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睡不睡(1 / 2)
喻瑶耳边的这两句话音量很轻,每个字都『揉』在她最敏的神经上,几乎在说完的同时,她的呼吸就被掠夺,也不受控制。
她张的唇正受到一点空气凉意,随即被更凉软的嘴唇覆盖。
她说不清为什么,明明跟她主动去吻的时候力度相似,贴上的一瞬,她就按捺不住抓紧了课桌边缘,被激又麻又痒,看不到的火星和细小电流在放肆流窜。
起初诺诺很小心,手还捧在她脸上,只是缓慢地辗转贴着,温柔试探,他压抑着疯狂『乱』跳的心,轻缓亲她。
距离上次她发烧接吻已经过去太久了,那些被她遗弃的日子,每一个午夜梦,他蜷缩在黑夜里想到的,都是她不清醒时候,他偷来的吻。
亲密的触,他当成最不企及的珍宝拼命守着,终在这一刻,他又吻了她,在她理智的,心甘情愿接纳他的情况下。
不会被推了……
所有折磨他的嫉妒都被唇齿贴合淹没掉。
瑶瑶是他的老婆,谁都不许碰,不能夺。
喻瑶嘴唇被厮磨滚烫,她按着桌子的手紧到发疼,忽然被诺诺握住,环到了他的腰间,喻瑶抱住的时候,他捧着她脸的手也无法控制地移到她脑后,托着抬高,遵循沸腾叫嚣的本能,吮住她舌尖。
骤然加深加重的吻让喻瑶紧紧闭上眼,用力握住他的衣服,心脏一跃跳到喉咙口。
短短两秒的接触,她脑中又空又涨,燃起漫无边际的火。
滴答。
有什么落到她脖颈上。
教室的门外一群抱头逃串的剧组同事狼狈撞上了教室的门,吱呀吱呀悚然响,尖叫声凄厉。
不知道哪里飘来的诡异阴森调子,混着教室里恐怖模型嘎嘎的鬼叫,极度瘆人。
滴答,又一次落下来,粘稠的。
喻瑶即决堤的热切不不受到影响,她抬手抹了一下,『迷』『迷』糊糊借着微弱光线一看。
……他『奶』『奶』的是血!
喻瑶惊一震,才纠缠了短短片刻的唇舌被迫,官上尽是让人难耐的酥痒。
她推诺诺,湿润的唇合:“……血!”
教室天花板上有个移动的滴血装置,之前在另一边,这会儿正好转到喻瑶上方,暗红黏腻,喻瑶一转头,好家伙,两个学生一个老师,不是头被砍歪到一边,就是脸上血肉模糊,外加撕裂的嘴张到非人的恐怖尺度。
仨鬼齐刷刷站一排,没敢靠近,踮着脚,在一片黑乎乎里根本看不真切,还在努力朝她跟诺诺望,隐约透着兴奋。
头上滴血,猛鬼围观,外面还在哭嚎惨叫。
艹,这环境,她干了什么!
诺诺微喘着,低头靠进喻瑶颈窝间,『揉』着她背,嗓子暗哑:“瑶瑶,你又推我,又不要我。”
“要要要,”喻瑶安抚地顺顺他后颈,“鬼太多了我放不,等……酒店的啊,说话算话。”
诺诺到保证,把外套拉高遮住喻瑶的头,带着她一路面不改『色』地过关。
喻瑶完全陷在昏黑里,耳边恐怖音效惊悚她也看不到,手被人牢牢攥着往前领,她不需要视觉,诺诺就是她的眼睛和无敌外挂。
钟快速通关之后,喻瑶掀外衣,脸『色』还是不正常的红,她跟诺诺说了一声,直接去找导演。
这鬼屋是导演亲友的,自然好说话,她把那间教室里的监控处理掉。
虽说不在乎关系公,但她不希望那么私人的事被有心人拿出去公之众。
喻瑶没想到导演就在鬼屋的监控室里,单独一个人,数个监视屏幕同时运,其中一个就是教室。
导演头看着她,表情异常精彩,摇着头叹:“喻瑶,没看出来,够野的啊。”
喻瑶绝不服输,装云淡风轻,拨了下微『乱』的鬓发:“……其实我还是挺克制的。”
导演虽说带着剧组来鬼屋团建,但他本身怕鬼,死也不肯参加,把大家骗进去后,他就跟着老板优哉游哉坐在监控室里看他的惨状。
但等到诺诺护着喻瑶撞进教室,气氛明显异样的时候,他果断让老板暂时离,自己关上门盯着,看了场脸红心跳的吻戏。
这他妈的,比下午拍的吻戏撩人多了。
喻瑶完前因后果,笑了下:“谢了,把这段监控给我行吗?”
