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滚吧,老子修仙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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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一众子还积极众筹,并试图拉老父亲下水,青阳却见河岸边惊恐逃散的劳工时,就霍然起身,一把拎起魏忠贤,扔赵师兄脚边,一搭绝心的肩膀:“走!”

魏忠贤大喜,立马就想爬起来试图逃走,被赵明抬脚踩瓜样一踩:“我警告别动啊,灰蹭我鞋面上给我擦?”

赵明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魏忠贤,高傲地一抬下巴:“祖上是烧了八辈高香了,换得我今日这一踩。”

魏忠贤脸都被踩进土里:“……#@¥!#”

“倒是小金贵啊……”赵明的心思经不魏忠贤身上了,向青阳喃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多带个和尚干嘛?”

快要决堤的黄河岸边,青阳经带着绝心,各自施展神通,疏散人群。待河边无人之后,绝心才捏手印,默念数遍地藏王菩萨心咒,身后现出地藏王菩萨宝相。

与其他菩萨不同,地藏王菩萨的宝相就很朴实,像个普通僧人,光头不带冠,身披袈裟,一手持摩尼珠,一手持锡杖。

“吼——”两条水龙卷中的镇墓兽感受威胁,不安之下掀起更高的巨浪,身形也随之放大。

“天哪,是什么怪物!”

百姓们都惊恐地直往后撤,镇墓兽的身形之大,足以让他们清兴风作浪的邪兽的模样:吊死鬼一样吐出的长舌飞弹,掀起滔天巨浪,双目浑圆凸出,身后还有一对翅膀,带着它们藏身于水龙卷中。

绝心却毫无动摇,他与身后的地藏王菩萨一般,轻闭双目,面容祥和,持咒诵经,似举重若轻地冲着两条水龙卷伸出双手,背后的地藏般菩萨宝相便发出万丈金光,寸寸变大,一手禁锢住一镇墓兽,两条水龙卷当场溃散落下!

孝庄的眼睛本还停留久未见面的康熙身上,佛光普照之下,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地被吸引过去——庄严宝相的菩萨,菩萨宝相中央,与地藏王菩萨一般面目柔和,沐浴着佛光的绝心。

地藏王菩萨的圣号,梵语音译作乞叉底蘖沙,具有七层含义。

其中有两层含义,一为能摄义,能摄一切生灵,包容于菩萨心中,容纳其安住,二为能载义,能负载一切众生,由痛苦的此岸,运载极乐的彼岸。

两镇墓兽,本还目『露』凶相,抵死反抗,但绝心的诵念声中,动作逐渐平和下来,发出的声音也从骇人的兽吼变作撒娇似的呼噜声,身形也寸寸缩小,最后落入绝心怀中,重新变回原本蹲卧的模样,莫名还有点丑萌意思了。

“活菩萨呀……”

“快!快拜菩萨!”

“求求菩萨保佑小民子金榜题名!”

原本还拼命往后退的百姓,这回又拼命地往前冲,正互相推搡、争夺间,耳边听一声巨大的溃响:

“哄——”

“不好了——决堤了——水、洪水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百姓们前冲的脚步顿时又收住,惶恐地后撤。

绝心将两手虚空一伸,身后的菩萨宝相却是伸出两巨掌,阻拦住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冲溃而来的洪水。

“堵不疏,大师的法相能坚持多久?”张鹏翮此时也匆匆赶,他一边忍不住直洪水泛滥的向,一边劝说康熙,“陛下,此处危险,怕随时都会被洪水淹没,还请陛下随臣后撤!”

“殿下!太子殿下!您刚病愈,怎么能现就起来呢?”

