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九牵机21宫内线索（2 / 2）

“那便是十一年前？”

“不错。”傅玦缓声：“那时，太后身边本有个得力的太监，周全福到了太后身边后，那太监因为犯错被太后赐死了，后来周全福便成了她身边的掌事太监，那被赐死的太监倒是有些记载，说是他害死了两个宫女。”

戚浔不知宫内纷争，实在想不出，十一年前周全福凭被太后看中，而一听害死了两个宫女，戚浔敏锐地问：“掌事太监害死宫女？可有说如害死？”

傅玦：“记录的十分隐晦，但多半……”

傅玦说至此，话语忽而一顿，换了个委婉的说辞，“太监不能娶妻生子，但有些得了脸的太监，会与宫女结成对食，虽不能，但也想享乐鱼水欢，于是便有了些上不得台的手段——”

这便是说，两个宫女，是被太监的『淫』邪术残害死？

戚浔不知到底是哪些门，但也想得出，能害死的，必定是残虐至极，一时心底微凛，“幸而此已被处死。”

“这都是旧事了，此死后，周全福便逐渐得太后倚重，后来成了太后身边一掌事太监，按照宫的话，他是大器晚成，不过宫里主子挑选奴才，一来忠心可靠，来，多会挑选年轻机灵的，十来岁得了看重十分少见。”

傅玦的话，令戚浔更好奇十一年前生了事，马车辚辚而动，出安平坊直奔御，又一路朝着宣武门而去，不多时，巍峨的宫城遥遥在望。

到了宫门外，傅玦带着众马车步入门楼，直奔崇政殿而去，要去淑妃宫中查问，自然要先圣，待到了御书房外，傅玦却看到了久日未见的韩越。

他往紧闭的殿门看了一眼，问韩越，“你世子在内？”

韩越恭敬地：“是，正在与陛议事。”

傅玦点头，只令小太监入内通禀，很快，小太监和杨启福一出来，杨启福礼后：“陛和孙指挥使正在议事，令小陪着王爷去淑妃娘娘宫中，王爷请吧——”

傅玦上不『露』痕迹，转身时，却又往御书房看了一眼，如今孙律的心都在陆后身上，能单独与建章帝议事，要如此瞒着他的，似乎没有别的解释。

他心弦微紧，不由加快了步伐。

到了永和宫，杨启福派去通传了一声，几便一同了宫门，很快，当日负责在偏殿照顾主子们的宫被找了出来，傅玦令她带路去看偏殿在处，等到了地方，便见是一处跨院里有几处厢房。

傅玦方问：“当日吕的姑娘，在此歇了多久？”

叫到跟前的两个宫女相觑，一：“那日未曾看到吕姑娘来此。”

傅玦蹙眉，“她未来此歇息？”

很是肯定，那又：“吕姑娘是贵客，若是来了，奴婢们定会小心伺候，不会记不得的。”

傅玦立刻转身看这永和宫。

从正殿宴会地来此处，要走过一段园景回廊，回廊四通八达，和通往永和宫别处殿宇，又能往后的花园而去，若当日吕嫣未来此歇息，那她去了处？

傅玦离开园子，沿着回廊往回走，“当日这些地方可有手？”

一个宫女迟疑：“有的，但当日宴会尾声，园子里多有来往，会吩咐奴婢们去做些别的，一来去的，也不是时时刻刻有守着。”

中庭内芳树艳花，绿意葱茏，回廊两侧，则是花墙错落，无意中走入岔，便是处通幽小径，吕嫣可去处极多，如得知她那日去了哪里？

“去将当日守在此处的宫找来——”

既入永和宫查问，傅玦也不怕动静太大，不多时，便来了五个小太监，待问起生辰宴那日可曾见过吕嫣，一个小太监想起一事，“王爷，小见过，当日小去前取了醒酒汤来，正碰上吕姑娘从前那个月洞门出来……”

小太监带路往前走，指着个月洞门：“就是此处，她从此处出来，碰见小，神『色』有些慌『乱』，说她走错地方了，小给她指了去偏殿的路，结果她说她酒醒得差不多了，要去前头见皇后娘娘，小便自顾自走了。”

傅玦立刻了月洞门，月洞门后又是一片花圃，不远处则坐落着一处邻水水阁，傅玦指着水阁问：“生辰宴那日，此处水阁是做用的？”

那小太监忙：“也是给客用的——”

“你遇见吕嫣时，可知水阁内有吗？”

“小不知，小不负责照看水阁，那边是……”小太监未想得起来，便接着：“是苏总管安排的手，那边不知安排的是谁。”

杨启福听见便：“不把苏启明那厮叫来？”

小太监麻溜跑开，杨启福便：“这苏启明是和小一同入宫的，也是个有福，得了淑妃娘娘看中，既然是他安排的，那他一定能将看守水阁给王爷找出来。”

虽是一同入宫，但杨启福如今在建章帝跟前当差，乃是内府大总管，自然高了苏启明许多，因此言辞上颇不礼敬，戚浔站在一旁跟着未语，此刻『色』微微一变，她兀自咂『摸』片刻，未寻到时机与傅玦说话，苏启明已经带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

苏启明见到傅玦便点头哈腰的礼，既已知傅玦意，便直接指着身后：“王爷，大总管，这便是当日守在水阁。”

“来的路上小问了，他说那日宴会过半，去水阁的拢共拨，一是诚王与诚王妃，在水阁和湖边逛了半盏茶的功夫，是长公主殿与驸马，长公主醉酒不适，又不愿去多的偏殿，便在水阁歇了歇，大抵歇了一盏茶的功夫，是徐国公府的老夫，一直留到宴会散去。”

傅玦听完便问：“可见过吕小姐？”

那小太监紧张地摇头，“中间小离开过几回，若有旁过去，小也不得而知……”

傅玦狭眸，“时离开过？”

“诚王殿来的时候，说不必小伺候，小便退了，长公主殿来的时候，小去前取过茶水和醒酒汤，老夫来的时候，小离开的最久，老夫衣裳打湿了，小奉命去找苏总管要了一件外袍，那会子宴会已经过半，外『乱』糟糟的，小也未注意外都有哪些，小守在后头，也不知时辰……”

此言，便是说不好吕嫣到底是谁在的时候去的，苏启明见状便：“小去问问其他，看看当日吕姑娘离开的时候，到底是谁在水阁。”

苏启明快步离开，傅玦带着众在水阁外候着，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苏启明快步归来，又哈腰：“王爷，真是小无能，未问出来，当日位小姐是坐在外间的，后来宴会半散，来往的多，顾头不顾尾的，都不确定当时各在处。”

傅玦也不为难办差的，“那便罢了，就查问至此处。”

傅玦不多逗留，立刻带着众离开永和宫，出门后，傅玦的眼瞳骤然暗了几分，诚王和诚王妃并未去乞巧节夜宴，去夜宴的，只有长公主与驸马，以及徐国公府的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