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散了散了,终是给别神做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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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还特地准备了梅子酒,一些做得像猫咪、兔子一样可可爱爱的漂亮糕点,是给师祖供奉用的。

全真教戒律,说不得饮酒,青阳却是三清嫡传弟子,在现代侍奉师父,就常酿酒、烧荤斋,从没听师父或师祖骂过。更别提,这次的梅子酒,是师祖要求已久的,还特地托了刘元达的口,给他提要求。

月琉璃瓦,梅子酒霞红。

与往常不同的却是,师祖并非闻嗅享用,反倒是如常人一般,虽然看不见形象,却能瞧见一块块可爱的糕点被搓圆『揉』扁,玩够了才被吃掉,梅子酒倒是消耗的挺快,很快盘中、酒坛中就空了,唯身边酒香,能让青阳确定,师祖还在他身边坐着,身沾染着梅子酒的味道,酸甜与浓烈糅为一,衬着清风月,风雅之余又些桀骜不羁。

青阳看着入夜后恢复平静、翻修一新的月道观,忍不住捧起脸说:“要是每天能这样就好了。”

身边清风停滞片刻,突然毫无征兆地一个狂刮!

“啊啊啊——嗷!”青阳从屋檐扑倒在地,幸好灵炁护,纳闷地爬起身挠头,“又哪句招惹到师祖了,每天这样?——哦!”

青阳感觉己找到真相了,师祖一定是以为,每天要陪他屋顶、喝同样的酒吃同样的糕点,不打算动脑子想新菜谱了,才气的!

青阳赶紧跑到被刮门的主殿门口:“师祖,师祖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大家在一块儿挺好的——啊!”青阳被门一推,又一个咕噜,想这他妈哪儿又值得一刮,只得改口道,“天给师祖准备新的供斋哦,蟹黄汤包!”

“……哼!”

一道男声从主殿不轻不重地响起,带着几说不清道不的情绪,总之别扭得很。

青阳一个激灵,师祖……刚刚那是师祖的声音吗?

听着确实挺年轻,还真是血气方刚?青阳『摸』着脑袋,爬起身往寮房走,却不知待他寮房的蜡烛熄灭,一道黑『色』身影无声无息地从主殿中走出,面白如苍玉,墨玉为冠,长袍宽袖,千层黑纱顺垂曳地,银纹尖锐如剑芒,大道化作大氅,肩负在他背后。

黑裳人面『色』不虞地在原地站了半晌,又兜着广袖,缓缓踱至八字真言边。

工匠没法把这八字真言撬走,翻新的候索『性』就别出裁,避开写了墨字的地方,盖而用框将这些警句框起来,按照青阳传来的意思,加了和窗帘差不多功用的练满。

黑裳人冷酷地看向寮房的方向,以他的目力,当然能瞧见头的小道士正翻来覆去,似乎正在半梦半醒间,和起床拉帘子、但不想起床要不就这么睡了做斗争。

“哗啦。”

八字真言的帷幔被拉,小道士逐渐睡安稳。

黑裳人踱回主殿,虽是仰望,神却像是睥睨那三尊神像:这小道士惯会哄人……那他若是现了真相呢?

·

青阳怀着对天的美好期待睡去,在啼哭声中醒来:“……”

不是吧,家又出了什么事。

青阳无精打采地站起身,推门出殿,就见陈圆圆趴在影壁痛哭,看到青阳出来了,就更咽地告状:“我就晓得——我就晓得,不见旧人哭,只见新人笑!”

陈圆圆一指孝庄:“她今早一来就我和獒儿要咱们观的内务权,刚刚进观呐,就这样!”

青阳还不太清醒,顺着陈圆圆的话,呆呆看向孝庄。

孝庄淡定大气,一看就很气场,称转换的也很如:“绝和我说过,陈圆圆天『性』好财,我怀疑她掌管酒楼,没偷薅小东家的银钱?”

“……”陈圆圆噎了只半瞬,哭得更惨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

苏麻喇姑:“甭哭了,我让绝算过了,你薅了。还挺多。”

陈圆圆:“……”

陈圆圆试图挣扎:“那,那獒儿呢!你说你要把持内务,凭什么把香火也管了!”

孝庄:“鳌拜前就曾大肆圈地,我不信他训练阴兵,就是为了维护阴鬼秩序,也不信他老老实实。昨夜我亲看见,鳌拜他偷偷藏香!”

