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89. 边缘试探（2 / 2）

“谢谢，谢谢你……救了杰森。”

任何人都无法想象他在拷问黑面具时又收到阿卡姆警报的心情。

戴着杰森的红头罩的青年怀里抱着被一袭白布包裹的他的孩子的身体，沿着阿卡姆的大桥缓缓向市区走去。

蝙蝠侠几乎要双膝一软跪在那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的孩子再一次失去了呼吸。

幸好。

幸好。

感谢上帝。

幸运的是，没有人窥出蝙蝠侠的软弱。

当他站到青年面前，尝试着要接过对方手里的杰森时不出意外地遭到了拒绝。他们就像此时此刻一样站在大桥上对峙着，直到救护车的到来。

“他知道————”布鲁斯开口问。

他知道我曾经来过吗？

在黑面具和小丑策划的行动中，蝙蝠侠和他们一起去寻找了杰森。但很难说知道这件事对杰森来说是好还是坏。

他去找过了杰森，可是来了却又错过。

……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布鲁斯≈ap;8226韦恩阖上眼又睁开，将后半句还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结果已经注定，杰森知道或者不知道，那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士郎目光不带有丝毫感情地注视着他。

这不是针对布鲁斯≈ap;8226韦恩或者蝙蝠侠，只是在敛去了所有外露的感情，撤去了所有贴近人类的伪装之后，卫宫士郎所能对外展现的就是这么一座疏离的石像。

“杰森知道蝙蝠侠来过阿卡姆。”

他知道布鲁斯≈ap;8226韦恩想问什么，却没有把回答说出口。

没有证据，这仅仅是直觉。

但如果有所质问，也应该交由杰森本人来说。

“你不进去看看他吗。”

“我……我来晚了。我想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我没资格去看他。

回想起从监控中听到的杰森一如往常的说着话，布鲁斯心中原本残留的一丝不安也最终悄然消失，同时这彻底打消了他踏入病房的打算。

“……”

士郎目光中的金色悄无声息地更盛了几许。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啊。”

他侧身迈步，与布鲁斯≈ap;8226韦恩擦肩而过，皮靴在地面上敲击出节奏的响声。

“——那么从今以后就离他远点。”

这一句话触到了蝙蝠侠的逆鳞。

布鲁斯≈ap;8226韦恩猛然回头。

“希洛≈ap;8226埃米亚！”

“……”

士郎驻足，回头望着他。

而蝙蝠侠的失态也仅仅是一瞬间。他立刻收敛了所有感情，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

“美方的系统里没有查到你的个人资料。日本自卫队也没有。这个世界上所有有记载的人口资料库里都没有你的信息和dna。”

“是啊——但那又怎么样。”

士郎对他所说的话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这个世界上出生在远离任何现代通讯工具的闭塞地区的黑户多得是——至于dna记录，潜伏在冰山俱乐部里总有办法取得。

布鲁斯回忆起自己看到过的资料和记录，至少希洛≈ap;8226埃米亚在哥谭生活的两个月中，他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寻找杰森的过程中也没有因为愤慨而杀死任何一名超级罪犯。

“向我保证你会好好地对他。”

他竭力克制着蝙蝠侠的本能说，勉强压下在监控中看见那些画面内心所涌起的酸涩和怅然。

“分内之事。”对方回答他的语气和在庄园录像中回答阿尔弗雷德的一模一样。

布鲁斯仔细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似乎在确认他说话时确实是认真的。

“我在蝙蝠侠诞生的地方捡到了他。那时我产生了一种预感，冥冥之中或许真的命运存在。他应该在我注视得到的地方成长，成为比我更好的人。”

就像命运馈赠给蝙蝠侠的继承人，在布鲁斯≈ap;8226韦恩的父母被枪杀的犯罪巷，蝙蝠侠诞生了。多年以后，他在那里捡到了杰森≈ap;8226托德。

那是他一手捡到的孩子，他应该被培养成为他理想中的样子。

“既然他拒绝了我，那么我想请你至少能代替我——帮助他成为更好的人。”

这已经是一位父亲所能说出的最大的妥协，从没有人舍得令哥谭宝贝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

但这也绝不意味着他会放手。

蝙蝠侠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注视着杰森。这是他的孩子，没有人可以夺走，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改变他。

至少——至少在这次突袭冰山俱乐部的过程中，杰森已经尽可能地控制不杀人了，也许自己的话杰森还是听得进去一点的，他已经在向好的方向转变了。

“如果你不能做到，我绝不会饶你。”

“嗯，只有这个我可以保证。”士郎平静地说。

“杰森不可以再陷下去了，我至少要尽到这点责任。我会赢过你的，除此以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质地斩钉截铁，犹如宣战。

“……那就好。”

错解了其中的意思，布鲁斯暂且放下了一块石头。

杰森终将被缓缓地引导到正途上，终有一天，他会理解自己。

至少这一刻，蝙蝠侠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1、上一章有读者问士郎的感情线缺乏动机，评论区我解释了一点。

但还有一点没说的原因，这谁把持得住啊！男人喜欢小野猫有什么错（……）

2、杰森在冰山俱乐部不杀人是因为士郎之前跟他吵过一架，他当时嘴上不服输，其实事后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后来塔楼下来那次蝙蝠侠说你这样会越来越堕落他才会那么生气，因为他其实心里已经有收一点手的打算了。

3、下面两次更新应该都是论坛体番外。我知道有些读者可能不太喜欢论坛体，不过我自己很喜欢所以还是会写……总之不想看的就跳过不用买啦。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