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这是自由!(1 / 2)
禁闭结束的“音乐家”安迪,重回食堂吃饭,当狱友询问他值不值得时,安迪没有丝毫犹豫的给出来肯定答案。
海伍德及其他狱友深知小黑屋的可怕,安迪表示他有音乐相伴,在脑中在心底,天籁之音这些东西狱警夺不走。
的确,比起伯格斯走出小黑屋双眼迷茫仿佛被揉捏的杂草,安迪虽说胡须邋遢,可目光炯炯有神,这是内心强大。
接下来与瑞德的对话,揭露了整部电影的主旨,《肖申克的救赎》留下许多经典台词。
他询问瑞德有没有享受过音乐的奥妙,后者表示自己年轻时吹过口琴,现在没什么兴趣,至于原因当然是进了监狱,都在监狱了还搞什么艺术。
安迪观点和瑞德截然不同,正是因为在监狱,才更有意义,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忘记。
“忘记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这些高耸的石墙关不住的,还有些东西是他们这些人碰不到夺不走的,完完全全属于你。”
“希望。”
瑞德一怔,对于他,以及被关押到肖申克监狱的犯人来说,希望两个字太陌生,这所监狱是重刑犯监狱,如同瑞德所说,进来了肖申克,这辈子就完了。
这种情况下,没有绝望已是很好,瑞德提醒安迪,希望只会让人发狂,在监狱中没有丝毫帮助,我们能做的是接受自己的命运。
“像老布那样?”安迪一句话把瑞德都整破防了,端着餐盘去别处吃。
或许瑞德知道安迪是正确的,但他不敢有希望,如同接下来的假释会议,假释委员会开始仍旧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你被判处无期徒刑,入狱三十年,你改过自新了吗?”
瑞德很诚恳的说,已经改过自新了,不会再危害社会,但假释委员会给予的答案,仍旧是驳回。
大概解释一下假释,不是虚假释放,可以大概理解为“假如释放,你会不会危害社会”。给遵守狱规表现良好的囚犯,提前释放,即便是释放后要按照要求居住在固定的地方和做固定工作接受观察,但也是无期徒刑囚犯唯一可能被释放的机会。
“三十年,之前安迪入狱是二十年,也就是说安迪已经在监狱待了十年了。”《看电影》主编李武留意时间。
入狱两年就成为图书管理员,第三年给监狱一半以上的狱警报税,第四年监狱所有狱警包括典狱长都是安迪处理税务,然后给州参议院持续写了六年的信。
从时间上看,安迪在肖申克也是传奇不过给李武最大的印象是他从未放弃希望。
旁边《看电影》的编辑就坐在主编旁边,所以清晰听闻,记录下李武说的事。
安迪给瑞德送上“被拒礼物”,一个口琴。虽说后者的确是肖申克的百货超市,但偌大的监狱肯定也有同行,前者特意瞒着瑞德购买的惊喜。
瑞德把口琴拿到手中,目光中有许多感触,没有吹,他说现在不是时候,他清楚安迪送出的不是口琴,而是希望。
作为朋友,瑞德也赠送给了安迪十周年庆祝礼物,是玛丽莲·梦露在电影《七年之痒》的捂裙造型海报,安迪也把床对面张贴的丽塔·海华丝换成梦露。
夜晚关灯后,瑞德握着口琴,以前总握着棒球,因为在户外活动,这是他最中意的运动,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吹响一次口琴,那是自由的声音。
无论再困难的事,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这是安迪的性格,所以他接下来每周向州参议院写两封信。
州参议院也明白了,两百美金根本没办法打发安迪,所以薄款委员会决定每年支付五百美金,好让这货不再继续该死的写信。
安迪为监狱所做的事不止于此,他努力接洽慈善团体以及读书会,按照称斤的方式以白菜价购入旧书。
他会讲购置的书,按照分类书架,比如金银岛放在冒险类,汽车维修和摩托车专业技能和兴趣,分类在教育类。
此处有个笑点,基督山恩仇记作者是大仲马,因为海伍德学识不高,把作家名和书名都读错,他认为作者是叫“亚历山大·笨蛋”。
笨蛋单词Dumb.ass,实际人家是大仲马Dumas,中文翻译大种马是中文的谐音梗。
