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第 2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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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可以让他们回去了。”

绫辻行人拿着宴会客人名单,用笔在上面刷刷的画着圈,递交给身边的警官。

警官接过来翻看了一遍,参加宴会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其中,能将这群人送回去他当然也很乐意,虽然从他过来现场到现在不过是一天一夜的功夫,却已经心力交瘁。

宴会上的客人哪个他都惹不起,偏偏又要顶着压力将他们留在这里,同时还面对着死者家属和宴会发起人的不断逼问,让他快速找出凶手,简直一个头两个大,险些要摘帽子辞职不干。

“送他们离开真的没关系吗?”警官小心翼翼的看向其他在场的客人们,“是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

“已经找到真凶了。”绫辻行人说道,他的视线移到身边的女孩身上,然而奈良善压根就没有抬头看他,

绫辻行人微微挑眉,这个意思是……随便他吗?

“那我可就真的说了。”绫辻行人说道。

并不知道绫辻行人异能力的警官发出疑惑的声音。

奈良善仍旧没理会他,做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和种田长官说好了,他的任务只是保护,不包括监视和管控。

“先清场吧,我想你们应该也不希望,让我面对上百个客人来解释这次案件详情吧。”绫辻行人说道。

当然,最大的理由是一旦发生了意外事故,不至于将其他人卷入其中。

他的异能力只会要凶手的命,但如果有谁不长眼非要和凶手待在一起的话,小命同样处于危险之中。

“哦。”警官应了一声,他开始核对手里的名单,告知名字被圈上的人,他们可以离开了。心惊胆战在这里渡过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可以解放回家,多数客人都表示愿意立刻离去,他们向宴会发起人,同时也是这家海边庄园的主人告了别,就带着行礼离开了。

想要开口留在这里的无关人士并不多,到底还是有几个,加上被绫辻行人要求留在这里的客人,一共三十多人。

留在这里的客人们被聚集在一楼的宴会大厅中,他们的表情各异,和死者相关的人脸上仍旧露出悲戚,宴会发起人菅原夫妻铁青着脸,过生日的菅原美香子不在这里,作为一个无辜还被毁了二十岁生日的女孩,她需要换一个环境好好整理一下心情。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多位客人留在这里,包括曾经提供过证词的五条悟和他带着的四个孩子。

警官有悄悄暗示五条悟可以带孩子回房间里,等需要他提供证词的时候再来,不过五条悟拒绝了他的提议,表示让小孩子见识下大场面也不错,为以后打基础,这是难得的机会。

警官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他实在不觉得这种场面有需要见识一下的必要,虽然的确是难得的机会没错,尤其是发生在高层人群中的连续杀人案件。

但这真的是能让小孩子听的内容吗。

说到小孩子……警官看向一直跟在绫辻行人身边的奈良善,这个小孩大概是几个孩子中最小的,不过也是里面最稳重的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跟着绫辻侦探看惯了这样的大场面,才这么平静?

“两天内发生三起杀人案件,这一切的缘由都因为一件旧事。”绫辻行人面对着众人,开始了他对案件真相的逐一揭发,“其实凶手真正想要杀死的人,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就是死在第二天中午的久保大翔。”

久保妻子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绫辻行人。

“那么,野口小姐的死亡果然是因为……”和野口小姐一起同行参加宴会的小坂紧张的看向绫辻行人,这几天他一直背负着杀人的嫌疑,哪怕后面死了两个人,也没有让他的压力小上一分,终于,他可以彻底洗脱嫌疑了是吗。

绫辻行人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冷冷说道:“因为,她嘴巴太贱。”

在场的女客人们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不一,有嫌恶,有愤怒,也有冷笑,没有一个露出同情的表情。

“我早就知道她那张嘴会给自己找麻烦。”一位头上别着红色纱花挽着发髻的女客人冷冷道,“真亏她会相信那种不着边际的流言,还跑到我面前放肆胡言。”

“她对你说什么了?”女客人身边的男伴显然不知道此事,好奇的问了一句。

女客人回答:“一个月前,跑到我面前指责我对感情不忠,勾三搭四,放荡无耻。就因为你生日那天,我被人看到和一个灰衣服的男人进入了酒店。”

“我生日那天?灰衣服男人?”男伴想了好一会,无奈道,“你和你表弟为我去酒店定生日宴那次?”

女客人:“不然呢?”

“你没解释吗?”

