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不请自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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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在楚欣然说出了那般“自责”的话后,适时的上前安慰着,说着宽心的话,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楚欣然也是就坡下驴,顺着萧景的话,摆着喜悦又仍在自责的神态,缩在了萧景的身边。

“既然没有了那些不愉快,那萧公子就还是我们苏家的朋友,杨姑娘即是萧景的朋友,边也是我的朋友了。

这样,不如中午就在苏家用饭吧,想必杨姑娘这些日子吃到的都是萧家一贯的菜肴吧,不妨换换口味?”

胡绯月大方的笑着招呼着二人坐了下来。

“也好,我和胡姑娘也是一见如故呢,正好好好聊聊……”

楚欣然笑着应道。

三人就这样的在前厅聊了一会,远远看去倒也是其乐融融的氛围,时间就在几人的谈话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用饭的时间……

胡绯月也不准备挪动地方,直接叫来人在前厅收拾了起来,自然也叫人到外公、舅舅、柳婆那边各自知会了一下这边的事情,就连沈卓陵也没有漏掉。

沈卓陵为什么要知会?

自然是因为他是摄政王的人,楚欣然虽说不表露身份,可是自己也是已经知道那是厉王楚岸人的,她现在作为苏家的家主,本身一言一行就代表了苏家。

她不想苏家搅和进浑水里,知会一声沈卓陵,是要斗法,还是要旁观,他们自己看着办,只要能把苏家摘出去,能够安稳的袖手一边就足够了。

今天苏家的厨房并没有提前知道有客到,就也没有准备复杂的菜式,都是些简单却很好吃的菜肴,所以很快便摆上了一桌……

胡绯月招待着二人坐下,萧景虽说很喜欢苏家菜式的口味,因着楚欣然还在身边,所以还故意的端着一副不在意的傲气样子,伸着筷子随口夹了一块青菜放在了嘴里,面无表情。

至于楚欣然,和楚秋皓那种情况的楚氏族人不同,她是楚氏这一辈,甚至算上上一辈里,唯一的女子,所以自从生出来之后,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说一直都依仗着厉王楚岸的溺爱,就连她的母亲,厉王妃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杨琳,算起她的出生,倒是可以从前朝宇文一族为帝的时候算起了,杨家是前朝三代权臣,根基深厚,可是这般权势却能维持到下一个朝代,下一代江山,其中关窍,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应该不会想不明白。

云中一夜,哀鸿遍野,数以万记的云中的官员百姓被屠戮,多少人命运的改写不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只是那般场景胡绯月并没有切身经历,却是从人们的闲谈中,听了不下百次。

可偏偏这个杨家可以独善其身到现在……

有着杨家血脉的楚欣然,又能简单而又寻常的活着吗?

她看着桌上的菜肴,眼底微微露出了一丝不屑,却也很快的掩饰掉了,她强忍着心中的嫌弃,用筷子在刚才萧景夹过的菜上夹起了一点,放在了面前的碗中,却也只是放在了碗中而已。

楚欣然没想到,堂堂大儒世家之称的苏家,菜肴竟是这般的粗鄙简陋,在她看来,她身边伺候的下人吃的都比这强上些……

“杨姑娘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那……

杨姑娘不如说说习惯什么口味,我这就命厨房的人去做?”

胡绯月自从楚欣然坐下就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刚才那个转瞬即逝的不屑,也同样落在了她的眼中。

楚欣然见萧景因为这话正看着自己,便连连摆手道:

“自然不是,胡小姐的饭菜很好,只是……

我有些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胡小姐你……”

楚欣然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全然一副因为冒昧而不好意思的模样。

胡绯月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站着的丫鬟,神情依旧保持着进来时看到的第一眼那般的肃穆,心想:

这是要做什么?在萧景面前摆样子做形象,难道不她的目的,现在要说的这个才是吗?

可实际上,胡绯月猜想的也没错,只是这两条都是她的目的……

“我先问问……昨天……同胡小姐一道的那位……公子,他是什么人呐?看着和胡小姐很熟的样子。”

果然,她问的是楚秋皓……

“他是我的好友,名叫楚秋皓……”

胡绯月并不打算和她兜圈子,直接大方的告诉了她。

“只是……好友吗?”楚欣然追问道。

他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身边专心吃菜的萧景也不由得悄悄竖起了耳朵。

虽然,昨天他已经将月儿和那个楚秋皓之间的那种默契看的清楚,也感觉得到他们二人之间那种与众不同的感情,但是现在,他还是忍不住想从胡绯月的口中真切的,听到她对她和那个楚秋皓之间的关系的定义。

胡绯月看着他们的神态,笑了笑,淡然道:

“当然不止……”

“那是……”

“他是一个我想和他一起终老此生的人,是第一个,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大气、坦然。

要知道,在他们上庸国,即便民风开化,对于女子的约束不是很大,但是像胡绯月这般,大大方方的对别人说这般深刻的话语,却是凤毛麟角,而恰好,胡绯月便是其中一个。

事实上,楚欣然并不对胡绯月,能够坦诚说出这话来抱着希望,只可惜,她的估计错了。

不止是他,萧景也想错了,在他看来,楚欣然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可既是知道,也应该很清楚,她在楚欣然的面前说出和楚秋皓的消息,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楚秋皓真的在意她,那么她就是楚秋皓的软肋,她将自己暴露在楚秋皓仇敌的面前,也知道她身边跟着的午扬暮姜,为什么要把自己交付在这么一个危险的境地呢?

可若是他和月儿都瞎了眼,看错了人,信错了人的话,胡绯月这般说,就是明显的给自己找罪受。

那是为一个不值当的人,搭上了自己的全部。

这是在赌,萧景这么想。

可是看着胡绯月的样子,心里又是隐隐的觉得,这场赌局,胡绯月才是庄家一样。

好吧,但愿胡绯月的真心给对了人,也但愿,他能不负。

萧景心里的深处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些嫉妒,那个楚秋皓,是怎样的一个人那,短短时间,就会有让胡绯月那般理智的人,对着明知道的危险,说出那样的话。

他不清楚,现下如此,可若是有一天,她面对的是搭在脖颈上的尖刀呢?

是不是仍然会直面冰冷,说出刚才的话呢?

或许会吧,不,应该是一定会!

他认知的胡绯月,就是那样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前路漫漫,她遇上楚秋皓,注定不好走这条路啊。

楚秋皓这才看向了楚欣然,想看看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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