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 205 章(2 / 2)
付臻红收回细针,抬了抬眼皮,他先是看了清寂一眼,确认这和尚已经把大部分素都逼出来暂且不会有事之后,才将目光转向了周彦和钱方,“水牢在哪里?”他直接问道。
这个时候,钱方再也不敢用最开始那种眼神看着付臻红,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对上付臻红的眼睛。
到了这个地步,钱方自然不会再傻傻的认为这个新娘只是一个稍微有些武功的普通人,能将他所认为的怪物用一根细针就轻易杀死的人,自己在对方面前,或许连一个蝼蚁都不如。
越想钱方的身体越是颤抖的厉害,他哆嗦着,战战兢兢的回道:“我我这就带您去”
因为太过害怕,他说话的舌头都开始打结,特别是在回想到自己之前对这新娘的放肆,此刻更是有一种肠子都悔青了的感觉。
“你呢”付臻红又看向了站在钱方身旁的周彦,语气里透出了一丝漫不经心的冷冽:“你要替那洞主报仇吗?”
这周彦虽然是在榆洞洞主手下做事,但付臻红感觉得出来对方其实并未有多大的衷心,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就像是若是洞主没死,他就继续待在这里,若是洞主死了,他就离开。而事实,也确实如付臻红猜想得那般,周彦看了付臻红一眼,“报仇?我不会自不量力。”
周彦不像钱方,在看到这新娘用绣花针杀死榆洞洞主之后,就差不多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虽然这几个月里,他因为榆洞洞主的原因,一直待在这水榆镇几乎已经与江湖上的事隔绝,但东方不败太出名了,一手葵花宝典出神入化。即便他没有见过东方不败,也在这个时候认出了这个伪装成新娘的男子应该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日月神教教主。
他还想活着,若是东方不败真要杀他的话,他不是对方的对手,也反抗不了,若是对方愿意放他一码,他自然不会自讨苦吃。
本身他在榆洞洞主的手底下做事,也不过是为了还当年闹饥荒时对方那一口饭的恩情。现在人也死了,他自然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待在这里做那些不人道的事,让自己每天夜里被噩梦缠身。
钱方瞥了周彦一眼,他可没有对方那副淡然冷静的心境,他和周彦不同,周彦虽然会配合着他一起抓走新娘,但是除此之外就并未再做出什么伤害他人之事。
周彦或许能活,但是他却有点悬。不过钱方的心里还是心存着一些侥幸,他低垂着头,弯下腰对付臻红说道:“我现在就带您去水牢”
水牢是在这山洞的下方,付臻红和清寂跟着钱方和周彦,在经过了一个水深大概有一米多深、差不多没到腹部之上的水下暗道后,才来到了水牢。
值得庆幸的是,失踪的十三个新娘都没有死亡,虽然其中有两个已经骨瘦如柴,但命至少是保住了。
付臻红不评价这样的活着对于这些身心已经受到过严重摧残的新娘来说,是否生不如死。但是命保住了,时间会将痛苦之事淡忘,而她们还有一直惦念着她们,等着她们回家的亲人。
不过就算伤害没办法弥补,也不是付臻红所能做的事,他的目的只是救出她们,其他的,也与他无关,更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十三个新娘里,或许是因为老艄公的大外孙女是刚被抓来不久,所以整个人的状态是十几个人里最好的。在用信鸽通知了严苗等人召集这些新娘的亲人来接人之后,清寂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老艄公的委托告诉给了这些女子。
众人在知晓了付臻红和清寂为了救他们不惜伪装成新郎新娘,更是无比感激。但或许是由于被关在水牢里的日子太过折磨人的缘故,这些女子身上已经缺少了生气。
清寂见状,也微微叹了一口气,已经造成的伤害没办法弥补,他没有经历过她们的痛苦,也不可能做到共鸣,更不可能也没有资格让她们想开一些。
付臻红抿了抿唇,走到了将头埋在膝盖上哆哆嗦嗦的钱方面前,钱方感觉到头顶上的视线,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钱方抬起头哭丧着一张惨白的脸,做着最后的挣扎求饶:“饶了我大侠饶我一命放过我”
“放过你?”付臻红冷笑,“这可不是我说了算。”话落,红线便从付臻红的衣袖里飞出,瞬间缠绕住了钱方让他无法再动弹。
而紧接着,付臻红也用红线束缚住了周彦的身体。相比于钱方的惊恐,周彦的表情很镇定,似乎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平静的接受。
付臻红多看了周彦一眼,随即才走到了这些女子面前,扔下了一把匕首,其意思不言而喻。
这些女子抬着头看向付臻红,其中一个女子开口问道:“可以吗”
付臻红闻言,蹲下了身,也不介意这些女子脸上的脏乱,他就这么伸出手,温柔得抚上了这个女子的脸颊。
面对付臻红的触碰,这些日子的经历让女子本能的想要躲避,但是在接触到付臻红的眼神之后,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感染,女子很快克制了这种退缩感。
付臻红见状,轻轻笑了笑,“当然。”他顿了顿,缓缓说道:“让自己深陷痛苦的人现在就在不远处,拿起这刀,杀了他。伤害没办法弥补,但是报仇之后,心里的难受就会好一些。”
付臻红的话让女子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下定了某个决心,拿起地上的匕首站起身,慢慢走向了钱方。
看着朝着自己走进的女子,这些都是被他趁着榆洞洞主和周彦不在的时候抚摸过身体甚至强行占有过的人,对方眼中的恨意让钱方颤栗,他开始剧烈的挣扎,然而明明是细细的针线,他却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
女子越走越近越来越近曾经仍人宰割的新娘如今成了猎手,而他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不行不行!!!