“解释有用吗?她认定我是在狡辩。”女客人嗤笑,无论多么厉害的铁证,在不想相信的人看来,那永远都是假的。更何况,话说的难听一点,就算她真的劈腿了,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关野口小姐什么事呢?她又凭什么跑来指责她对丈夫不忠?

“她不过是将自己家庭不幸福的怨气冲别人发泄。”另外一位女宾客说道。

野口小姐的愤怒多数是冲着女性的,让她横加指责也常常是因为她们的一些不正当和不道德的行为。当然,是野口小姐认定她们的行为不道德。

野口小姐的亲生母亲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生母去世不过半年,父亲领回了另外一个女人,还有大她一岁的异母兄长。没了母亲的野口小姐立刻有了新的母亲,还多了一个兄长,看似破碎的家再次完整,但在野口小姐的心里,她的家在继母进家门的瞬间就破灭了。

继母并不美好,一个明知道男人有家眷却因为他有钱而继续跟着他的女人,绝不可能是心地善良的人,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糟透了。

不愿意去怨恨自己的生父,又为自己过世的母亲抱不平,野口小姐就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放在了破坏家庭的继母身上,然后任由它不断发展扩大,蔓延到其他不相干的女性身上。

野口从小时候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逐渐出现偏差,和男人距离过近的女人不够本分,和男人勾勾搭搭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尤其是那些家境一般,却跟在有钱男人身边的女人,都是抱着某种目的。她的思维逐渐扭曲,她的心理逐渐病态。

她要斥责这些坏女人,她要让这个世界变的干净,她要成为正义的战士。

流言蜚语总有源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野口小姐是这么想的。

在河边走的久了,总有湿鞋的时候,骂的人多了,总会遇到不愿承受委屈的人。

野口小姐的命就这样没了。

“凶手在第一天的白天被野口小姐指责后,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敲开了野口小姐的房门,一直留到了半夜十二点,直到所有人都差不多入睡后,才动手杀死了野口小姐。”绫辻行人说道。

小坂:“可是,野口小姐不是喜欢和人深入交流的人,她怎么可能让人呆在这里的房间里那么久。”

绫辻行人回答:“清醒着当然不会,睡着了就可以。”

凶手显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携带了可以使人安眠的药物,趁着野口小姐不注意加到她的杯子里让她睡着,然后静静的呆在野口小姐的房间里等待宴会散场后的半个小时,在野口小姐昏睡的情况下连刺数刀,致其死亡。深夜十二点以后基本不会有人在外面晃悠,这个时候离开安全性更高。

尤其是将衣服全部脱掉再动手,血就不会沾染到自己身上,稍微借用一下野口小姐的浴室,就能轻松洗掉所有痕迹,然后干干净净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凶手事后清理了现场,将野口小姐使用的杯子都洗了后收进橱柜,但显然做的不够到位,绫辻行人在杯口发现了残余油脂,以及野口小姐嘴唇上的唇膏有被什么东西蹭过的痕迹,都说明她在死去之前曾经喝了东西。

以野口小姐的性格显然不是自己洗杯子的类型,她只会将东西留在原地,等着三天结束后留给清洁工人收拾,洗杯子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她。

“凶手这样做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有人来找野口小姐的话……”宴会的主办人菅原先生开口道。

绫辻行人:“谁会来找她呢?”

没人说话了,宴会厅上陷入了沉默。然后大家将视线放在了小坂身上。

小坂立即摇头:“我不敢。”他和野口小姐并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关系,别说是晚上十点以后,就是白天,小坂也被野口小姐禁止进入她的房间一步,甚至来参加宴会前,就让小坂自觉一点,不要以为参加宴会就和她亲近了,没事别来烦她。

没有人喜欢野口小姐,和她同行的小坂又不敢,凶手也知道这点,所以才会很安心的留在野口小姐房间里。

绫辻行人:“野口小姐厌恶不规矩的女人,同样也厌恶轻佻的男人。能够在晚上十点多敲开野口小姐房门进入其中的人,一定是女性。”

在场的宴会客人中,女性客人们纷纷看向彼此,眼带防备。

绫辻行人继续讲解之后的凶杀案,奈良善注意到宾客中有一位穿着深紫色小礼裙的女性,她心跳的速度正在逐渐加快,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微微握紧。

她在紧张。

奈良善看向女人,女人没有注意一个小孩的视线,她一双黑色的眸子只顾盯着绫辻行人,生怕听漏他任何一句话。

这个人就是凶手。

五条悟蹲下来,在奈良善身边轻声道:“是她吗?”

