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87. the furthest distance（2 / 2）

箱子回落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只是身处阿卡姆罪犯的监牢内，隔着厚厚的金属牢门，动静并没有能被蝙蝠侠察觉。

这一次的电击中杰森在口腔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该……该死的……为什……为什么……

黑面具到底把他放在了哪个阿卡姆罪犯的房间里……难道他只是估测着他醒过来的时间随机按下的机关，他本人不在这里……

-

“答案是我的拳头。”

砰的一声肉/体发出撞击。

蝙蝠侠似乎揍了谜语人一拳。

“好吧，蝙蝠侠，你赢了，”谜语人不情不愿地嘟囔道，“谜底就是谜面……”

停顿了片刻后，传来蝙蝠侠迈步狂奔的脚步声。

这一次的动静清晰可闻。

杰森的眼睛中又再一次燃烧起火焰。

——是的、是的、是的，布鲁斯我就在这里！

向我承诺，你不会错过第二次的对不对？你应该是无所不能的蝙蝠侠、是我最尊敬的父亲、我全心全意信任的导师，你一定不会再让我失去你一次的对不对？

你一定能成功的，对不对？

我……

然而黑暗骑士的脚步声只是视若无睹地经过，眨眼消失在远处。

杰森睁大了眼睛。

——等一下，等一下。

——不不不不不！

布鲁斯，我就在这里啊！

你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不是来救我的吗？你怎么能就这样走开，你怎么能够——

眼泪无声地从他扩大的眼眶中流下。

——你怎么能够再一次留下我一个人。

他用撕裂的喉咙发出虚无的呐喊，可是无论如何都已无法传达到蝙蝠侠那里。

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在电流通过心脏引起的麻痹中，他的意识渐渐消失。

……我请求你。

……布鲁斯，我请求你。

……请你不要让我第二次离开你。

……dad

※※※※

一个小时前。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虽然看你玩得这么开心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咯～咯咯咯咯咯！”

“我记得我们有过一个协议，小丑。”

黑面具不满地说，看着面前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红头罩，他感到一阵高/潮来临前被打断的不爽。尽管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只有在虐杀人类的时候才能体会往昔甜美快感的一二。

“当然，当然，你帮我越狱，我帮你夺回哥谭的黑道，我们已经扯平了！红头罩已经倒在你的脚下，接下来的活儿可不用我再教你吧？”

“你在说废话。”黑面具谨慎地流露出不满，虽然小丑很大可能不会对他动手，但激怒小丑对他来说也是件麻烦事。

“好吧，亲爱的，长话短说，我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有两个从小蝙蝠眼中夺取了我们注意力的混球盯上了我，呃，不用担心，你也会有份的——所以我需要暂时借你的地盘避一避。”

这听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他们现在姑且是同一条船上的合伙人，倒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撕毁令人感人的塑料战友情。

“你不是来反悔的？”

“得了吧，我的小黑黑，”小丑露出尖利的牙齿，“折了翼的小鸟还不如泡进汤里的火鸡。我对已经上演过一次的戏码可没什么兴趣，就算要让小蝙蝠发疯我也得选更乖的那一只——换做是你，你会选那个喜欢总是跟你闹的烦人精，还是家里的乖宝宝？”

我当然更喜欢会跟我蹬鼻子上脸的那个。

黑面具默默在心中回答。

但小丑显然也不在乎他的癖好。他振臂高呼：

“更何况我需要一些新鲜的玩意儿！一些辛辣的、滚烫的、残酷、让人尖叫的马戏团空中飞人！这座城市未免也无聊了太久——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个——有个几次三番坏了我好事的家伙就很适合出演下一部的主角。对了，就这么干！绝妙的点子！我都要为自己感动了！接下来一整年的j叔叔也会被舞台下的大家热爱着！”

“随便你。”

黑面具兴趣缺缺地移开目光，对谁将成为小丑手中的下一个玩具毫无兴探究欲——反正人人都知道，小丑只爱蝙蝠侠。

“好了快走吧，这里的密室只有我知道，跟我来就是。”

“不不，我觉得这里就很好，”小丑搬了个板凳坐下来，摆出一副就要死赖着不走了的架势，“再给我点薯片和矿泉水就更好了！”

“那他怎么办？”黑面具指着杰森说，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作品和小丑待在一块。他们本来就……呃，有一段难忘的过去，黑面具可是打算让红头罩全身心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小丑朝他抛了一个wink，可惜这在那张涂满油彩的脸上只显阴森：“你没听过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他走了。”

蝙蝠侠的脚步声消失后，一双手掀开了皮箱的盖子，用轻柔的动作捧起了杰森的脸颊。

“让我们来听听可怜的小美人鱼想说些什么？”

“布……b……蝙蝠侠，don…don’t…”

青年只是抬起头望了上方的人一眼，咽下了唇边无意识漏出的词，就再度陷入了幻觉之中。

“你能说话了？真是可怜，可惜再怎么样我们的大英雄也听不到了。”

那双手再次阖上了盖子。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

哒，哒，哒。

一个从远处逐渐响起的脚步声，重新回荡在重归寂静的阿卡姆内。

一双双眼睛自黑暗中再度抬起，投向来人的方向。

他们以为那会是杀了个回马枪的蝙蝠侠。

但结果总是出人意料。

……

目睹着黑面具的手下四散逃离，士郎回想起大楼中昏迷在地的那个家伙，忽然意识到和失踪了的小丑也许正藏在黑面具的身边。

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戴好面具换掉衣服的小丑早就混入了人群中了无踪迹。

士郎决定再一次踏入阿卡姆。

他在哥谭不如蝙蝠侠一样拥有根深蒂固的势力、掌控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摄像头，如果杰森被带走藏在某个隐蔽的角落，他根本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找到。

阿卡姆疯人院是他所知的范围内唯一与黑面具和小丑都有关的地方。他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黑面具是否真的参与了杰森的失踪，但阿卡姆的人对小丑的事情总会多一些了解——办法总是人想的，如果真的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能够成功得到线索，不去尝试的话结果只会永远是零。

士郎不知道蝙蝠侠到底有没有同样来过阿卡姆寻找杰森，但蝙蝠侠是蝙蝠侠，卫宫士郎是卫宫士郎。说他愚蠢也罢，死脑筋也罢，重复做无用功也罢，是因为他的疏忽杰森才会下落不明，那么他就必须负起责任来。直到找到杰森为止，他都不能够放过一丝可能性。

阿卡姆疯人院关押着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一群低超能力或无超能力罪犯。这里结构简单，没有多余的密室，如果杰森藏在这里，也只可能是某个人的牢房里面——因为犯人也是拥有的，所以那是阿卡姆唯一不会安装监控探头的地方。

士郎驻足停步。

作者有话要说：1、杰森的噩梦中我唯独没有安排小丑的仓库剧情是因为我觉得唯独这个不会对杰森造成打击。

什么ptsd，不存在的，就算《三个小丑》将来打我脸我也要这么说。

2、还是希望评论区不要骂老爷，如果实在有气就骂我，fxxkbatan这种话还请不要说了。

3、今天看了《黑暗正义联盟天启星之战》的动画，我觉得又shi又爽，对dcau没有过多真情实感的人可以看一下打发时间。真是下饭加爆笑（不是好话），看这部片子笑得停不下来的人和哭得不能自理的人大概是不能互相理解的。当然，不要真的在吃饭的时候看。

我觉得它和闪点一起给了我很多灵感，希望我也能有像编剧这么放飞自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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