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Chapter1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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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两个外表完全无关的人类,居然能有着相同指纹?!

歇洛克也不想哥哥的爱情经历了,这种荒唐的指纹结论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必须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想象力还有待提升。世界上的确存在比迈克罗夫特谈恋爱了更离谱的事情,而证据已经摆在眼前。

他拿起了文件,仔细核对了几枚指纹。

如果说食指指纹吻合是意外,另外的九根手指指纹也都对上了,那就不可以再用意外去解释。

又往后翻了翻,一枚鞋印引起了关注。

“这个鞋底花纹在「方块k」的偷盗案现场出现过,一模一样的7.5英码男士胶鞋。“

歇洛克说明,“「方块k」的十次盗窃,我见过六次脚印。尺码都是7.5英尺,而出现了两种不同鞋底花纹的胶鞋。这一枚与其中之一相同。”

「方块k」穿着的胶鞋是大众款,伦敦有很多工人会买。

仅凭尺码与鞋印相同,不能断定潜入杰基尔实验室的人就是「方块k」,但放眼伦敦有着相似精妙偷盗技术的人并不多见。

迈克罗夫特已经找出了世界第一盏红绿灯爆.炸后的事故报道,是造成一人死亡,三十二人不同程度的受伤。

“这些报纸上登载了部分伤患的诉求。当时,安装信号灯的公司与伦敦交通局给了伤患一些补偿金,但从报道可知并没有让所有人满意。”

歇洛克迅速看了这叠报纸,伤患们提出了索赔要求,而多数都反对再建造信号灯,都害怕突发事故再次出现。

报道中提到了可能需要承担责任的五个事故责任方,竟是都能与被盗重宝的失主能联系起来。

只是,最后一份报道在1869年的三月。

距离事故仅仅过去三个月,就没有后续追踪了。后来五年,人们甚至都忘了昙花一现的红绿灯。

迈克罗夫特推测,“如果「方块k」的红绿色系交替盗窃嗜好被证实与红绿灯相关,他多半是想要旧事重提,唤醒人们对于旧事故的记忆。”

为什么要那样做?

「方块k」可能是爆.炸亲历者,或是被影响了生活的相关者。

时隔五六年,他搞出一次又一次的盗窃大案,还特意留下扑克牌表明作案者身份,最后很可能主动向媒体爆出白厅红箱被盗的丑闻。

等到财政部长机密箱子被盗的新闻一出,作为偷盗箱子的人也就能借机说出他的心理诉求,让全伦敦的人都听到。

“不过,情况可能出了点意外。”

迈克罗夫特看向指纹对比结果,在杰基尔医生实验室被偷的现存没有自爆身份的扑克牌。

“如果潜入实验室的也是「方块k」,未留扑克牌,表明这是一件与信号灯无关的独立案件。”

玛丽顺势推测下去,“这起独立案件却很可能与寻宝相关。杰基尔医生的实验室柜子被打开,其中有着1666年伦敦大火灾的详细资料。像是「方块k」那样的盗术高手为追求刺激,掺和到寻宝活动中也无不可能。“

迈克罗夫特点了点头,“这里就是我提到的意外。红箱盗窃案已经发生了至少三十个小时,「方块k」却依旧没有立即对外公布消息。

若非他本人发生了伤亡,就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是有了顾虑不能被人找麻烦,哪怕只是有可能被找麻烦也不行。”

什么重要的事?

比如去寻宝前,一定要保证后无追兵。

这些尚且是推论。

「方块k」又怎么盯上了杰基尔医生的实验室?他的消息来源是哪里?

玛丽取出了在实验室里看到的二十六角圣诞节装饰星。

“26个角,是摩拉维亚之星。这种圣诞装饰品的来历据说与四十多年前在德国的一堂数学课相关。当时课堂上用多角星讲解多边形原理,后来被摩拉维亚教堂选成为圣诞星的象征。这一只摩拉维亚之星是被存放在大火灾资料的柜子中。”

小小的圣诞界装饰星,是不是杰基尔医生的随手一放?或者它代表某种含义,比如大火灾中的藏宝位置与谁相关?

摩拉维亚之星的起源与德国相关,而寻找大火灾藏宝的圣甲虫社也发端于德国柏林。

两者间会不会有某些内在联系?杰基尔医生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想要知道更多线索,最直接的方法是询问他。

歇洛克不由问,“那位昏迷的陌生面孔情况如何?”

“目前情况不好。厄尔森律师请了伦敦最有权威的脑科医生会诊,结论是那人清醒的可能不超过百分之一。”

玛丽也不知道这个数值是否太低,她希望有奇迹可以发生。但现实地分析,在医疗设备与药物落后的时代,昏睡的植物人能活多久也成问题。

另外,玛丽还对一件事毫无把握。“即便那个男人醒来了,他也不是杰基尔医生。我检查了整个实验室,没有一张纸明确记录变身药剂,恐怕只有杰基尔医生本人知道配方与制作步骤。而具体的转化过程要怎么操作,都是一个谜。”

或许,人在服用变身药剂之后,过一段时间会定时变回来。或许,需要另服用某种解药,而且必须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服用

“今天,厄尔森律师给那个男人换了病房,也换了口风更严的看护。”

玛丽在医学上能给出的建议并不多。她能做的是提醒厄尔森律师变身药剂的存在,而说不定某个清晨病床上就会突然出现杰基尔医生。

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办?

明天先去找信号灯爆炸事件的相关人士,查找他们之中是否有「方块k」。

假设找到「方块k」,此人确实潜入了杰基尔实验室,通过他或能得到更多变身详情的线索。

议定分头询查之后,三人也就没有在书房继续逗留。

玛丽向迈克罗夫特道了一声晚安,没有再多提纸飞机。仿佛她就是来说正事,说完正事就该回隔壁自己家。

“我也走了,明天见。”

歇洛克尽管还有一肚子话想要说,但话到嘴巴也说不出,索性也干脆利落地和迈克罗夫特道别。

这样一来,玛丽和歇洛克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推开一楼大门,二月的夜风冷冰冰地往脸上拍,正常人都不会想要在寒风中多留一秒。

街灯下,歇洛克却还是多言一句,“明顿先生,刚刚是您飞来的纸飞机吗?”

玛丽脚步一顿,转身正视歇洛克。

“小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您想借此谈论一下我与您哥哥的关系。恕我冒昧直言,请放心,我愿意好好照顾迈克。”

歇洛克听到这样单刀直入的话,差一点控制不住表情龟裂的趋势。

尽管明顿先生说到‘好好照顾’时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不似反话正说,但他作为弟弟的担心忽然更深了。

歇洛克:还没从猝不及防撞破哥哥恋爱的冲击中完全缓过来,眼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不得不担忧,福尔摩斯是不是会位于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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