奈良善瞥了他一眼。

五条悟:“我认识她哦,她叫内山香理,是一名女演员,演技不错,唱歌也很好听。”

奈良善知道女演员这个职业,这个世界最让他感觉神奇的就是那些电子设备竟然可以储存图像并播放出来,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奈良善从一开始看到电视机就瞪眼的土包子,到喜欢用手机刷网站浏览信息,只用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别说看电视和电影,就连目前流行的电视剧和知名的演员,奈良善也知道一二。

奈良善不追星,但不可否认的是,电视剧和电影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很好打发无聊时间。

内山香理是近几年开始火起来的女明星,脸好,演技好,也肯拼,尤其是上一部参演的电影,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项,稳固了她现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

内山香理的人气一直很高,人缘好,从来都没有传出绯闻,对外都是一副善良温柔的大和抚子形象,说她是杀人凶手,连五条悟都得感慨一句人不可貌相。

绫辻行人并没有将视线房子啊内山香理身上,他吸了一口烟管,缓缓吐出一口气:“之后是第二位死者。凶手杀死他的时候几乎没有使用什么特别的手段,一个花心的男人,被一个女人邀请,避开所有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跑到一个人都没有的车库去,理由还用我说明吗?”

久保的妻子嘴唇哆嗦了一下,她脸上的悲伤和愤怒逐渐淡去,变成了再次被背叛的愤怒。

死了活该,有那么一瞬间,久保的妻子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

“加了药的饮料,凶手的手段一如既往的简单。”

第一个死者是因为胸口中刀才死去的,所以就算有所警惕,久保也只会警惕携带刀的人。邀请他的还是一个弱女子,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面前的弱女子就是凶手。如果野口小姐是死于中毒,久保大翔对于端给自己的饮料就会抱有一分警惕吧,或许这也是凶手非要拐弯抹角的用刀杀死野口小姐的理由。

总不能指望凶手一个女子,可以一对一的打赢一个大男人。

将人丢进车里,打开车的油箱,做一个简易的延时点火装置,结束后锁好车门回到宴会厅上,很快就是菅原美香子的正式生日宴会的时候,所有客人都会聚在宴会大厅,一起唱生日歌切蛋糕,就算因为丈夫失踪而焦急的久保夫人,也知道这时候退场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凶手压根就不用担心谋杀失败。

就如凶手预料的那样,很成功。

原本这就该结束了,可惜,最后冒出来一个自称有异能力的西尾。

异能力的存在,在高层人物中并不是什么秘密,西尾自称有异能力,并且和几个人握手后清楚的说出他看到的记忆片段,根据被握手的人回答,那些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大家也就都相信了他的话,并且为了自证清白,很多人都同意和西尾握手,当然不愿的也有,西尾没有强迫他们。

因为从一开始,西尾就没指望这种随机看到记忆的异能力,真的可以抓到凶手。

能抓到自然就好了,抓不到也没关系,西尾只是想让大家知道,自己有异能力而已。

西尾到死都不知道,他确实的抓住了凶手的尾巴。

“可惜凶手被骗了。”绫辻行人咬着烟杆,眼神中带着一点点讽刺,“西尾根本就没有异能力,他只是利用耳边带着的无线耳机,从他的助手那里得到答案。拥有异能力的是他的助手竹田。异能力的发动条件也不是触碰,而是对视。”

满场哗然,所有人都看向躲在最后面,畏畏缩缩的竹田。

竹田小心翼翼抬头,正好和奈良善对上了视线,他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后退两步,扶着椅子慢慢坐下了,他的小腿在微微颤抖。

“竹田,这是真的吗?”有人质问道。

竹田哆哆嗦嗦,他想要否认,瞥见奈良善正在看他,咿了一声,连连点头。

那人不高兴的啧了一声:“你看到的记忆,只是随机的十秒?”

竹田点头:“那天看到的记忆中,都是毫无意义的内容,没有和案件相关的……”

和案件相关?这里的宾客们才不在乎那个。不过无意义的内容这个说法显然让他们安心了一点,谁都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哪怕机会只是万分之一,他们也不想被人知道一分半毫。

“无意义的内容?”绫辻行人追问道,“真的吗?”