钱方的瞳孔瞪大着,“不——!”然而他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鲜血喷涌,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啊啊!!!”
女子拿着匕首,一遍又一遍的朝着前方捅去,鲜血四溢,飞溅而出。而女子就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一般,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快意。
清寂皱起眉头,转过身,不再去看这画面。虽然他不赞成这种做法,但同样的,他并没有资格劝这些女子在此刻善良。
捅了差不多十多刀之后,女子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钱方被自己捅得血肉模糊的身体之后,仿佛解脱了一样,跌坐在了地上。
而此时,钱方已经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呼吸困难,他的脸色惨白,按理说大量的失血本该让他头晕目眩,然而此刻他的思维却异常的清晰。他想就这么死去,但是却死不下去。
他知道是这假扮新娘的男子点了他的穴位,吊着他的命让他不能轻易死去。
让我解脱吧钱方的眼神里透露着这样的哀求,但付臻红看也没看钱方,而是拿出手帕轻轻帮女子脸上飞溅到的鲜血慢慢擦干净。
“没事了”付臻红的声音很轻,透着一种不经意的温柔,“你做得很棒。”
而付臻红这话仿佛是触动了女子内心深处的那一根直紧绷的弦,女子蓦地一声哭了出来,她一把抱住付臻红,就像付臻红此刻是唯一的依靠,就这么埋在付臻红的胸口哭着。
清寂看到这一幕,他原以为以东方不败的性格会将这浑身脏乱的女子推开,但是东方不败却并没有这样做。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东方不败伸出了手,轻轻抚上了女子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至上而下的摩挲,无声的安抚。
从清寂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东方不败的侧脸,没有了凤冠的束缚,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了下来,这些发丝有几缕垂在他的两鬓,柔和了他那种极富有冲击力的明艳五官。这个时候的东方不败,清寂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温柔。
清寂见过东方不败霸气的一面,见过东方不败凌厉狠辣的一面,更见过东方不败妩媚妖娆的一面,而此刻,他又见到了柔情下来的东方不败。
一种淡淡的情绪从清寂的心底涌出,他知道这样的情感是源于什么,他下意识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里有一股温热的热流缓缓流淌着。
付臻红知道清寂在看他,不过此刻他的心思并不在清寂的身上,付臻红轻轻安抚着怀里的女子,动作轻柔的将女子的发丝撩在耳后别着,然后说道:“还有一个。”
女子闻言,抬起头看了付臻红一眼,又看了一眼被束缚住的周彦,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付臻红见此,便没有再多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了这女子的开头,其他新娘也纷纷站起来,接二连三的拿起匕首刺向了折磨过他们的钱方。
直到最后,钱方的身体已经被捅得血肉模糊了,这场报仇似的泄愤才到了尾声。
而周彦,却并没有受到伤害。这些新娘都没有对他下手,付臻红想起自己在伪装新娘时,对方在钱方打他坏主意时的制止,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份良知让周彦没有和钱方落得一样的下场。
在严苗带着新娘的家人们来到水榆洞的时候,付臻红并没有跟他们一同离开。他放了周彦之后,来到了钱方的尸体旁。
这时,榆洞里只剩下了付臻红和清寂。
清寂走到付臻红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问道:“那些蛇虫怎么处理?”一开口,付臻红就发现他的声音有些轻弱,不像平日里说话那般。
付臻红想到清寂腹部处的伤口,和清寂在经过水下暗道的时候,那明显变得苍白的唇色。应该是那融合了某种特殊物质的水打湿了清寂腹部处被蛇咬到的伤口。
“我们离开这里之前把虫引到这,骤时一把火烧了便可,”付臻红不甚在意的说完之后,转向了清寂:“到是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蛇性淫,而那水里似乎又嘈杂了某种容易让人致幻的特殊成分。想到这,付臻红看向了清寂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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