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晋江独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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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护肤流程走完后,季云淮仍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等她。

薄幸月抬睫看他,未置一词。

这姑娘起床气挺严重,看上去是真没打算理他。

季云淮拦着她的步伐,没让她从浴室出去,单手一拎,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薄幸月的吊带睡裙从肩膀处下滑,胸线半敞,长而卷的秀发睡一觉起来也不显得乱糟糟。

“还生气?”这个角度,他刚好跟她眼睛平视,漆黑的眼瞳波澜不惊,“我昨晚的确弄得重了,没忍住。”

薄幸月下意识打断这个话题,喊道:“季云淮。”

“几点了?”

他漫不经心地回:“下午两点多。”

“我今天晚上还要上夜班。”薄幸月左看右看,语气莫名娇嗔,“痕迹遮不掉。”

“要我再给你涂次药吗?”季云淮问完话,弯腰去捡无意中捡起掉落到地上的皮筋儿,而他的脖颈之下,全是挠得指甲印儿。

两个人身上的痕迹彼此彼此,谁也不输谁的。

思及至此,薄幸月到底脸皮不算厚,轻咳了几声,不再继续别扭。

“你不需要涂药吗?”薄幸月暗暗皱眉,迎上他薄暮似水的目光。

“没那个必要。”

季云淮笑了,唇边漾开两个小括弧。

这姑娘是真把他当娇花了?一点儿挠出来的指甲印儿而已,跟猫挠得差不多。

在部队里,有受过比这严重多的伤时,还得咬着牙坚持训练。

薄幸月被他笑起来的模样蛊惑了两秒,认真地勾着他手指:“你得多笑笑,好看。”

少年时他就清心寡欲的,从没对示好的女生笑过,成为一名军人后,更加不苟言笑了。

也只有薄幸月知道,他笑起来又多迷人。

季云淮捉住她肆意勾火的指节,给人抱下来,“我们出去吃饭,吃完送你去上班。”

薄幸月没想到季云淮会带她来旋转餐厅吃饭。

餐厅位于市中心高楼的顶楼区域,由于是收揽江景最好的位置,定然是寸土寸金的。

这个时间偏早,还没到晚饭点,餐厅里的人并不多。

江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幻彩霓虹,有几艘船飘荡着,显得形单影只。

薄幸月不可思议地顿住了脚步,拎着包的手紧了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话声问:“季云淮,你带我到这里吃饭,钱包的钱不要了?”

她了解季云淮的家庭环境,但又得兼顾他的自尊心,所以一直不太提钱方面的事儿。

但是季云淮很执着,他要给,就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我早上预定好了的,来都来了,先坐。”季云淮大大方方的地让她落座,松开腕骨的扣子,显得松散了不少。

薄幸月拎着裙边坐下,又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内侧。

刚刚那反应简直不符合她平日里的作风。

不管是什么时候,薄幸月都是浮夸的挥霍风,居然也会有朝一日想着替别人省钱。

要是要好的朋友知道这种事儿,居然下巴都会惊掉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娇纵的薄幸月吗?!

服务生递过来鎏金的册子,毕恭毕敬地示意两人点餐。

她明面儿上没说什么,可内心早就盘算好,点的都是一些价格适中的菜,这样算是保全了双方的底线,不会让任意一方难堪。

季云淮倒也没说什么,任由她小动作地在那儿算着价钱,接着看似豪放地把点单册递回去,对服务生说,“先就这些,不够我们再加。”

菜品呈上来后,份量不算多,但看起来都挺精致。

薄幸月用勺子挖了小半碗鸡茸宫燕汤,紧接着餐厅的灯暗了。

她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什么紧急事件,却在下一秒看着桌上的蜡烛被服务生点燃,明晃晃的烛光晃动,映照在季云淮深邃的眼底。

服务生适时过来,开口说:“薄小姐您好,这是您男朋友为您准备的生日礼物。”

薄幸月完全没料到这一茬,惊讶道:“可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季云淮五官清隽,锋利的眉眼在此刻柔和下来,解释说:“上回在北疆,没有陪你好好过,就当是补偿了。”

她的心霎时间照进了一束温暖的光。

跟那天的烟花棒呈现在眼前一样。

薄幸月唇角微弯,打开面前的小盒子,发觉里面装的是施华洛世奇的项链。

应该的他重新买的一款,跟多年前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不是一个款式。

除了项链,盒子底下还有张纸条,是他用镌刻的字迹写下来的一句英文。

——toyoon

给我的月亮。

少年时,他能日复一日地对她好,打零工两个月也要送上一条昂贵的项链。

现在依然不例外。

薄幸月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季云淮想将两人过去的遗憾一一弥补起来。

他不会明晃晃地说什么,但就是在无声处让人感觉到他的用心。

是那种在漫长岁月里让人回想起来,原来其他人都不过如此的感觉。

吃完饭后,两人顺着江景看了会儿轮渡,鸣笛声响,微风簇浪。

季云淮与她十指相扣,穿着白衬衫西裤,模样干净斯文,引来路上一阵侧目。

不知不觉间,他牵着她的手来到烂尾楼的天台。

季云淮停在栏杆上,望着掉漆的墙壁,与她的眼神有短暂的交汇:“还记得这里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六七年前,她曾跟着季云淮过来这块儿地方,后来成为两人的秘密基地。

那时候的江城头顶能看见大片的星星,璀璨夺目。

少年穿着天蓝色的校服,眼睛里像是碎掉的寒星,一动不动地借着幽微的光线翻动着课本。

少女嚼着碎冰,眼神眷恋地靠近,“季同学,你的眼睛好漂亮,想亲。”

她大胆热烈奔放,是生长在优渥土壤中的向日葵。

季云淮不一样,从懂事起他就明白,父亲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赌徒。

他陷落在泥沼里,成为一个封闭的个体。

从救赎的第一面起,少年就知道,再怎么克制,总有一天会沦陷的。

没有人不想向往美好和光明。

可又怕骨子里的占有欲和病态露出来,薄幸月会远离自己。

后来知道薄初说得那些话之后,又想,玩玩儿也行。

哪怕是玩玩而已,也别真断了。

……

薄幸月踮起脚,圈住他脖颈,说得还是那句话却换了个称谓:“季队长,你的眼睛好漂亮,想亲。”

烂尾楼上,风声猎猎,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正接着吻的两个人。

淡淡的烟草味涌入口腔,不甚浓烈,他辗转在唇缘,又细腻得如蚕食的细浪,温吞地将她包裹。

男人眼底深沉,偏短的发茬刺着她的掌心。

不过是吻了一会儿,她的耳骨都在发烫。

自从领教过季云淮的体力,她现在对招惹他这件事儿多了更多怀疑的态度。

后来没忍住,她还是咬了口他的下唇,换来的是大片清新的空气。

季云淮的唇色发红,诱哄又纵容,话音含糊:“要想咬,回家继续咬。”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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