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打工人的第四十二份工作:不会说话。……(2 / 2)
而钱真多每一次坚持醒过来,只有一个要求——要见道君,真的有很要的事情要说。
可惜,道君一直在沉睡。钱真多又信不过别人,对有人警惕异常,哪怕是费劲心力救了的卜尔徵,也就仅仅是愿意和对方说几句话,其人连靠近会让钱真多控制不住的想要伤人。
因为『药』物的作用,一直被深埋在钱真多灵魂深处的貔貅之力,终于得见天日。只不过不太稳,自也不怎么会用,只有在抵御别人的靠近时会迸发骇人的力量。
宁执当下就起身,去看了钱真多。
钱真多其实到目前为止,说不了几个字,整个人很虚弱,但在看到宁执之,还是尽可能的调动了全身有能够调动的力量,积极认为最关键的信息告诉了宁执:“有黑影……在唆……一些、些人。”
钱真多不知道掠夺者的事情,只能用“一些人”来义。
但宁执几乎是秒懂了钱真多的意思,之前的一切其实仅限于和华阳老祖的猜测,如今总算石锤,真的有这么一个不断搞事的存在。滑不留手,煽风点火,与其找到有的掠夺者,不如一次『性』揪幕黑手,这样能永绝患!
“你见到长什么样了吗?”宁执看向钱真多,带来的这个信息真的太关键了。
钱真多带着宁执的手,压在了自的脑袋上:“看,看。”
宁执本来想说根本不会搜魂,却不想在的手指还没彻底触碰到钱真多的额头时,的眼前就已经现了钱真多在牢里的视角,看到了钱真多当日能够看到的一切。
当然,这个看到,并不包括钱真多回忆起来的部分,那是只存在于当时钱真多脑子里的,宁执的搜魂是看不到的。
然钱真多就彻底又晕了过去。
搜魂本就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更不用说钱真多如今这纸糊了一样的身体状况,但至少钱真多觉得最关键的两点信息留给了宁执。
第一就是有幕黑手。
第二则是当年的第一代貔貅大人也是死在对方的手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能够与貔貅一战的幕黑手,如今会变得如此虚弱,只能依附别人而生,通过蛊『惑』的方式来挑动战火。但至少们终于有了对方的信息,不至于是无头苍蝇到处撞墙。
“幕黑手长什么样?”卜尔徵也听到了一个大概,这些天在照顾钱真多的同时,也模模糊糊拼凑了一个真相至少知道了兄长卜尔商和貔貅大人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
要为哥报仇!
宁执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卜尔徵的这个问题,直接在问道上看到的投影了来。该如何形容这个黑影呢?就,真的是个黑影。比柯南里的犯罪嫌疑人还黑的那种。完全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抓对方一个现行。
卜尔徵不死心,一遍遍看起了视频,一能够找到破绽的!
宁执不好打扰卜尔徵,就带着姬十方先离开了,这一回算是彻底坚了自的想法:“铃铛的事,还是不能不管。”
“怎么说?”
“那黑影在蛊『惑』的人,要么本身就是掠夺者,要么就是和掠夺者有关的人,但总体来说,的目的是激化矛盾。”宁执用仅有的几个例子,归纳了一些对方的共同特点,“我甚至感觉我能够画对方这段时间的行动轨迹。”
在宁执问过三剑尊和凌顶掌门,确了三也听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蛊『惑』声音之。
“黑影一开始在蛊『惑』的是黄芪,”黄芪在这点上没有骗人,她确实听到了有人在鼓励她去杀了铃铛,“铃铛死,这个黑影不知道怎么就辗转缠上了三。被三震体外,如中间没有其人的话,应该是遇到了玄田生,玄田生死,又找上了钱真多。”
这其实是一条非常连贯的线。
也就是说,铃铛的事情,很可能也是对方在继续搞事,不甘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毁于一旦。
当然,本身也是铃铛这个事有空子可钻,像谢观妙那样就基本是无懈可击的。谢观妙唯一的历史遗留问题是掌珠仙子,但掌珠仙子的大靠山是能够看到气运且脾气暴躁的华阳老祖,对方大概也很清楚走掌珠这条线,很大概率的结是继续折损人手,以就放弃了。
但宁执这边却是可以搏一搏的,虽然青要道君很厉害,可至今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而且,宁执昏睡的事,对方应该也是心里有数,这抓紧时间不断的想要事情无限放大。
本来只是两个人不同理念就和离的事情,哪里来的那么多对错呢?没有谁是完美的,凌顶从一开始就是个大嘴巴,三剑尊敏感又杀人不眨眼,铃铛更亲近亲人的『性』格决了她能够狠下心来和茯苓和离。
但凡对方想要找事,们仨真的很容易被当做突破口。
“铃铛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她有着怎么样的三观,影响她被黄芪残忍杀害的事实吗?”不影响的。可就是有人要放大她的每一个言行,仿佛只要她不完美,她死了就活该。
而铃铛也确实冲动了,上了对方的套。
她在问道上有些口不择言,她表示,她是一要和茯苓和离的,这与她两个师兄没关系。她只是单纯的看不起茯苓。她不是第一天知道茯苓是妈宝男了,但她还是和茯苓结契为了道侣,这不是她准备与和离的□□。在那一日黄芪暴『露』时茯苓表现来的样子是。永远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抛弃人。这是铃铛不能容忍的。
问道上因为铃铛这个话而彻底炸了,觉得铃铛也是个三观有问题的人。怎么?帮亲不帮理到这种程度真的没问题?茯苓站在你这边和人决裂还决裂错了?
