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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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笑道:“没什么,就是瞧一瞧罢了。”

金钗儿莫名,微皱眉头看她行事。

这嬷嬷果然将她右臂的袖子往上撩起,露出了雪白无瑕的一截藕臂。

此刻旁边那个嬷嬷也走了上前,手中却拿着一个极小的方形白瓷盒,里头装的不知何物。

金钗儿盯着看,心想:“这是什么阵仗,总不会是也要给我扎针吧?”

正在胡思乱想,那嬷嬷将瓷盒打开,却见里头果然是鲜红的胭脂一样的东西,旁边一个小格,是根很小的玉挑,老嬷嬷拿着那玉挑,沾了一点红胭脂,便要往金钗儿的手臂上涂。

金钗儿见她们的举止透着古怪,吓了一跳,本能地要将手臂抽回来:“干什么?”

与此同时,门外又有丫头扬声道:“大爷来了!”

两个嬷嬷面面相觑,回头看慕容夫人,却见夫人一抬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这瞬间,白梼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眼看到这般情形,顿时皱了眉。

只是他是内有城府之人,脸色却还是淡淡的,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太。”

慕容夫人道:“你回来的倒是快,怎么这么着急?”

白梼看看旁边的金钗儿,又扫了眼那老嬷嬷手中的盒子:“太太,钗儿既然已经回来了,已经万事大吉,如今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慕容夫人冷笑道:“你的心胸倒是宽的很,就像是我弄的是什么毒似的,或者,你心里知道这东西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毒无疑了,是不是?”

“太太恕罪,”白梼面不改色,沉声道:“毕竟是儿子要娶妻,我不介意她过去如何,只看以后罢了。”

“但那也是我的儿媳妇,又关乎侯府的体面,”慕容夫人吃惊地盯着他,声音严厉了几分:“若是贞烈的好姑娘,又怕什么?你这么替她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

白梼不等她说完,便抬头打断了:“太太!”

金钗儿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却知道白梼是为了自己着想,而慕容夫人的打算就怪的很了,她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白大哥,你跟太太在说什么,什么推三阻四,什么毒的?”

慕容夫人不语,她旁边那老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姑娘大概不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吧,这儿是守宫砂。”

“守宫砂……”金钗儿一怔,这个词有些熟悉。

正在她竭力回想的时候,只听老嬷嬷道:“这守宫砂,只要涂在女子手臂上,若是贞洁之身,守宫砂便无法脱落,不管是水洗还是擦拭,都颜色如新。但要是失了贞的女子,颜色就会很快淡去。”

金钗儿听了这个恍然大悟,她愣了愣,看向身旁的白梼。

原来慕容夫人对她起了疑心,所以要拿守宫砂来试她,可白梼却从中拦着。

正如夫人所说的,大概白梼也知道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早就没了什么贞洁,故而不想她在慕容夫人面前难堪。

此刻慕容夫人便对金钗儿道:“你既然知道了,那我问你一句,你敢不敢试呢?”

金钗儿还没做声,白梼淡淡道:“她不用试,不管如何,我只认她。”

“你大胆!”慕容夫人大怒。

白梼从来不肯忤逆,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一想到他是为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如此,慕容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儿子是中了什么邪,明明不是个贪恋女色的,怎么就非这个金钗儿不可了呢。

慕容夫人怒斥一声后,对身边的嬷嬷们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

两个嬷嬷起身走向金钗儿:“姑娘……”

白梼脚步挪动,挡在金钗儿身前,寒声道:“我说了她不用试!”

他虽然看似温润端方,可毕竟是个杀人如麻的将军,两个嬷嬷给他锐利的目光一扫,只觉着寒煞之气逼人,竟吓得连忙后退,其中捧着守宫砂的那嬷嬷慌得握不住瓷盒,盒子跌落在地,一声脆响,摔了个粉碎。

慕容夫人大惊失色,拍案而起,指着白梼骂道:“混账东西,为了个不清不白的女子,你连家门的名声跟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还敢对我如此不敬,你别以为自己建功立业的,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金钗儿大声说道:“别为难白大哥,你不是要试吗,我试给你看就是了!”

慕容夫人一怔,白梼则诧异回头,却见金钗儿蹲在地上,拔出自己的发钗,从那跌碎的瓷盒子里沾了点残存的守宫砂,毫不犹豫地点在了自己的右臂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屋内寂静无声,只有白梼即刻走到了金钗儿身旁,大手探出握住她的手臂,掌心恰好压在了她点了守宫砂的手臂上。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金钗儿,咬牙道:“说了你不必!不管怎样,我只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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