导演让出位置,教她怎么截取删除视频,一边在旁瞧着,一边八卦:“我说,你跟他还真是这种关系啊,玩玩儿的吧?”
他自顾自析:“容二那股劲儿过了,《阴婚》虽说是小成本网络电影,但看着势头不错,家里背景也给你加,还有你大概不知道,现在圈里人都挺怕你,你一副大反派的风,都怕惹上你被你搞翻车。”
“你加把劲绝对能有个事业第二春,”他问,“这么好的条件,玩玩儿没什么,总不能是真打算跟……我没恶意啊,真打算跟一个心智不健全的谈恋爱?”
喻瑶平静看他:“是,谈恋爱,奔着结婚去的。”
导演一脸卧槽,也不好评论什么,只是简单承认了除夕那时韩凌易借他手做的事:“那别怪我提醒你,韩编剧不简单,过年他没留下你,你反而还恋爱了,他估计不会轻易罢手。”
“说起来他挺会挑时机的,”他撇嘴,“当初容野全线封杀你,也没见他出来帮你什么。”
喻瑶这些天没闲着,手里已经握住了韩凌易在行业上不能见光的黑暗面,她一时没说话,导演继续啧啧道:“幸亏容野放过你了,不然以他的病态,估计你还真混不下去。”
她侧了侧头:“……病态?”
容野是挺病的,但话从导演口中颇认真地讲出来,又有不太一样的意味。
导演“嗯”了声:“我家里几代做航空的,混的还算行,我是逆反才跑出来拍电影,以前长辈议论过,说容野从小就不是什么寻常孩子,心理问题严重,被关在个深宅大院里头,常年不见天日。”
简单一句描述,让喻瑶眉心不自觉拧起。
他又道:“后面的都是零零碎碎的传言,我不知道真假啊,说他身世有问题,容家根本就没把他当个正常人看,野兽似的囚着,后来估『摸』是看他病狠了,怕不受控制,找来一个什么心理机构,想让个不大点的小孩儿治疗他,那不玩笑嘛……”
喻瑶握着鼠标的手一紧。
“……男孩女孩?”
“这我就不清楚了,都是很小范围的私下议论,谁敢打啊,”导演说,“凭容二如今在圈里这凶,也知道他没好,盯上你纯属你倒霉,没被他咬死就是万幸了,你以后就好好拍戏吧,我还是要劝你,别被美『色』『迷』『惑』了,找个拖油瓶有你后悔的。”
喻瑶心里浮起一层异样。
她不由想起小时候长达两年时间去治疗的那个男孩子,永远孤独带刺地蜷在黑暗里,背对着她,偶尔抬起遮在额发下的一双眼,眸光漆黑冷寂,写满厌恶,让她害怕。
怎么能是容野,太离谱了。
别说是毫无印证的传言,哪怕是真的,也应该只是巧合相似罢了。
喻瑶打住念头,不愿意继续深究,容野那样的人,随便他是谁,跟她有什么关联,想想都是浪费时间。
她把截取的监控视频存到手机里,悄咪咪看了一遍,拍的角度还挺不错,她脸有点热,正『色』说:“导演,你辱我男朋友,我就要罢演了。”
喻瑶离监控室,诺诺在门外一动不动守着,立刻要过来牵她的手,但几个鬼屋里相继跑出来脱困的同事,人群一『乱』,诺诺就垂下眸,收了手,五指扣着。
他没忘,他是个地下情人,不能在人前碰她。
喻瑶在前面,诺诺在她身后一米不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出去打车,诺诺就坐在身旁,司机嘴碎,一路上单口相声说个不停,喻瑶也没办法跟诺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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