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 185 章(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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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蹄表示:让人测出来的药物不过是障眼法,或主要是为了增加出烟量,烟雾刺激感,以及混淆味觉与嗅觉的。真正的药物是经过提纯的某些无色无味的东西,那种高纯度的提取物,即便这个武侠世界有奇人嗅觉味觉异于常人,也很难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刺激性物质里品出来。

季寒素:=。=所以,结论不还是你是学神吗?

小猪蹄:-_-||好像确实是……

总之,适合的武器,再加上季寒素老妖精级别的用兵手段,两年半之后,战乱平息。整个大裕的武林,被季寒素用篦子篦了一遍,各地稍微大点的江湖势力,除了静虚观外,都给清理了个干净,这里当然也包括霜雪宫。

一年半前,朝廷已经颁布了新法,民间禁止四十人以上的集会,禁止使用武器——戏班子、卖艺的等特殊人群只能是用无杀伤力的假兵刃,禁止在无朝廷允许的情况下开宗立派,有罪案在身者即使为僧为道依然不可免罚——过去曾有律法若犯人出家则可不予追踪,因此许多盗匪剃了头盖个庙买个度牒便可逍遥。

当时即便被季寒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依然有人因此而作乱,潜入宫中意图行刺皇帝。

毕竟当时有传言,说之前抓了潜入宫中之人,以及各位大佬的,根本不是皇后,而是那位承恩侯,皇后的弟弟。

→_→还有传说,说是皇帝荒淫,姐弟俩都纳入了后宫之类的。

结果这些人依然是有去无回,他们甚至都没摸到宫墙,就因为“误服”各种迷药与药,无力反抗被抓进大牢了。

毕竟,京城的老百姓现在对这些江湖人,可是已经有了几分当年朝阳群众对付违法犯罪分子的样子。江湖人再隐蔽,总归得吃喝拉撒,那就得跟老百姓打交道,百姓一旦察觉不对,立刻便会悄然上报。最终可不就是死路一条。

料理干净了最后的一处武林世家,军队修整个几日,就要上路了。这一夜,季寒素还未曾入睡,他案前的烛火摇曳了一瞬,季寒素挑眉,转过身来。两个男子正站在他背后,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正是“怎么死都死不了”的两个攻兄弟,此时两人虽然衣服破烂了点,脑袋上簪着的也只是木簪,但看起来状况都不错,没谁毁了容,四肢都在,面色红润。

“父亲?”哥哥疑惑不信的看向季寒素。

“是我。”季寒素也看着他们,他经常被人叫爸爸,不会有丝毫的不适。

“父亲为何要做朝廷的鹰犬。”

这两个人的脑袋里,除了江湖争霸,就是儿女情长,跟他们说武林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瘤,他们是不会理解的。季寒素也懒得和两人讲这些,他抬手取下了发冠。

季寒素动作的时候,兄弟俩都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坚持住了没冲动之下冲过来动手。

两人看见的,是一头白发……

世间传言,当朝皇后姓季名寒素,乃是江湖出身,传了一半的功力给皇帝,因而青丝变白发。虽然当那法门传出来,世间也有不少人或自愿或被迫的青丝变白发,但,能让他们的父亲,曾经的江湖第一高手变了白发,当然只可能是自愿。

“你、你是皇后?!”弟弟惊呼,不过总归记得这是什么地方,这惊呼是压在喉咙里的。

“是我。”季寒素点头,“而且如今看来,你们与我,也是真像。”

“你竟然还有脸说这话?”哥哥阴沉着脸看着季寒素。

看来他们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为何会没脸?”

“我们的亲生爹娘,是怎么死的?”

“原来如此。”季寒素点点头,“你们俩确实并非我的亲生子,毕竟我喜欢男子,如何来的儿子?不过,看来也是有人歪曲了你俩的身世。有一点可以确定,你们俩的亲生爹娘不是我杀的。当年我与陛下四处游历,见多了江湖的混乱,你们俩都是我们救下来的灭门遗孤。”

兄弟俩皱了皱眉,季寒素也知道两人无论是从哪听到的消息,必然也是没有全信的,否则今天哪里还会说这么半天的话。毕竟一个养育了他们二十多年的父亲,还是比一个陌生人更值得信任的——单看这一点,这两人也不算是无药可救。

“你应该是姓方。”季寒素指着哥哥季霜冰,“是我们在敬州救下来,当时方家的家主是沥血剑方静淮,是血刀门下的手。因为方静淮的外号里也有血字,且竟然是用剑的,这名字让一个在血刀门学艺,后回乡的血刀门弟子心生不快,纠结了血刀门的同门以做客为名上门打了方家一个措手不及。”

他又指弟弟季霜凌:“你是姓刘,却并非是江湖人出身,你家里是炉州一个县城里的大户,有许多田地,当时有鸣钟寺的四个俗家弟子到炉州那县里开了武馆,那武馆名字还叫佛光。这四人看上了你家里的地。这四人伪装成盗匪一夜之间灭了几乎刘家满门,当时您娘,也就是刘家小儿子的儿媳,让四人中的小师弟看上了,她为了让你活命,忍辱依从了贼人。后来我们杀光了佛光武馆,你娘把你交给了我,便挥刀自尽了。”

季寒素顿了顿,看两兄弟脸上神色变幻,接着道:“这些在当年并非是秘闻,现在我杀的江湖人虽然不少,但这些事也不用非要问江湖人,找上了年纪的寻常百姓,必然有人记得。”

哥哥的眉毛越皱越紧,显然还无法拿定主意。他们得到的消息,和季寒素说的,确是南辕北辙。一说哥哥是那血刀门弟子的后代,又说弟弟是佛光武馆四当家的儿子,说他们认贼作父。如今看来,这到底是认贼作父,还是贼非得让他们认,那还是两说。

倒是弟弟,敛目沉思了片刻后,有了主张:“即便我们去问,问出来的,也只是当初谁杀了谁,谁又让谁杀了。至于我们到底是谁的孩子,却并不好证明。”

季寒素点头:“确实如此。”

“那就这么着吧。”弟弟说,“季侯爷,咱们就此别过,山好水长,只愿今生不见。”

“你……”哥哥有些不赞同。

“要不然你想怎么办?”弟弟摊手,“两边都只有人证,本来谁是谁的孩子这件事,一旦孩子和父母分开的时间长了,就不好再作证明了。我就知道,这位季侯爷养了我们二十年,吃喝不缺,还能让我习文学武。如今,我要是非得找他报仇,那有一半的可能被他反杀,还有一半的可能我是让人诓骗了,反害了恩人。正好现在霜雪宫没了,江湖也没了,我就想太太平平过日子。你要是还想做什么,就做去,别连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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