苏延不置可否,可他还是想知道具体事宜的,便颔首道:“你说。”

“是皇后娘娘见皇上要颁下给三妹妹和谢世子赐婚的圣旨,不满之下召了三妹妹进宫,还对她……对她动用了私刑……”

这话一出去,沈容华果不其然见到苏延黑了脸。

话语中透露的两个讯息都足以激怒这人,一是那赐婚旨意,二是那动用私刑……

只是,沈容华心中仍是忐忑……三皇子他们,真的能制服这疯子吗

明姝以养伤的名义在院子里待了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她未在外边露面,可外边关于她的议论却全然没有断过。

这一切,只因为两封突降的圣旨。

一封授职,封她为太学学谕,虽然旨意上说的是待考定,可能得这样一封来自皇上的授职令,只要她不闹出什么太大的幺蛾子,此事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了。

原先太学开始招收女学子的事便就曾惹来守旧派的一阵抗拒,这些年好容易才接受了此事。

而这会竟是“变本加厉”,居然要封一个女子做学官,更是引来了诸多非议。

那些人将明姝曾做过的陈年旧事翻了个底朝天,可正是全盘翻出来后,再逐一端详,发觉竟没什么好指摘的,反而所做过的一项项事迹亮得晃眼,确实是个才学品行皆佳的人物。

这样一来,他们登时便哑口无言了。

唯一能捉到的“错处”,便是她女子的身份。

可这也正是皇上要抬举她的地方,他们说再多也无用。

于是,也只能是喧嚣地闹一闹,并无法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第一道圣旨的内容过分惊世骇俗吸引去了大多的视线,以至于让第二道赐婚的圣旨没有泛起应有的水花。

可谢世子订下婚约的消息还是在京中贵女之间传了个遍,一夜之间,少女芳心哗啦啦碎了一地。

一众贵女对谢嘉言的想法很是复杂,喜欢是喜欢,可却不敢接近他,只敢远远观望着。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就愿意看着他许下婚配。

用现代的话术来说,大概就是“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大家一起干瞪眼好了。”

虽说那旨意说的是钦定婚约,并未说具体婚期,可有了这赐婚的圣旨,此事哪里还有什么转圜余地。

一众贵女捂心长叹——谢嘉言这颗翡翠白菜,终究是被沈明姝给拱了。

对于那些纷纷流言,明姝表现的很是镇定。

在院子里看看书、写写字,偶尔还和某人传一传书信,倒是过上了久违的轻松咸鱼日子,全然不去理会那些风言风语。

明姝:只要我不听不看,他们就骂不到我!

*

而京城永远不缺新的话题,另一项足够骇人的消息一出,便直接盖过了明姝这桩事。

——王家的小公子遇刺,险些当场殒命,好在救援来的及时,那刺客也被当场抓获。

而那刺客身份一经公布,便让许多知情者险些惊掉了下巴。

只因为,实在是过于颠覆了些。

谁能想到那个在太学斯斯文文、温润如玉的少年郎会有这样晦暗的一面呢

明姝在得知这一讯息的时候,正在太学的藏书阁里帮忙整理典籍。

纵然知道苏延竟然绑定了那杀手系统,便不可能是清白的了,可在得知他因刺杀王家公子而被捕,她还是觉得心头堵得慌。

就好像……他是为了自己才受难一般。

为了转移情绪,明姝佯装好奇地问谢嘉言:“那你是如何知道,他……他会去刺杀王家公子的?”

这确实是谢嘉言设下的一个局。

为的,就是使苏延露出真面目。

谢嘉言稍作思忖:“因为他大概就是这样的性子吧。”

他在了解了一些事后,并不太想和明姝多提起这个人。

可见她好奇,便还是将苏延可能杀害了宋学官和秦国公公子的事简略告诉了她。

只是因为不想她担心,略去了自己也曾夜间受袭一事。

“他性情残暴,是个极危险的人物,可却并不是全无头脑,杀了这么多人都没有被抓捕归案,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有古怪,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长于伪装,且所杀之人都是选的有把握的。”

谢嘉言做出个结论:“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欺软怕硬。”

“他表露过许多次对你的……在乎。”谢嘉言顿了一下,用了个自己还算能接受的辞措,“所以,在听到你受到欺辱的事后,定然是会想要替你报仇……”

“他大概没办法直接杀了皇后,那么皇后的母家便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我们一行人在王家蹲守了十几天,总算是蹲到了他。”谢嘉言说的很轻巧,可明姝知道这绝非是一件易事。

“他杀了这么多人,罪无可恕,应该等不到开春就该问斩了。”

听谢嘉言的描述,明姝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苏延真的就这样伏案了吗……

在拥有系统的情况下,他应该是有许多玄妙的道具的,怎么还会这般轻易地被抓捕?

谢嘉言望着明姝复杂茫然的神情,便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他抽出她手上的书册,按类放入归属的一栏,而后牵起她的手,认真地道:“无论他做出怎样的事,都与你无关,你无需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如果有人和你说,他是因为你才做出这等事云云,不必和他们废话,直接上去撕了他们的嘴。”

明明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出“撕了他们的嘴”这样的话,颇有一种反差萌。

明姝一下被逗乐了,瞬时从先前的纠结情绪中脱离出来。

而谢嘉言继续道:“一个人想对另一个人好,绝非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去做他自己认为对的事。”

“所以,你一定要分辨清楚,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说出这话后,他轻咳了一声,表情略微有那么点不自然。

他低头偷偷去瞥明姝神情,面上仿佛明晃晃写着“等夸”二字。

午后的暖阳从阁楼半开的窗户里漏进来,落在他的眼角和发梢,愈发衬映得少年眉目清隽,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明姝认真地看着他,从眉到眼,从鼻到唇,每一寸都看得仔仔细细,面上也因此一点点、一点点地绽开一个很灿烂的笑。

这是她喜欢了两辈子的少年呀。

“你说的对。”明姝踮起脚,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所以,我已经抓住最好的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选了个恰好的暂停点,正文到此完结。

剩余未交代完的事会在写在番外,有想看的番外可以提,我慢慢写~m.w.com,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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