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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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珩青语气淡淡,“百来年过去,还能剩下什么呢?”

“会有留下的,”郁秋牵着司珩青的手,走到那桃树前,摸了下桃树树干,认真道,“树也好,一片瓦也好,都有可能留下来,甚至还有你从前未曾发现的……”

司珩青看了她半响,道:“回不去了。”

郁秋双唇抿成一条弧线,注视着他说:“没试过,怎么知道回不去了?”

“阿青,”郁秋凑过去抱他,轻轻吻他侧脸,“你不能一直将自己困住,画地为牢,所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司珩青侧过脸去,手指微微蜷着。

画地为牢,他困住的到底是谁?

是郁秋?还是不肯去相信真相,不肯面对事实的自己?

他阖上眼,轻轻说:“先带你去其他地方转转。”

郁秋眨了下眼睛,道:“阿青,我想去沧澜山。”

司珩青道:“可以。”

“我想去真正的沧澜山,去看一下你住的地方,看你种的花,”郁秋微微眯着眼睛,笑道,“我知道阿青什么都可以变出来,但我就是想亲自去一趟。”

司珩青知道自己一开口,一定会答应她的。

只要她陪着自己,还有什么要求不能答应呢?

可她这样哄着他,又何尝不是为了早点脱身离开?

他思来想去,还是沉默了。

“阿青?”郁秋又唤了一声。

谁知道她表面上唤得好听,心里何尝不是盼着离开这里呢?

司珩青突然有些恼,转身牵着郁秋的手继续往里头,带她穿过客厅,穿过后院的回廊,来到东厢的一间房。

他走得太快,郁秋趔趄地跟着他,看着廊下熟悉的风景,隐约想起曾经——

她牵着半大的小孩,将他从厢房里赶出来。

那小孩也是这样,有些踉跄着,脸上带着懵懂的神情。

只是方向完全反了。

过去她一次次将阿青从厢房里赶出来,这次却被司珩青拽着扔到房间里去。

屋门被合上的一瞬,她身上被激起了一身疙瘩。

这是她过去的房间,屋内摆设整洁,花灯的光从映着窗纸,照得屋内三分亮。

床榻上面被铺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子。

光是这样站着,郁秋身体便有些发软了。

沧澜宗主想做什么?她还不明白?

郁秋往后靠了下,抵到桌案前面,颤抖着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又不由自主地往后靠。

侧脸被他用手托了下,她双唇被吻住,唇齿霍地被撬开。

她身体稍稍往前倾,双手手掌抵在桌案上,眼睛睁得大了些。

之前在床笫间,阿青甚少对她用粗的。

即便是囚着她,困着她,每次动作都极轻柔,也唯有在她几乎快丧失理智的时候,才偶尔过度地用力,带着她奔赴欢愉。

可是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兴奋?

郁秋有些喘不过气,心里却想着——

或许早在很久以前,早在他们离开宛都之前,两人之间的羁绊就已经产生了。

衣料一点点被剥开,从肩上垂下来,挂在臂弯上,穿似乎比没穿更显得放荡了。

“阿青……”郁秋被抱起来,坐在桌案上,深深地抽了口气,微愠的语气说,“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司珩青停下动作,抬起脸看她,眼眸仍是那般清冷,似笑非笑,“师尊,阿青以前最喜欢师尊了。”

郁秋:“那是以前。”

他有些固执地说:“徒儿只记得从前。”

“所以呢,”郁秋轻笑,“我现在待你种种,你都熟视无睹?”

司珩青不再说话了。

郁秋抬起手,放在司珩青脖子上,拇指和食指分开,掐住。

两人对视,郁秋眼眶有些泛红。

有些恨意,有些懊恼,但她根本没去用力。

过了片刻,司珩青开口说:“师尊,责罚阿青吧。”

郁秋微微怔了一下,旋即想起来——

过去阿青爬她的床,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她都会责罚他,骂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郁秋稍一出神,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鞘。

是啊,现在的沧澜宗主,的确该打。

她捏着刀鞘,衣带半解开,光洁的背被窗外的灯照着,随着她的动作,背后漂亮的蝴蝶骨展翅欲飞,顺着脊背往下,衣带半掩的地方,露出漂亮的腰窝和令人遐想的曲线。

她没有留意司珩青似有若无的注视,捏着刀鞘,一次一次打在他掌心,数着次数,低声骂了几句。

放着飞升一事不管,在神识中与她寻欢作乐,实在太不像样了。

以下犯上,违背她意愿囚着她,哪里像一代宗师的作风?

死活听不进劝告,一根筋犟到底,要如何才能开窍?

双手掌心被打得通红了。

他一声不吭,抬起眼睑,眼眸泛红。

看着她的眼神,换成了另一种注视。

“师尊,徒儿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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