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同路天涯人(1 / 2)
司轻月与慕云合力将杨宁抬回了院中,花大娘闻声出来,见院中被搞得乱七八糟,本是有些气恼,可见杨宁重伤,也忙不得责问,引着两人将杨宁送到了一间木楼之中躺下。
方将杨宁放下躺好,陆凰兮便已于后拿得清水帕巾进来,司轻月向着陆凰兮会心一笑,便即取出碧血丹青液,倒得整整半瓶,喂杨宁服下。
“喂,你会不会看病呀...”慕云见司轻月喂完碧血丹青液后,又是掌中运气,为杨宁推拿起来,抱臂问道,“凰兮妹妹不是通晓医术么?起开起开,让她来!”
“闭嘴,我只能看看伤势,别打扰轻月救人!”
说话间,只见杨宁喉咙一动,司轻月忙将杨宁扶起,拿过一旁铜盆,又是一大口黑血,伴着刚刚服下的碧血丹青液,吐于盆中,随即杨宁又是昏睡过去。
见那盆中黑血,竟是腾起丝丝热息,慕云忙道:“你可别乱搞,当心搞出人命来,咱不得被天策府的人追着打死!”
司轻月闻言不理,又是从包囊中取出一白瓶,倒得一颗红丸出来,和着剩余半瓶碧血丹青液,喂给杨宁服下。
杨宁再次服下药后,过了一会儿,苍白的脸颊便已是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众人见此均是松了一口气。
司轻月一边用热水染湿帕巾,为杨宁卸甲擦拭血迹,一边向着慕云横眼道:“你懂个屁,我用的可是长歌轩医圣,海心苑海老苑主亲手调制的疗伤圣药,我对医术虽也是一知半解,但这气血翻腾,内力反噬之伤,我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碧血丹青液和静心丹一同服下,必定有效!”
“哎,你包里有没有治脑壳疼的药,”慕云被司轻月呛声,却也不恼,腆着脸笑问道:“给我来个两瓶,再来几瓶碧血丹青液,我这头疼的毛病,可是困扰了好久了!”
司轻月起身便往门外走去,道:“走了,先出去,不要打扰他休息,这番折腾,我都饿死了!”
陆凰兮盈盈一笑道:“治脑子有病的药倒是有,你要不要呀?”说完,不待慕云回应,便是随着司轻月出去了,慕云摇头一笑,也即随之离开。
三人在客房小楼时,花娘已经吩咐了店里两个伙计收拾院内乱象,余下的三匹马,也被花娘安抚好,牵至一旁隔开拴好。见得三人出来,忙即迎上问道:“慕公子,杨小将军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无事,歇上两日便可,”司轻月先声答道,“抱歉,花娘,给你添麻烦了,这五两金宝,你且收着,就当是给你赔礼了!”
花娘连连摆手推拒道:“这位公子怎么这么客气,杨小将军没事就好,你们都是我花娘的熟客,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快收回去,准备准备,吃饭了!”
“哎,花娘,咱们熟归熟,生意归生意,”慕云拿过司轻月手中的金宝,抛给花娘,“我又不是我那没脸没皮的叔叔,该给的,哪能少了半分。”
花娘又是一番推辞,见三人谁都不肯拿回手中金宝,便也只得收下,引着三人来到桌前坐下。
桌上不过四五道家常小菜,可却香气扑鼻,三人一近桌前,便是忙不迭地抬起饭碗,吃了起来,边吃边和花娘解释了方才之事。
司轻月看见杨宁带来的那五人被栓在了院内石磨之上,正就着清水,啃食着面饼,面上黑罩也已是取下,便即向一旁倒酒的花娘奇道:“花娘,这五人,是你拴在那的么?看起来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你不怕他们么?”
“那有什么好怕的,这五个人的琵琶骨都被锁上了,再是作不得恶,”花娘将一碗花雕递给司轻月,“杨小将军几乎每个月都会从洛阳押送些重犯进京,每次都是来我这落脚,都习惯了!”
司轻月细细望去,果然见这五人背间都已被铁链穿束,只是被一身黑袍盖住,不太容易发现。
“依我看,这五人都是地鼠门的小老鼠,专干些个挖坟掘墓的勾当,”慕云饮了一口花雕,“武功算不得多高,但却是滑溜得很,只怕都是朝廷通缉的在逃要犯,天策府专门为朝廷处理这些江湖盗匪,武林宵小,这次被杨宁逮住,进京后,只怕是死路一条咯!”
司轻月闻言,颔首道:“江湖上各门各派虽对天策府俱都敬而远之,但不得不说,他们都是个顶个的好汉,有他们在,江湖上倒是太平了不少!”
慕云摇头笑了笑,却也未应,陆凰兮于一旁调侃道:“慕云,为何你还在这好好地待着?”
“什么意思?”
“那天策府怎么没把你这江湖小混混逮了去,我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
“......”
慕云先是有些气急,随即转怒为笑道:“是啊,凰兮妹妹,我就是个恶人,不然,怎么会两次救你和轻月于水火之中,这样的恶人,可不多咯!”
花娘掩面嗤嗤笑道:“你们这些孩子呀,凑在一起总爱斗嘴,小姑娘,慕公子若是恶人,那世间便也就没有善人了,你们且先闹着,我带着伙计去镇上买点石料木材来,慕公子,就劳你帮我看下院门了,有什么需要的话,进里屋去和小莲说就是了!”慕云嘿嘿一笑,满口应着。
待花娘走后,司轻月却是满脸奇道:“对了,还没问你呢慕云,你和你那叔叔到底是做什么的呀?你爹娘呢?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害,还能做什么,我和我叔叔不过是两个江湖混混罢了,就靠着给你们长歌轩搜罗些药材,以为生计罢了,”慕云摆摆手,瞥了一眼一脸淡定,正自顾自捻菜的陆凰兮,“至于我的爹娘......我娘在我出生后不就便去世了,我都不知道我爹是谁......”
司轻月听得慕云也是孤儿,顿时有种同苦之感,自己虽说有师父、师兄,有轩主疼爱,可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只听师父说自己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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