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变异？（1 / 1）

阿尔林知道罗夏那一席云里雾里的话十有八九就是在诈自己，可人都是贱的，有时候明知道前面可能是坑，为了一线希望也要跳进去。

“我真的很高兴今天下午能在这里看见你，阿尔林。”

查尔斯·泽维尔的脸上挂着他一如既往和善宽容的微笑，可不知是否是阿尔林多心，他总觉得自己在那张脸上读出了“没想到你居然没沉住气”的意味。

“x教授亲自向我递出橄榄枝，我还不好好抓住机会岂不是太不识好歹，”阿尔林脸上的笑容透出几分两人分手那晚所没有的热情，他伸出手与对方的握了握，侧头向汉克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

“刘易斯先生，”汉克拘谨地点了点头，稳稳地走到泽维尔身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查尔斯，csi那边刚刚回复消息，如果我们没有更好的人选，他们愿意拨调人手。”

阿尔林扭动着脖颈松了松肩膀，扭头打量着四周的装潢，装作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如果这就是罗夏说他会丧失机会的原因……好吧，既然是csi，哪怕葛瑞森不亲自出面，斯托克斯还是山德斯能来也都是一把好手。

午后过分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照进前厅，落在几人身上，已经等了一会儿的阿尔林不由得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他们现在身处神盾局位于纽约郊外的一处基地，如果不是蹭了x教授的“通行证”，单凭阿尔林自己想要进来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进门前察觉到这一点，让阿尔林心里暗暗戒备——这种高级别的戒备更多出现在军区，他没打算把军方的人一杆子打死，但如果神盾局这次成立的特别行动组里有军方背景的成员……阿尔林不知道这对自己而言将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是斯科特、琴和格雷尔，顺利的话，你们以后就是搭档了，”简单介绍完自己这边的成员，泽维尔摆出一副闲聊的架势望向阿尔林，说道，“我得说我有几分意外，你之前拒绝了葛瑞森，我以为这代表你无意在政府部门就职。”

“不，我不想加入csi只是因为我喜欢挑选符合我‘口味’的案子，”阿尔林直言不讳地说，在一生中性格最恶劣的时候认识这个人，他就没指望自己好不容易拾掇出来的外表还能欺骗过对方，“坦白讲，教授，我不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侦破案件和伸张正义本身还不足以让我乖乖把自己塞进套子里。葛瑞森的团队很棒，但我可不是能把二十四小时都风险给民众的人。”

“那我能问问是什么让你出现在这里吗？”泽维尔笑容不变，似乎阿尔林的直白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当然是因为这桩案子让我看到了‘挑战’，”阿尔林半真半假地说，他抬眼，眼神落在门口处大步走来的一行人身上，微微一亮，“更别说，还能看见美国精神的化身本人。”

“美国队长，”泽维尔调转轮椅面向这队姗姗来迟的未来队友，“久仰大名。”

名声在外甚至跨越了几代人童年的男人赧然一笑，“同样久仰大名。合作愉快，泽维尔教授。”

美国队长的苏醒在一些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神盾局成功找到了美国队长的消息早就被传得漫天飞，对所有人而言他的复出只是时间问题。

“查尔斯，如果你愿意叫我的名字我会更高兴，抱歉，虽然已经这把年纪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这是我的童年梦想。”正值壮年的教授眨眨眼，几句话就幽默风趣地把略显滞涩的气氛调动了起来。

至此，阿尔林所料不错，神盾局里确实被安插了军方的人，只是这个人是美国队长。

“再等等，我们还有一个成员。”与美国队长一同前来的詹姆斯·巴恩斯瞧了眼时间，看着阿尔林解释了一句，他带来的咆哮突击队队员已经跟泽维尔带来的x战警跑到一处闲聊起来，比起犹显拘谨的年轻战警，咆哮小队的几人明显要更自在跳脱一些。

“能先说说吗？我听说，你和教授同时向弗瑞局长推荐了我，”阿尔林的目光从美国队长身上移开对上了巴恩斯那对绿眼睛，“承蒙关照，但你就不怕我拖后腿？”