太子下榻处也传来『骚』『乱』声,好几个婢子追出来,着急地想要拦住批了层单衣,就想出门的太子,但又不敢。

胤礽刚闯过一生死门关,脸『色』又恢复了从前的苍白,他的眼睛却亮得像两颗星,死死地盯着洪水的向。

金光之中,一鸿蒙的青光,先是熹微,而后耀目,一柄利刃,穿透佛光而出。

青阳凭空立于『乱』涛骇浪之上,右手拈一柄长剑,剑发青光,嗡然而鸣,散发出令菩萨宝相也有些想要退避的怕威压。

算上白莲教次,青阳这算是第二次请师祖神通,手握住剑的虚影时,强大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久未曾兴起的恶念又一次他脑海中私语:

这一剑之力,分天地,断日月,止枯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必救这些蚍蜉蝼蚁之徒,拿着剑劈开登仙路,岂不快哉?

“老兄,的不是我自己生出的心魔吧?”青阳将小泥像往身后一背,左手也扶住剑影,双手执剑高抬,“我五岁大的时候就知,这不该这么解释了。”

能够摧折天地的青光剑锋上吞吐,青阳手随心动,执剑劈下!

摩分海一般,滔天的洪水被这一剑斩断,连带着黄河上淤积深厚的泥沙,也被剑意劈开一条宽敞的河。

浑浊的巨浪先是被剑气激得掀起,几乎翻出菩萨宝相之,而后又随着引力自然地退回去。

这一次,没有淤积的泥沙,河水顺着河顺畅地奔向远,就连原本被上涨的河水淹没的土地,都又显『露』了出来。

“……”胤礽扶着门,静默半晌,穿过被惊呆的婢子们,自己回屋躺下。

闭上眼,都是一剑的锋芒。

青阳拄着剑,俯视着百姓由震惊狂欢,而后又要冲来跪拜的样子,取出三清铃平静地:

“这是说啊,天地待万物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没有对谁特别好,也不会对谁特别坏。”

府邸中的康熙,这一切,也忍不住抢上前几步,心情仿佛被割裂成两半:身为仁君,他对洪水退去、百姓无感格惊喜;但身为理智合格的帝王,他又对百姓的这一切,是否会对大清的统治有所动摇感忧虑。

然而三清铃响,响彻天际,传遍黄河岸。

目睹了这一切,或是震惊、或是狂热、或是敬畏的百姓与兵将们,神『色』渐渐懵懂,伴随着绝心一加持的诵经声,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逐渐从他们的记忆中分离,被铃声与经声拔除。

之前像这样的大场面,譬朱三太子余孽、白莲教等等,情结束之后,青阳都会用三清铃拔除场人的记忆,留下肥羊的好讨钱,包括之前赶走太子派来的管等仆从时,他也让这些人留下了“太子结识了一个叫做青阳的士,貌似有点本,但具体什么本呢,想不起来”这样的记忆。不然康熙当初接的密折,就不是说青阳“形貌姣好,被皇子尊称为大师”,而是好几本神幻短篇小说了。

等铃声散尽,康熙着周围的人们纷纷各自干各自的,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不禁带着些警惕地询问回庭院的青阳:“大师有这样的能耐,为何还要消除大家的记忆?”

青阳又恢复成小学生抱泥像的姿势,爱爱,嘴里说出的却极为深刻:“依赖神灵,人是不会进步的。想想,农民想要五谷丰登了,不研究何照料、改进粮种,知求神拜佛;病人生病了,不知去医馆找大夫,大夫也不知精进医术,知给神烧香……”青阳锋一转,翻了个白眼,“神灵也不想养巨婴的好吧。”

就好像小窄巷一样,青阳从未鼓励人们信仰神明就能获得一切,而是给他们提供一份工作的机会、让孩子们有学习的机会,至于机会能不能把握得住,最后结果什么样,还是得靠自己。

青阳:“修行本身就要求超脱凡俗,有像这样邪作祟、伤人『性』命的时候,我们才会出来制止,平时基本都是追求自己的成仙路。”青阳不禁长叹一声,“要赶死前成仙,时间太紧迫了……”

