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第两百五十九章清穿文世界19(1 / 2)
宫里发生了大事,具体是什么,流言众说纷纭。
有说钮钴禄格格推倒了怀孕的佟佳庶妃,害得她见红。然而钮钴禄格格自己伤的更重,差点小产。
有说是钮钴禄格格不小心摔倒,然后佟佳庶妃去拉她,摔在了她的身上。
也有说是佟佳庶妃故意推倒钮钴禄格格的,然后压在她身上。
但最主流的说话还是,钮钴禄格格是罪魁祸首,然而介于她自己给佟佳庶妃当了垫背,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暂时就没有治罪。
宫外的流言各种各样,但宫里人都眼明心亮,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两人摔倒的时候,佟佳庶妃喊了一句,让人误以为是钮钴禄格格要害她。
但实际上,无论是她们跌倒的姿势,还是最后的结果,真正的受害者都是钮钴禄格格。
可佟佳庶妃是佟家人,佟家是皇帝的母家,而钮钴禄格格是什么人?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大阿哥的格格,能比得上佟佳庶妃吗?
再来说两人肚子里的孩子,佟佳庶妃怀的是康熙的孩子,是皇子,而钮钴禄庶妃肚子里,不过是大阿哥的庶子,未来有没有机会得到一个爵位,都是未知数。
毕竟大阿哥既有嫡子,另外两个格格也怀孕了,所以钮钴禄格格肚子里这个,不算多金贵。
就连惠妃知道了,气愤归气愤,还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让人把钮钴禄格格抬回府。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暂时保住了,但能保多久,真的不确定。
之前因为钮钴禄清婉心情极差的原因,已经生病了一回,这次更狠,随时都有小产的可能。
而宫里,佟佳贵妃也是又气又急,等太医走后,忍不住数落自己的侄女。
“你怎么能这么蠢,在宫里最重要的就是孩子,你怎么能拿孩子作伐子。”
佟佳庶妃脸色微微发白,眼中却是快意和遗憾,“如果不是她们,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报复怎么了,我就是要让她们过的更悲惨。”
“你不明白吗,报复随时都可以,但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你唯一的依靠。”佟佳贵妃几乎要吼出来。
他们佟家的女人太难了,当初姐姐怎么求子,都怀不上,好容易抱养了四阿哥,皇上却不愿意改玉蝶,最后姐姐拼着身体变差,生下一个小公主,可就是这样,那孩子也夭折了。
从那时候佟佳贵妃就知道,皇上不希望佟家再有一个皇子,这就像他不想孝昭仁皇后钮钴禄氏有皇子一样,不然凭着孝昭仁皇后的受宠,她也不会一直没孕。
外人都以为,皇上敬爱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但姐姐和她说过,其实当初皇上是看上了钮钴禄氏,而不是赫舍里氏,只不过太皇太后觉得,鳌拜的威胁太大,而钮钴禄氏是鳌拜的干女儿。
所以他们选了赫舍里氏当皇后,为的就是让索尼牵制鳌拜,后来在康熙亲政的过程中,索尼确实出了大力。
她小时候进过宫,见过赫舍里氏和钮钴禄氏,赫舍里氏长相一般,温和却寡淡,可钮钴禄氏不一样,那是大气明艳的长相,论颜值,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所以康熙会喜欢钮钴禄氏,她毫不意外,那为什么钮钴禄氏从来没有生育,这其中不奇怪吗?
无论是谁动了手,都说明康熙是知道的,甚至是默许的。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康熙都能讲一个平衡,那其他人呢?
佟家已经有了两位皇后,姐姐还是和皇上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深厚,最后不过也只有一个养子。
所以她从来不期盼能生下皇子,甚至是公主,平日里皇上不来,她就安安静静的待着。
现在康熙老了,众位皇子已经大了,因为意外,侄女怀上了皇上的孩子。
因为是幼子,完全比不上前面的哥哥们,所以不太需要平衡,只要安安生生的,就能顺利生下来。
但看康熙最近的态度也知道,这就是唯一的机会,她已经这样了,侄女大好的年华,有个孩子日子才不至于没滋没味。
她没想到这孩子被佟家娇养的没了脑子,居然拿这种方法去陷害一个格格。
即便你觉得都是她们的错,那等孩子生下来,再报复不可以吗?