对啊,铃铛就是觉得有错,这就是铃铛的三观、她的世界,不管她师兄做了什么,她会站在两个师兄身边。
宁执找上铃铛时,第一时间问了君子剑:“为什么不铃铛的远声玉一起禁言了?”
“这是她唯一的乐趣了。”君子剑敢禁言凌顶,却肯是不愿意为难铃铛的。铃铛遭了那么大的苦,变一棵树了,不能动也不能笑,她就喜欢画画,如不让她用远声玉,那她还有什么乐趣呢?
铃铛这个团宠是真的很受宠。
每个人做事有自的一套逻辑,在这套逻辑下,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坏的一面。
宁执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和铃铛聊一聊:“你真的觉得你这样能够帮到你的师兄吗?”
女树沙沙的动了起来,在一段时间不见就已经草木茂盛的灵植的衬托下,显得更像是一棵植物了。
只听她带着哭腔说:“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不知道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想她们那么说我的师兄。”
我们在维护自在乎的人时,总是容易一根筋,铃铛也不例外。
“们凭什么那么说师兄呢?茯苓就是不好啊,一千遍一万遍,在我这里是不好的。宗门事,的第一反应不是扛起责任,不是共渡难关,不是帮助她们认识并改正错误,而是与那么爱、付了那么多的娘和『奶』『奶』决裂,摆脱污点,到底哪里好了?”
站在亲人身边,不是说要无脑维护,而是说的那份不离不弃,对了就夸,错了就改正,这难道有错吗?
铃铛是真的想不明白,茯苓那么一个懦弱又自私的白眼狼,对好不如对一块叉烧好,为什么她就不能讨厌、不能和离了?
就因为一句爱她?对不起,这份爱她无福消受。
事实上,铃铛也不相信茯苓能有多好,连对付了那么多的人可以说舍弃就舍弃,还能指望什么呢?铃铛只觉得很可怕。
铃铛越说越委屈,她这些天真的是被问道上的事情弄的很心烦。
她一直想一直想,控制不住的想了一遍又一遍。
这有了如今她对道君认真剖析的内心。
“寸心门不好,对不起的也是我,我恨她们也罢,讨厌她们也好,那是我的情绪。
“但至少寸心门没有对不起茯苓,甚至归根到底,她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茯苓,她们怕我的死让师兄们归罪到茯苓头上,会如此。这么做有错吗?当然是错误的,但这个错误是对于我来说的,茯苓哪里有的脸来嚷嚷决裂?
“甚至,退一万步说,如黄芪被娘接来宗门时,茯苓能够拒绝,娘还会接人吗?肯不会的,娘事事依着,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和置气?说白了,也有那样的小心思,想让我看看,我和和离,是我的损失。能不知道黄芪对我有恶意吗?连我知道,只不过没防住,但还是默许了娘接人,万事皆因而起。
“结不事,就是好妈妈,好『奶』『奶』,事了,就是我羞于之为伍?这还算什么男人?
“我不相信爱我,只爱自。”
这是铃铛和离的真正原因,她可以为了爱情忍受婆婆的刁难,但她无法忍受一段对方其实并不爱她的自私婚姻。
“如真的爱我,为我着想,明知道我在乎我的师兄,还会这么利用问道上的事情来『逼』我吗?”
宁执彻底服了:“你为什么不这些发在问道上呢?”
铃铛一愣:“啊?”
宁执想了想,哦,不对,能被凌顶和三养大的人,怎么能要求对方有什么好采呢?就凌顶那讨人嫌的大嘴巴,三那敏感又不会表达的『性』格……真的,你们叫什么云霄剑宗?直接叫“不会说话”多好?全门上下就没一个能正确表达自想法的。
要是那幕黑影,也肯往死里针对们仨。
软柿子真的太好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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