当安迪说这本书是讲越狱的,瑞德表示那不是也应该分到教育类。
在肯尼迪总统遇刺的1963那年,虽然男主样貌没什么变化,但影片还是从细节点出过了许多年,泛白的双鬓,以及安迪需要戴老花镜了。
安迪将原本的监狱图书角,变成全美利坚最好的监狱图书馆,有阅读桌有整齐的书架,甚至于连汉克·威廉姆斯的黑胶唱片都有,甚至于还帮助狱友考上了高校文凭,相当哇塞。
而监狱长诺顿,也展开“外役”计划,简单来说是利用囚犯作为人工进行牟利,当然他自己称为社区服务。
监狱社区劳动不收钱,可镇上的承包商就惨了,没有活儿,所以只能出钱请诺顿别接手某个“社区服务”。
别觉得诺顿是忠实的信徒还要贪污受贿有错,信仰上帝和贪污受贿没什么冲突,至少典狱长这样认为。
受贿所得都让安迪帮忙做账存钱。有个讽刺的镜头,前面出现典狱长太太在教诲织的一副画布,上面写着“主的审判即将降临”,用来藏非法所得,后面是保险柜。
在安迪与瑞德的聊天中,透露出他是如何帮忙洗钱的,捏造一个假身份兰德尔·史蒂文斯,有出生证明有社保有驾照,这些都是他在监狱用写信的方式创作的,利用制度的漏洞。
不愧为是银行副总裁,不少观众直观感受到了精通金融以及理财的人有多能干。
“可笑的是,没进来的时候我刚正不阿,进了监狱却大搞欺骗。”安迪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两人在图书馆的交谈。
监狱警报声响起,新人来到监狱,一个叫做汤米·威廉姆斯的精神小伙,判刑挺轻只是因为入室抢劫判处两年,是肖申克中少有的轻罪。
汤米是朋克青年精力旺盛,他会嫌弃“老人”们在干活时太慢,还会在用餐时有说不完的话,很自豪的表示从十三岁开始就蹲监狱,你能够想象的任何监狱,他都进去过。
“突然出现这个角色是干什么?”梅田浩次感觉有些不爽,因为这货精力太旺盛,话太多,这样感觉安迪都只是配角,梅田挺喜欢安迪这个角色,冷静睿智,他感觉简直是自己的翻版。
后来更熟悉后才知道,汤米是有妻女的,或许是被安迪一句话点破“换个工作,你没有当小偷的天赋”,想想也有道理,如果有天赋还会频繁被抓?
汤米想要考取高校文凭,这个决定更有可能是想出狱后见到妻女有些准备,他告诉安迪会努力不会放弃,唯一的困难是识字不多。
“识字不多”,安迪从ABCD开始教起,想想也是,从十三岁就开始入狱的人,怎么可能正经接受过什么教育。
学习很快,汤米作为成年人学习小学初中的知识,肯定是迅猛的。在学习一年半后,在监狱图书馆的测试中汤米破防了,因为他发现这些题目自己都不太会,所以无能狂怒,直接把考卷扔进垃圾桶,然后气冲冲离开图书馆。
安迪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垃圾桶中捡起卷子。
事后,冷静下来的汤米很后悔,向瑞德坦言感觉让安迪失望,随即询问起安迪为什么会入狱,他又聪明又冷静。
朋克青年的作用显现了出来,当听闻瑞德的讲述后,特别是高尔夫球俱乐部教练,偷情,一男一女,这些关键词,他点开从影片一开始,就留下的疑问。
大约在四年前,汤米又被抓在托马斯顿监狱服刑时,遇到一个叫做埃尔默·布拉齐的狱友。
很暴躁的一个人,并且喜欢不停地吹嘘自己犯下的恶行,埃尔默说出他曾经在乡村俱乐部打工,主要是踩点,找有钱的人动手,然后砍晕目标,入室抢劫时男子突然清醒,埃尔默不爽杀掉一人,然后随手把那个女的也杀了。
“最精彩的是,她和这混蛋高尔夫教练搞上的时候,却已经是有夫之妇,丈夫是一个厉害的银行家,那银行家却成为了替罪羊。”画面切到埃尔默,他一边说一边笑,好像在看一场滑稽戏好笑得憋不住。
没错,安迪的确没有杀人,他的确是无辜的。
当事人直接找到典狱长,诺顿闻言却认为是汤米编的故事,即便不是故事,也找不到埃尔默其人。
可以去监狱要地址,甚至有社保号,有记录,太多方法找到埃尔默,还有汤米的证词,案件可以重新判决。
典狱长仍旧不闻不问,良久安迪明白了,表示他绝不会透露洗钱的事,否则他也是共犯。
此言一出,典狱长更加像是气急败坏的键盘侠,直接叫警卫押走安迪,并下令关小黑屋一个月,被狱警押解的安迪大喊着“你是怎么回事,这是我出狱的机会,这是我的人生,你难道不懂吗?”