“不行,我等不了,看到她的笑容,我就恨不得让她去死。”佟家庶妃嘶吼道。
“啪——”佟佳贵妃一巴掌狠狠甩到了佟佳庶妃的脸上。
她整个人都傻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佟佳贵妃,“姑姑。”
“姑姑?”佟佳贵妃冷笑,“你现在也是皇上的妃子了,还是不入流的庶妃,叫什么姑姑,你得喊贵妃娘娘。日后在外面,是要对我行叩拜大礼的。除了我,宫里还有四妃六嫔,无数的贵人常在答应,你都得行礼。你道你现在不用行礼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你是佟家的女儿,你还怀了孕。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无论是看在佟家,还是孩子的面上,你都能得到一个嫔位,所以她们不敢叫你行礼,远远避着。可你以为,这就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作,继续作,等你把这个孩子作没了,你这一辈子,都只是庶妃!”
佟家庶妃脸上浮现鲜红的掌印,可见佟佳贵妃是用了全力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佟家庶妃不敢再说话了。
“你以为你有多金贵,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你?呵,你现在得罪了惠妃,但凡她动动手,你的孩子还保得住吗?”佟家贵妃不得不和她把话说透,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那是要害了她自己,“惠妃现在确实不怎么得宠,比不上德妃和宜妃经常能见到皇上,但她在宫里沉浮了一辈子,皇上都愿意给她几分脸面。况且她能把大阿哥养大,还执掌宫权这么久,能是没手段的?我不防告诉你,就是姐姐还在,对四妃都不是说轻易就树敌的,我比不上姐姐,更何况是你。”
佟佳庶妃骄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茫然无措,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那就让我这么放过她们?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原本有大好的人生,被她们全毁了。”
佟佳贵妃默然半响,她也是佟家的女儿啊,不照样也进了宫,谁又比谁高贵?
深呼吸,佟佳贵妃收敛好情绪,淡淡的道,“能进宫成为皇上的女人,是多大的荣光,你要为此高兴才对。”
没错,你怎么能说出嫌弃康熙的话来,他是帝王,即便老了,选你进宫也是荣幸。
说完,佟佳贵妃落下一句话,“这个孩子,是你未来唯一的保障,我还有个贵妃的位子,你有什么?”说完转身离开了。
佟佳庶妃如遭重击,此时才恍然醒悟,她已经不是佟家珍贵的格格了,成了康熙的庶妃,一个尚没有任何位份的,低贱的庶妃!
如果她有孩子,那看在孩子的面上,她还有机会得到一个嫔位。
可要是她孩子都没了,佟家有贵妃这个脸面在,不需要她,那她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佟佳庶妃想明白这个,忍不住痛哭出声,随即,她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姑姑说的没错,这是宫里,宫里哭泣都是奢侈,没地位,哭和笑等一切情绪,都是罪过。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明白了身为一个女人的无奈。
恨?她现在不配拥有这个,只有等她地位足够高了,才有资格说恨。
惠妃,钮钴禄清婉,那拉格格,很好,我等着,等着能收拾你们的那一天。
而被她恨着的钮钴禄清婉,也是恨极了。
她差一点就流产,可惠妃不仅不帮她惩罚佟佳庶妃,还让人草草把她送回直郡王府。
这一路的颠簸,差点让她再次见红。
到了府里,福晋也没见她,直接打发回院子就了事,她怎么能不恨。
看着钮钴禄格格猩红的眼睛,太医把了脉,留下方子,立刻就跑了。
这牵扯到皇宫和直郡王府的后宅阴私,他还是跑远一点好。
当天晚上,钮钴禄清婉吃了药,可身体依然不舒服,她隐隐觉得,下身还在流血,孩子很可能保不住。
虽然她不喜欢大阿哥,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期待,但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就不能借此拉进和大阿哥的感情,进而不能影响到他。
那三年后,还怎么阻止大阿哥犯蠢?
