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2 / 2)
顾宇听了这话脸色一白,立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顾恒立有好几个私生子,自己虽然最受宠爱,那也只是因为他年纪最大。顾恒立也只有想起他的时候,才会带他出去玩,完全不像个正常的父亲。
阮笙“哼”了一声,继续享用自己的晚饭,吃得有滋有味。
丁姨站起来,从厨房端来一份薏米排骨汤,开花的薏米白生生的,点缀在排骨上,汤面漂浮着几粒青绿鲜亮的葱花,让人食欲大开。
“冬天吃薏米,能去湿气,对身体好。”丁姨给每人盛了一碗递到手边。
给傅元灼盛汤的时候,丁姨往他脸上看了一眼,手腕不经意地有点抖,汤都撒到了手背上。
阮笙连忙递上一张抽纸:“丁姨擦擦吧,别烫着了。”
丁姨连忙收回目光,接过阮笙手里的纸,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
傅元灼注意到她刚才神情的异常,眼眸微眯,划过几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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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笙在顾家住了七八天,也没见到顾恒远和林镇的身影,除了偶尔露面的顾宇,其他时候倒是过得悠闲又自在。
这天是周六,他从苏忆寒家里回来,给苗苗讲了一上午的语文和数学。
刚进大门,就看见丁姨手里拿着抹布和扫帚,要往楼上走,看样子是要去打扫房间。
阮笙有点奇怪,顾家虽然帮佣不多,但每隔三天会有专人来清扫别墅,丁姨的工作是每天做饭洗衣,怎么现在要自己动手打扫了?
他跟上去,说道:“丁姨,你是要去几楼啊?我帮你一起打扫吧。”
“我去阁楼。”丁姨看了他一眼,“不用你帮忙,去休息吧。”
阮笙撸起袖子,笑道:“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丁姨做些事,您就可以早点歇歇了。”
丁姨拗不过他,只好让阮笙跟着上了楼。
阁楼面积不大,只有两个房间。
一间是卧室,装修风格简约雅致,中间一张欧式立柱大床,米色的帷幔自然垂下,上面有精致的花纹和流苏。旁边的梳妆台和衣柜也是相似的风格,整个房间明亮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丁姨拿着抹布,细致地擦过柜台,把台上的东西都一一摆好。
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住了,一点人气都没有,但是很干净,想必是丁姨经常清扫。
阮笙学着她,把每样东西都细细擦干净,再摆回原处。
打扫完卧室,丁姨打开隔壁房间,阮笙进去一看,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里是……一间琴房?”阮笙好奇地环视一圈。
丁姨“嗯”了一声。
这间琴房非常大,四周悬挂着米色的窗帘,里面空荡荡的,只在房间中央,放着一架黑色钢琴,静静伫立在那里,好像已经沉寂了许多年。
丁姨把房间四周都清理干净,唯独不碰那架钢琴,阮笙忍耐不住,默默走上去,翻开了琴盖,黑白交错的琴键莹润无瑕,无声地躺在那里。
阮笙按动一个键,清亮的琴音瞬间响起,丁姨立即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拍掉了阮笙的手。
“别乱动,别给我碰坏了。”丁姨瞪着他。
阮笙笑了:“只是弹一下,不会坏的。”
丁姨还是不敢,要推开他,嘴里连声道:“这东西可金贵了,我都不敢碰,只有专业的人才能动。”
“丁姨你放心,我真的会弹,不会弄坏的。”阮笙说道,“要是你不信,我给你弹一首。”
他信手在琴上弹了一小段,悦耳动听的琴音倾泻而出,丁姨原本伸手要拦住他,却被这音声定在原地。
“你、你真的会弹?”丁姨还是有点不信。
“当然了。”阮笙点点头。
丁姨沉沉看了他几秒,看阮笙不像是夸大吹嘘的样子,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
她弯腰从琴凳里拿出一份琴谱,递到阮笙手里:“你弹这个,这个好听。我头一次听到,就记了好多年。”
阮笙低头一看,那琴谱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纸页都有些微微泛黄,但非常平整,应该是被人细心地保管了起来。
他匆匆扫过一眼,这是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也是一首传播甚广的钢琴曲。
琴谱右下角,写着小小的“念秋”二字,阮笙便问道:“丁姨,这个‘念秋’是谁啊?这是她的琴吗?”
丁姨忽地愣住,顿了好一会,才嗓音干涩地说道:“她……她就是夫人啊,是先生的妻子。”
她声音飘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涂满了深深的忧伤。
琴房外,傅元灼刚要踏出去的一步忽地顿住,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死死钉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大家都在骂顾爹哈哈哈哈哈
其实他是真的把主角攻当儿子,所以对他很重视。而小傅同学……怎么说呢,他不是一个在父母的期待和爱护中出生的孩子,所以现在顾爹看到他,不会去怀疑他的身份,而是对这张脸感到生理性厌恶,单纯的不喜欢罢了。感谢在2021-03-26
22:04:04~2021-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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