竹田点头:“在场客人们的记忆我都看过,有的是在看书,有的是在吃饭,还有的在走路,也有的在喝水……”

随着他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在场客人们的脸色逐渐好转,这种记忆,真的是被看到再多都没妨碍。

说实话,哪怕被看到在上厕所或者洗澡,也就是尴尬了点,算不上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

绫辻行人长长叹了口气,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又有点沉默。竹田有点不安的看着他:“我没有撒谎,是真的……”

“我只是在感慨你的愚蠢。”绫辻行人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用的异能力,就算只是日常生活中很平淡的片段,也能从中获取巨大的信息,你就像是捧着宝盆毫不自知的孩童,愚蠢的让我无语。”

竹田:……

“这样问你好了,在场女宾客们的记忆中,有谁不是独自一人?”

不是独自一人?

竹田仔细想了想,指出了四位女士。

和服女子的记忆中,她正在上学,周围有老师和同学。身材高挑的女子记忆中,她正在和朋友聊八卦,讨论一位不够绅士的男性。带着一大串钻石项链的女子记忆中,她正和丈夫在吃烛光晚餐。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子记忆中,她从自己的车上下来,司机为她打开了车门。

“你漏掉了一个。”绫辻行人说。

漏掉了吗?

竹田继续回忆,而后他恍然明白过来,看向了内山香理。

他确实漏掉了,在他看到的内山香理的记忆中,她是一位少女,人在公园里,正拿着一杯饮料在喝。竹田一直将这段记忆归属于只有一个人,但其实不对,在那短短的十秒记忆中,前一秒是一个男人的手,内山香理喝的饮料,根本就不是自己取的,而是一个男人递给他的,只是在那短暂的记忆中,男人只有一只手出镜。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手,手指上带着花哨的戒指,不过真正让人在意的不是男子那廉价的戒指,而是男子手的虎口位置,一条长达三厘米的白色疤痕。

在第一天宴会的时候,竹田曾经和久保大翔见过面,对方还热切的与西尾握手。当然,作为助手的竹田是没机会凑上去的,但他仍旧瞥了一眼,男人的手和内山香理记忆中的手,在同一个位置上有着相同的疤痕。

内山香理的手死死的握着,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她紧紧盯着竹田,愤恨的眼神好似想要吃了他。

“所以,凶手就是……”绫辻行人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宴会厅的大门被猛然撞开,一位穿着西装的成熟女子带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位武装的异能特务科成员。

有着蓝绿色短发的成熟女人脸上都是汗珠,她气喘吁吁的来到现场,环顾周围,没有发现意外身死的凶手,微微松了口气:“赶上了。”

绫辻行人耸了耸肩,视线看向其他地方,不再说话。

“绫辻老师!异能特务科的吩咐,可还记得吗?”辻村深月大声问道。

绫辻行人:“哦,记得啊。”

“那就请不要当众揭穿凶手的身份!”辻村深月道。

绫辻行人吸了一口烟杆:“因为没人接手嘛。”

辻村深月挑眉,眼睛余光看向奈良善,奈良善背对着她,不说话。

辻村深月叹了口气。

真是头疼,如果不是她忙着其他的案子的话,这个监视任务本应该她来做的。原本好不容易结束了工作,回到异能特务科就看到村佳子在念叨奈良善这次任务会不会顺利,她不过是来了兴趣随口问一句,才知道奈良善的工作是监视绫辻行人,而且还接了这么大的杀人案。

辻村深月不了解奈良善,但她了解绫辻行人,这绝对是一个非常随心所欲,只要决定了要破案说出凶手,哪怕支走监视者很麻烦也要去做的人。

让她意外的是,这次绫辻行人对侦破凶手没有太大兴趣,是奈良善不管他,这里的警官又太蠢,不知道他的异能力只等他自己说破真相,绫辻行人才顺势开始说明。

“好歹阻止一下啊!”辻村深月面对着绫辻行人道。

绫辻行人侧身,他知道辻村深月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对奈良善说的。

奈良善装没听见。

辻村深月感觉到一阵头疼:“算了,凶手呢。”给个暗示?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看向内山香理。绫辻行人没有直接说,但从刚刚的推理,以及对话来看,十有八九是她没错了。

内山香理握紧的手放开了,临到头来,她反而放松了下来,她对辻村深月说道:“是我。”

“为什么啊!”久保妻子上前质问道,“我的丈夫和你有什么恩怨?”

内山香理嘴角冷冷勾起:“鸟山石燕说中,曾提到一种妖怪,叫做骨女,即是女子的骸骨。生前被背叛,被欺辱,被蹂.躏的可怜女子会在死后化为骨女,向人索命。”

“我化身为骨女,已经十三年了。”

久保妻子惊愕了,她猛然意识到不对:“十三年前,你应该才……”

“才十三岁。”内山香理说道,“永久大翔十三年前,是二十四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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