所以钮钴禄清婉心里也非常着急,她让下人再次去福晋的院子,要请太医。
福晋已经睡下了,打发了嬷嬷去办,随后太医请来了,把脉之后看过药方,说药没问题,按这个方子吃就行。
钮钴禄清婉却觉得,一定是福晋从中作梗,不愿意给自己请好的太医,或者说交代了太医不作为,让她把孩子流掉。
在被佟佳庶妃陷害,惠妃随意打发之后,她觉得全世界都是坏人,都是她的敌人,更何况是大福晋了。
自己怀孕就威胁到了她儿子的地位,所以她一定会动手。
钮钴禄清婉又恨又着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立刻让身边的袭人去请外面的大夫,“不,你先回钮钴禄府,让老太太帮我找好的大夫来。”
虽然她对钮钴禄府的人没感情,但她知道,钮钴禄府是不会不管她的。
即便她的价值比不上钮钴禄洛霜,老太太和老太爷会偏心,但她是直郡王的格格,按照他们势利眼的程度,也不会不管。
袭人觉得不妥,询问了一声,“是否请示福晋?”
“不要,你买通守门的,悄悄出去。”钮钴禄清婉想了一夜,坚信福晋要害她,要是袭人说了,说不定都出不去。
“可是,府里来人了,也是要经过福晋同意的。”袭人道。
皇子阿哥的后院,没有经过皇子和福晋的同意,那是压根不会开门。
“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了,要是她敢拦,你就宣扬她要害我的孩子,如此恶毒不贤惠,我看她还有什么好名声。”钮钴禄清婉恨恨的道。
袭人嘴角抽抽,觉得自家主子有时候想法真的偏的可以,不是极信任人,就是极不信任人。
但她是主子,袭人能怎么办,只好照她的说法去做。
直郡王府正院,福晋收到消息,说钮钴禄格格身边的下人,偷偷出去了。
她皱眉,“这会儿她不好好养胎,派人出去干什么?”
“守门的来报,说袭人说的,她家主子想见娘家人。”嬷嬷道。
袭人就是故意说出来的,因为她知道,福晋即便知道了,也不会阻止,而是大开方便之门,而不像清婉说的,会阻扰。
但她和主子说不通,只能通过这个方法,先报给福晋。
福晋忍不住发笑,“这都是什么人啊。”
刚开始她还担心,钮钴禄清婉长得跟天仙似的,要是也生下一个儿子,大阿哥很可能偏心她的儿子。
可这人进府后,大阿哥一视同仁,没少去她的院子,也没多去,因为清婉怀孕的缘故,去别处反而更多点。
福晋就知道,大阿哥还是那个大阿哥,不会被美色所迷,重视嫡子,所以她不用担心,即便自己以后没了,大阿哥娶了新人,她的孩子依旧是嫡长子。
那她也没必要为难钮钴禄氏,来给自己树敌,所以她摆摆手,任她去了。
钮钴禄府接到袭人的消息,老太太一激动,晕了。
府里马上请了太医过来,说老太太情绪起伏太大,再这样会伤了根本,最好呢就是静养。
那这就是说,不能去直郡王府看清婉了。
她拉着彭氏的手,呜呜哭道“你侄女苦啊,孩子都要保不住了,直郡王府还不给请太医,你一定要帮帮你侄女,要是孩子没了,他可怎么活啊!”
彭氏无奈,这是婆母,她能怎么办,只好道,“老太太您放心,我现在就去看看清婉。”
“你得带着大夫去,”老太太立刻道。
彭氏的手被老太太牢牢拉着,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好,我请好的大夫,带去直郡王府。”
然而她心里在打鼓,这么做不是打直郡王福晋的脸嘛。
然而想是这么想,可婆婆都生病了,她能拒绝吗?到时候传出去,还不得说她不孝不慈?
