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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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咳了几声,齐阜在虞霈身上草草打量了一番后,面带愧疚询问:“霈霈,你没事吧?”

恩?

虞霈动作顿了下,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事。

扭头,平淡笑笑,并没多提这件事,简略答:“没事。”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会遇上这事。”

“意外而已,别多想。”

语气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齐阜咬在舌下,无声念了几声这句话。他垂下眼眸,默了会,再看向她时,眼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出乎意外反驳了句:“不是意外。”

什么?

虞霈疑问看过来,黛眉轻皱,没能明白过来他话中的含义。

齐阜有意吊起她的情绪,却又不解释。

虞霈望了眼便收回了目光,事实如何,她现在并不是很在意,一切就此打住吧。

陶刚捷的异常给她敲响了警钟,她与齐阜之间过度了。

赎罪也罢,为了弥补长辈之前的过错也罢,尽她所能去做些什么,可前提是在这其中,不能掺杂自己的感情。

陶刚捷走后那会,虞霈就一直在反省这个问题。

她简单回想了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抽离感情,理智再看。

正如陶刚捷所表现的不满一样,很多事情夹杂在其中变了味。

本该只是单纯的补偿,却在得知多年前长辈们的纠葛而抱有愧疚,进而没把控住自己进了诱惑,因美色而生出的好感又在亲眼窥见过那段晦暗的过往而心绪不平。

糊涂了。

以后还是远离些,其它的,虞霈想着,还是在暗处多做些。

“不重要,先把伤养好。”

淡淡撇下一句,虞霈从另边搬了张椅子过来,在床边一米远处安置,她就坐在那,静静看着吊瓶。

见她这么简单跳过这事,齐阜目光凝滞了秒。杯子掩下的双腿交叉着,他的伤口大多在胸口,都是些致命的要害,不能随便移动,所有情绪只能展现在下面。

齐阜紧握着手心,上头有不可见的汗,很难说清内心那股燥热还有恼怒从何而来。胸腔被不明物哽咽着,隐隐作痛的伤口下像有什么东西在作乱,狰狞着带起滔天的气势妄图撕破表皮冲荡而出。

他死死压抑着,漆黑如墨的眸子掀起狂暴又转瞬间平静下来。

“也是。”

像是喃喃自语,又声音未曾压低半分。

虞霈竖起耳朵听着,视线快速往这边移动了下,半分卡顿都没有又回到了旁边挂着的瓶上。

液好像输慢了些。

她一门心思挂在了上头,在旁人看来,毫不在意的模样。

就那么坐在那,再普通不过的木椅罢了,端正的坐姿,以及时刻紧绷的身子,带了良好家教的淑女风范,又多了几分部队中滚过的痕迹。

高高在上,永远不懂人间情欲。

齐阜心里恨极了她这个样子,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她一点点咬碎吞入口子。

也就是他们这批人,看着干干净净,不食人间烟火,但底下,却腐烂不堪,逼得其他人一点点将自己冒头的希望给摁回了土里。

他生气,怨恨,乃至于抱着一丝无法表达的情感。

该是血的教训,脑海里过的确是记忆里藏着的那副深刻的画面。

一遍遍轮过,黑暗中她的脸格外的亮眼,那双清冷的双眼饱含关怀担忧慌乱。

亮光一闪一闪,晶莹剔透欲落不落的泪,简直太刺人心。

齐阜说的心里恨,心脏却不争气疯狂跳。

看似不落在虞霈身上的目光,余光却一直映着个小小的人。

两人就这么安静待了一个小时,都不见她有何不耐烦。

差不多快到九点时,外头走廊有声音响了起来。

齐阜闻声往窗外看,过了一两分钟,不知想到什么,他挑起嘴角快速上撇了下,随即,扭过头,看向虞霈。

目光不加掩饰,灼热的某人想装作看不见都没用。

虞霈对上齐阜的视线,两人目光相撞了半秒,就见到他慢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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