康熙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动。

听这的意思,这位青阳大师并不准备多干涉俗世之,他原本打算让青阳大师多劈几次,能不能疏通黄河的想法是想得太简单了。不过这也是好,大师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一来他也不希望自己臣民变成知依赖神明的巨婴,二来,此,这些超脱凡俗的高人,也不会影响大清的统治。

康熙心头百般心思一过,再回头想要去找祖母的时候,却失望的发现,时间过,他眼前的一切又恢复正常。

但他的心意却反倒因为这扇新大门的打开,而更加坚定。

没错,软弱与沉湎过往,对于未来毫无帮助,能依靠的,还是有自己。

康熙情意切地对青阳和绝心说:“感谢二位大师的帮助,也感谢青阳大师令朕与祖母跨越阴阳,得以再有一见的机会。作为报酬,朕会从府库调来纹银五百两,捐予这位高僧的寺庙作为香油钱,另调纹银一千两,捐予青阳大师的观,作为香油钱。”

赵明本来还靠马车边,踩着魏忠贤,闻言:“?!!”

多少??

康熙青阳面带震惊的注视下,厚着脸皮面不改『色』。

他穷哦,是的不富裕。之前抄差凌普、秦淮贪吏的钱财,还得投还给各地的建设,不论是赈灾还是修建堤坝等,都是一笔巨款。

青阳肝是肝一座观,绝心肝是肝一座寺庙——以及欠青阳的巨债,而康熙肝,是肝整个江山……

青阳大师刮油水的本吧,这有一万一就有二呢?不行不行,这个价格不能定的太高。

康熙心里打着小算盘,完全不知自己的祖母其实根本就没离开,孝庄就一脸空白地着康熙的后脑勺……

让她算个账啊,太子的命,值黄金百两,救一次灾,值纹银五百两,所以加减一下,她孝庄拢共就值纹银五百两???

这都不是因为孙子太抠而感丢脸了,她孝庄不服!

原本她还想今夜托梦康熙,告知孙相,以及一部分商业机密,现她不了,活该被刮,怎么的也要刮回她应有的价值吧!

赵明还旁边啧啧:“啊,这就是人『性』。祖母拢共就这一个,子有么多,老祖母生子养孙尝百苦,孙要床上爽一下。子值黄金百两,老祖母值纹银五百两,这什么孙子,还不咱们小金贵对待他师祖呢,就连对待我们也比不上啊!”

孝庄:“……”

孝庄观里,是见过青阳住的寮房的,即便翻修了以后,也半点没变宽敞,里头一张单床、一个蒲团、一盏油灯。比起偏殿就经是贫富差距,比起主殿就更是天差地别。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青阳这苦己不苦神的态度,顿时令康熙这个亲孙的行为变成了一根根扎心的刺。

另一边,青阳也震惊完了,张口就说:“和尚的五百也归贫啊,他欠贫的银子还没还呢。”

本来因为子赏银而心情复杂的绝心:“……”

康熙和众皇子:“…………”

不愧是啊,刮油水的恶鬼。

唯有赵明喜上眉梢,猛的一跺脚:“我就说呢,这出我才明白了,我们小金贵就是聪明!原来是早预料了这皇帝抠门,才多带一个和尚,多一个和尚多一份银钱嘛!”

全身都埋土里的魏忠贤:“……@#¥¥#@”

青阳谦虚:“低调,低调,一般『操』作。”

“嗯?”康熙这会经不见鬼神了,见青阳对着空气压手,“大师这是说什么?”

青阳毫不脸红:“都夸贫这次的义举远远不止纹银五百两。”

康熙:“……”

康熙若无其地转头:“啊大师,我们现来聊聊怎么处理这个魏忠贤吧。”

·

按照康熙的意思,魏忠贤胆敢伤害太子,即便不能千刀万剐,也该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青阳经淡定地当面捣鼓起超度了:“圣上大概不知吧,地狱的详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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