“我很会看人。”巴恩斯与自己的好友交换了一个眼神，下一秒他的拳头就冲到了阿尔林的面门。

这出其不意的一击出乎除史蒂夫·罗杰斯之外所有人的意料，阿尔林大惊，他小侧半步双手一架镗住了那只金属手臂，瞬间冲入脑海的诸多画面同手臂上传来的巨大力道让阿尔林不禁又退了一步，若是战场交手，他这一步恐怕就要丢掉半条命去。所幸，巴恩斯也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

“反应很快。”巴恩斯从容地抽回胳膊，赞扬地冲阿尔林扬扬下巴。

阿尔林一咧嘴，“一般，生活所迫。”

“看得出来，你有点儿身手，”巴恩斯说，算是回答他之前的问话，“其实就算没有也没什么，我们需要你读取物品记忆的能力，你既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当然就值得我的推荐。”

阿尔林甩了甩手臂，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巴基说起过你们的能力，”史蒂夫冲他点点头，蔚蓝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欣赏的意味，他看向其他几名变种人，粲然笑道，“既然我们即将成为队友，我恐怕要提前请你们原谅一个刚刚醒来的老人家还有太多的新知识点要吸收。”

直升机的轰鸣声直接盖过了几名年轻变种人略显激动的答话，第一个走下飞机的是现任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他身后紧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略显虚浮的脚步让那年轻人看上去文弱极了，一点也不像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斯宾塞！”阿尔林吃惊地扬起了眉毛，待两人走到近前，率先打了个招呼，“在这儿见到你，可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阿尔林。”见到阿尔林，瑞德明显也吃了一惊，飘忽的眼神在看到阿尔林身边的人后变得更加躲闪起来，他局促地推了推眼镜，没再说话。

“行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弗瑞黑着脸挡在两人之间，一面严厉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尔林，一面向几人介绍瑞德。

“斯宾塞·瑞德博士，bau提供给我们的特别顾问，”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扭曲出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弧度，似乎对这一安排颇为不满，“希望能帮得上忙吧，跟我来，先去见见我们的嫌疑人。”

弗瑞的行事作风非常雷厉风行，也非常的具有“排他性”，他个性强硬又久居高位，因此习惯了发号施令且不必顾忌任何人的感受。阿尔林等人只能一头雾水地跟在对方身后走入电梯，然后一路下降到地下十层。

或许是因为在场的人中瑞德只与阿尔林稍稍相熟，一进入电梯他就下意识地靠向了阿尔林一边。

瑞德很紧张，在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只是阿尔林并不清楚他的紧张究竟源自于这么多“非普通人”共处一室还是单纯是一种社交障碍，但对方给他的印象很好，他也就愿意主动调节一二气氛。

“不愧是神盾局，谁会想到地上的数十层建筑都是障眼法，真正的技术核心部门都藏在了地下。”阿尔林毫无顾忌地打量着被掏空的地下空间，这里塞满了各种他叫不上名字、连功用也一无所知的大型器械。

“管好你的手，刘易斯先生，我还不想在你正式成为神盾局的一员前先因泄露国家机密罪把你送进监狱。”弗瑞头也不回地警告道。

阿尔林搓了搓手指，在瑞德好奇的目光里不无遗憾地背起了双手，“抱歉，我还以为这是考验我的一环，局长先生。”

“我不觉得你还需要什么考验，刘易斯先生，”弗瑞在操作台前站定，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尔林一眼，“请相信，我的权限足以调阅那些与你那不足道的小能力有关的案件存档。”/

“当然。”阿尔林笑笑，冲目露探究的瑞德摇摇头，虽然清楚对方迟早会知道自己的能力但他还不打算就此提及自己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段“轻狂”岁月。

弗瑞示意一旁的特工调出经过筛选复原的监控图像，放大的局部特写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我们的犯人。”弗瑞板着脸这么介绍道。

阿尔林算是第一“目击者”，对此观感尚可，但对其他未曾见过他所见的人而言，弗瑞的话配上那分辨度依旧不高的截图听上去简直就像是个笑话。巴恩斯眉头深锁，迟疑地试图从阿尔林的眼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咆哮小队与年轻的x战警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配合笑一笑。

唯有刚清醒不久的史蒂夫出于对新世界的敬畏，对此直接了当地表露出谨慎又严肃的疑问，“所以，在二十一世纪，连蟑螂也产生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