在伯格斯姊妹帮的麻烦解决后,这是唯一一次安迪失去冷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连海伍德知道后都喃喃自语,这是他在监狱听到过最恐怖的惩罚。
“太心急了,安迪太心急了。”芝加哥市长说道:“不过冤枉的坐了十九年的牢,好不容易有证人可以重审此案,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州长点头,但他更加知道诺顿如果不傻就不可能让安迪有机会出狱,在监狱他是典狱长可以掌控这一亩三分地,可出了监狱什么都控制不了。
如果是他,会动手解决提供消息的汤米,但不能动安迪,只是斩断他重审出狱的所有可能性,毕竟一个好用且有本事洗钱的罪犯很稀少。
等待从典狱长的位置要退下来之际,再不知不觉弄死安迪,用一切手段在不被公众和法律知道的情况下为自己牟利,这才是政客。
当然州长在心里这样想,肯定是没有说出来的。
似乎是印证州长的政客思维,夜晚典狱长诺顿把汤米叫到监狱后山,装作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诺顿表示要为安迪翻案的话,要有十足的把握,轻声细语询问汤米,他讲述埃尔默的事是否是事实,愿不愿意在法官和陪审团面前起誓,愿不愿意摸着圣经当着上帝的面起誓。
汤米肯定的回答,只要给他这样的机会。
夜晚的黑幕下笼罩大地,路灯一丁点光亮格外显眼,如此气氛下观众们显得不安。
特别在典狱长听完回答后“友善”的笑了笑,还拍拍汤米肩膀,不安情绪推至顶峰,下一刻“砰砰砰”声响,镜头给到诺顿吸烟扭过头,再拉回时,汤米身中数枪倒地身亡,目光中尽是不解。
开枪者是典狱长诺顿早就安排好的狱警队长哈德利,前面有剧情汤米刚收到高校通过的信件,他外面还有妻女。
“诺顿没有资格信仰上帝。”州长冷冰冰地评价了一句。
再来一句:“他没有权利随意处决犯人囚犯。”
即使在政客的选择上诺顿做的行为正常,可看《肖申克的救赎》谁会把自己代入到反派身上,反正州长不是代入在诺顿身上,这个剧情让他很生气。
“我说过,我从看见安迪·杜佛兰就说过,他一定不是凶手,按照漫画的理论,从外貌来看他就是善良的。”梅田浩次说道。
身旁《朝日新闻》同事,听见副主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想要反驳点什么,但又不敢。
“诺顿不止是贪,还坏。”梅田浩次最终接上一句。
一个月后,典狱长打开小黑屋的牢门,里面安迪极其狼狈仿佛要把脑袋钻进角落,似被遗弃还在雨中跌倒的流浪犬。
“相信你已经听说了,真惨。”
典狱长语气中透露着悲凉,仿佛是在教堂中诉说着一位善人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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