就是为了孩子们,她就不能传出这个名声,无奈,但她也只能给直郡王府写拜帖,语言之恳切,极尽所能的表达歉意。
直郡王福晋收到她的拜帖,看都没看,就打发人来传消息,说第二天就可以上门,要是带了大夫,让嬷嬷陪着看诊,这是防止外男进入后院,被说闲话。
直郡王福晋这么宽宏大度,彭氏明白,这是看在洛霜这个未来侄媳妇的面子上,所以她想了想,立刻套了马车,去温泉庄子。
吃过午饭,洛霜正打算休息,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彭氏来了。
洛霜吓了一跳,忙起身出门迎接,在院门口碰上了急行而来的彭氏,“额娘,您怎么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彭氏点点头,“是有一点事,想着和你们说说,看看会不会影响到你们。”
“是什么?”洛霜扶着她在正厅坐下,并派人去叫卫其轩过来,“一路过来,您应该还没吃午饭,我让人上一点。”
彭氏摇摇头,“我吃了点心,不饿。”
“那您说,发生了什么事?”洛霜见她确实焦急,干脆的问道。
彭氏把事情说了,“这事说大也不大,但对直郡王福晋来说,也很打脸,不是明晃晃说她会动手脚嘛。额娘觉得这样做不对,但又拒绝不了你祖母,老太太病了,要是又气急起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洛霜听完,安抚道,“没事,您去的时候,给直郡王福晋多带一份赔礼也就是了。既然她打发人来同意了,就说明她不在意,只要您不大张旗鼓的,外人也不会知道。”
“可我们家哪有什么赔礼,大福晋能看得上眼的。”彭氏犯愁。
洛霜失笑,“您没有,可堂姐有啊,她当初能随意的拿出十万两,说明她一定还有更多。您见到她,就让她出钱好了,毕竟这是为她办事,她付钱是应该的。”
“她会付钱?”彭氏不确定的道,突然,她眼前一亮,“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洛霜向后看去,只见卫其轩已经过来,他身后跟着的福子,手里拿着两个匣子。
“这是什么?”彭氏也转身,看到卫其轩忙要起来行礼,被拦住了。
洛霜接过两个匣子,打开叫她看,“这个匣子里的是一支人参,三十年份的,算是不错的药材。直郡王福晋那个病,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养着,尤其是人参这种补气血的。”
这两年,直郡王府一直源源不断购买人参,都是为了给福晋吊命的,宫里知道后,也时不时赏下来,所以直郡王福晋不可能缺人参。
但她平时吃的,都是十来年的,上百年的不说没有,就是有,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吃,药效太大反而不美。
倒是这种二三十年的最合适,比十年的好,药效也没有太冲。
拿这个赔礼,算是比较有诚意。
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一株人参,是洛霜用特殊药水泡过的。
在那些药柜里,有很多是拿不出来的,但也有一些可以拿出来,洛霜整理的时候,就看到一些效果非常奇特的。
就比如有一瓶药,是粉末状,用的时候需要加入水中。
这种药的作用,就是淬炼药效的,药材放进来十二个时辰,能最大程度的激发药效,并且温和不伤身。
淬炼后,病人服用药材,能快速温和的吸收药效,不浪费,也不伤身。
大福晋这病,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养着,一直不间断的喝药,但其实她喝进去的,一大半都吸收不了,剩下的不是排出来,就是变成杂质,沉淀在身体里。
所以她的病一直治不好,因为吸收不了多少。时间一长,药渣沉淀,还会拖垮身体,可不用药,那没几日就会死。
洛霜倒是有洗精伐髓的药,一下子就能治好她,但那就暴露了,不能干。
要是有一些药,大福晋喝了,能完全吸收,不仅不会有杂质,还能空出一部分修复她的身体。
这人参,就是浸泡过后,能让大福晋百分百吸收的,做赔礼完全合格了。
至于大福晋会不会用,毫无疑问,只要太医看过没问题,她就会用药的。
彭氏看着那药,再看看卫其轩苍白的脸,忙推辞,“这......是给二阿哥养身子的吧,我不能要,家里还有一株人参,我回去禀了老太太,送给直郡王福晋就是。”
“不是,二阿哥的身子用不了这个,额娘你就放心吧。不过这可不是白给的,您告诉堂姐,让她付钱,这人参可要不少银子呢。”洛霜道。
彭氏见卫其轩默许点头,知道他真不需要,收下了,府里那人参只是十年份的,比不上这个,“那这另外一个匣子?”
“这才是我的目的,”洛霜笑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枯草,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模样,现在看着就是枯草。
洛霜神秘的道,“这是保胎的好东西,只要一颗,就能保住堂姐的孩子,让她度过这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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