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促膝长谈疯薛洋1(2 / 2)

加入书签

“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约摸着抽了半刻钟,这老妇人也算个狠人,抽得不带停的。

随后,老妇人将抽断成四节的杆子捡起,嘴里喃喃自语:

“哼!抽你都算便宜你了,废了我好不容易寻的杆子,捡了烧火煮饭,也不能浪费咯!哼!”

边说还不忘瞪着薛洋。薛洋如一个犯错的小孩般,不敢与之对视。眼神躲躲闪闪。

蜷缩在角落,此时已经狼狈不堪,那一袭蓝纱素锦,被毁的如抹桌布,肮脏破烂。衣服下能隐约看出淤青块块。

趁着老妇人捡完杆子,离去。白怜立马冲上去,检查缩成一团的薛洋。她以为他还手,不还手也会躲。哪知这个憨包硬生生迎着打。

检查一番,皮肉伤密密麻麻,幸在没伤到筋骨。关心问道:“薛公子…你……?”

薛洋吃着闷哼声音:“没事!”

白怜小心将他扶起靠坐在墙角。

而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各走各的,毫不理睬方才发生的一切。生怕染上什么不好似的。

唯独那个老妇人,从家里出来,看向白怜,扔给她一个药瓶,凶神恶煞:“给他涂上!”

白怜接过药瓶,正要给薛洋涂。却踌躇半天,不知如何下手。

男女授受不亲。

魏池上前:“给我!”

接过药瓶,撵走白怜,将薛洋放躺在地,细细涂着。

那老妇人一直站在门口,待魏池涂完后,一句:“把他抬进来!”

魏池照做,将薛洋提拎起来,如拖死尸一般,拖进院门中,随手一扔,放在长椅子上,拍拍手。正要转身时,恍惚看见魏池身上的瘀紫正迅速散去。魏池继续定睛看去,却没发现什么。便没再理他。

老妇人一转方才暴怒,温和的将椅子拿来给白怜魏池二人,并客气道:“二位,请坐!”

白怜有些没适应,老妇人的快速转变,试探问道:“大娘?这薛洋……!”

老妇人瞟了一眼躺在长椅子上呻吟的薛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换上和蔼可亲,“他这个死瘟神,活该的,不教训他,他能给你嚎上十天半个月!”

“这么厉害?”,白怜惊讶!居然看不出这疯癫薛洋还这般哭丧厉害。

老妇人边倒茶,边叹气道:“唉!这埃千刀的也是个极可怜人。”

白怜:“为何?”

老妇人寻了板凳坐下,神色忧伤,“唉!该从何说起呢?三言两语,难的说清楚。这十里长街,没人可怜他,就我这个孤独老人管他。”

白怜:“大娘刀子嘴,豆腐心。看得出您也担忧他。”

老妇人听到白怜的肯定之词,突然觉得自己的不容易,被人理解了。随即没忍住,老泪纵横,“谁说不是呢?”

坐在一旁认真听着的魏池,突然发问:“大娘,那您知道他是如何疯癫至此的?”

老妇人:“这事有些久了,都过去有十年之久的样子了。太久了,老婆子我有些记不清了。唉!……”

白怜安慰:“大娘,记得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也算他的朋友。关心他,所以想问明白而已!”

听着白怜的解释,既是朋友,就要了解他为何如此疯癫。大娘也感同身受,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承受着薛洋的无理取闹。还要给他收拾摊子。此时年事已高,不知还能陪着他多久。

放下戒备,回道:“这挨千刀的原本才华横溢,天赋异禀,是这大明数一数二的有为少年。本可以风光无限,一片光明的。怪就怪在,他偏偏要和皇上争女人。

唉!说到那女人,也是可怜人。与薛洋成亲之日,只因送亲途中因事出了轿门,露了容颜。被那微服出巡的皇上瞟上,便连人带骄子掳去了皇宫后院。后来,薛洋气不过,一路杀进皇宫,与皇上对质。

皇上是何人物,万人之上的厉害角色。岂会容薛洋造次,所以当场披了他满门抄斩,独留他一个。当时还对他说了话,好像是【你给朕好好活着,世间各种各样的痛,你一一给朕受干净了!】。

当晚皇上当着他的面强暴了那女子。再后来他被放出来,还是有一队黑衣人押着的,原本我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白怜听到此,心里隐隐作痛,承受如此这番的沉痛打击,论是谁都会疯癫掉。

魏池也神色忧伤,看向薛洋的目光中,多了几丝柔和。

老妇人喝了口润嗓子水后继续道:

“我与他那拜过堂的妻子,本是相依为命的挚友!那日他被黑衣人架着来到我好友的房前。三两下就把门拆了,把她拖出来,粗鲁的给她换上不合身的喜袍。强行押着她与薛洋拜堂成亲……”

白怜魏池二人疑惑:“大娘您的好友?与薛洋……?”

大娘解释:“那姑娘是我邻居捡来养的,长得一言难尽,长街出了名的丑陋。但人心地善良,时常照顾我,与我聊天。便成了忘年之交。”

这么一解释,二人便明了。原以为是拉了一个耄耋老妇嫁给薛洋。这下是个丑陋闻名的女子。不过又有何区别?

老妇人:“那夜,两人被一堆黑衣人押着成亲后,还被羞辱……唉!老婆子我难以启齿……”

白怜:“大娘那些丧尽天良的人做出这等怪事。若是就这么悄悄淹没,怎么对得起受这些苦的人呢?公道自在人心。”

老妇人顿了顿,决定还是要说出来,关于那个住在皇宫里坏到极致的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