鳌拜:“……我!香火的事,能叫偷吗……”

孝庄对青阳道:“我既然入了道观,也不能什么不干,把担子就放在你一个小年轻的身。我没什么别的优点,一没陈圆圆爱钱如命的嗜好,二臭和尚供奉香火。这些帐,从我手走最清白。”

陈圆圆发出一声哀嚎:“你是要我死啊——”

青阳一个头两个大,背景的新人带回来越多,磨合期的麻烦就越大。他对陈圆圆偷薅银子、鳌拜偷藏香火的事,也不算不知道,就是当个把柄,准备以后必要了再发落,没想到孝庄直接给掀了,而且因为闹出的动静挺大,五灵公和师祖被惊动了,六位神的震怒齐,陈圆圆和鳌拜一没了声响。

青阳打了个哈欠,只想平平淡淡去洗个漱,和己的卷发做做常斗争:“那就这样,账务由老太太统管。”

刷牙,洗脸,梳卷『毛』。青阳摇摇晃晃就往后院去了,对于家中的矛盾,如今已经愈发的稀松平常。

“……”鳌拜傻在原地,之前孝庄刚来,他还说未来孝庄是己手呢,结果现在香火归孝庄管了。

陈圆圆更是差点哭晕,其实她真没薅多,就是一点点,一点点……

孝庄这候还满脸宽厚地伸手扶起陈圆圆,把恩威并施那一套用得非常熟练:“青福酒楼还是归你管,只是每账目得给我过个目。该是你的是你的,半点也不会少。只是春盛酒楼啊,这是我曾孙儿的酒楼,还是由家人来管,更能让小九放吧。”

打从和青阳达成合作以后,胤禟将春盛酒楼直接抛给青阳,表示就当试点,要是糟蹋了也是他的损失,能赚钱那当然更好。

“……”陈圆圆恨得直咬袖子,到底还是没能斗过这个老祖宗!

一向与宅斗氛围格格不入的纳兰公子,呆呆地站在角落,完全不知道该如融入,或者说,穿越火线,离开道观……正慌神间,孝庄却极为和蔼地飘过来:“仔细看看,观也就你一个老实鬼,春盛酒楼后的收益啊,我一定会和小东家说说,捐书给私塾的孩子。”

纳兰容若茫茫然接受好意:“多谢太皇太——”

“唉,后就跟着小东家叫我老太太。”孝庄拍拍纳兰容若的手,越看越喜,这种不争不抢的孩子啊,她就是更疼点。

陈圆圆:“…………”

大意了!!!!光知道女人会宅斗,却不知道些男人,来就技能满点!!

纳兰容若受宠若惊,不知道己的好处哪儿来的,被孝庄一路牵着,跟送家孩子一样送到道观门口,刚飘门准备去私塾,迎面撞俩和尚。

绝的表情很严肃:“容先。”

绝捧起手中一搭纸:“您的新诗集写完了吗?”

绝举起手中笔墨:“什么候才能写完呢?我们等着抄书呢!”

没钱啊,人.肉印刷机在线催更!

陈圆圆和鳌拜原本满愤懑,见此情景,不禁顿平衡,放声大笑:原来如此,不是不报,候未到!

“哈哈哈哈哈哈!”

放弃捋直头发,准备去做早课的青阳:“……”

青阳走进主殿,在三清像前盘膝坐,如止水地闭:群魔『乱』舞,我还是打坐入静吧,获得一点灵的平静。

“嗡——”

无形威压猛然扩散而出,瞬间镇压住了院内吵闹的妖魔鬼怪。大家各无话,各干各活,青福观内恢复了真正的平静。

青阳感动到擦泪:“师祖啊,还是师祖对我最好了,师祖今天中午我给你做醋溜排骨。”

众人:“……”

散了散了,终是给别神做了嫁衣……

·

南书房。

康熙面前摆着份密折,从大皇子,到九皇子。康熙挨个看完,脸『色』越来越差,最终合最后一本:“原定的南巡,是在年吧?”

张廷玉埋头工作:“……”

康熙不轻不重地敲桌:“张爱卿。”

“……”张廷玉想死,“啊,回圣,是的。”

“张爱卿什么好,就是啊,反应比别人总慢几拍。”康熙说着,放密折,“朕决定提前南巡,次秦淮抓到的大鱼,得把根拔干净。”

还就是,这份密折提到的那个道士,“青阳”。

康熙:“此事必须想法子尽快推行,到候,让老大、保成、老三、老九随行。”

为了防止张廷玉延迟,康熙帝还主动叫了声:“张爱卿,白了吗?”

张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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