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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

裴牧远按住安屿脱毛衣的手,

抓住她的领口,把她轻轻往上一提,大有一种时隔四年大仇得报的得意感,

他哼笑道:“想睡我,那你先学奥斯卡叫两声吧。”

两个鼻尖马上就要挨在一起,互看对方的眼睛里都有绕不开的旧情。但很快,

裴牧远的手指就慢慢减了力道。

他在心中波澜退却后,把安屿扶稳,双手轻轻地拍一下安屿的两肩,

最终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说。

只是他一个眼神,安屿就知道他心里藏着事,即便是现在她脱光站在他面前,

他也没心情跟她玩旧情复燃。她不问,也不安慰,反倒蹲下去摸了摸奥斯卡的头。

“你如今胆儿是真肥了,隔壁住这么大一尊佛,

你也不怕你这只小鬼哪天被收走。”这话安屿是对着奥斯卡说的。

裴牧远接了话:“家有恶犬,不怕恶邻。”实际上,

他已经准备搬家。

“小伙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以暴制暴啊。”安屿耸耸肩,

再拍拍裴牧远的肩,

随后把毛衣脱掉。

她里面还有一件轻薄的贴身羊毛衫,再里面才是打底衫。

裴牧远知道她又在嘲笑自己了,

为了找回面子,

立即嘲讽她道:“以前打死也不肯穿秋衣秋裤的人,如今穿的比老太太还厚。”

“没办法啊,岁月不饶人,

怕冷。”安屿叹气。

裴牧远当她是在开玩笑,又问她:“后来为什么不跳舞了?”

“年纪大了,跳不动了,我现在的水平也就勉强够去夜店蹦蹦野迪。你要真想听堂会,打钱。”安屿把手掌朝他摊开。

裴牧远让她等一下,随后回房间把存老婆本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在她手心里。

安屿“啧啧”两声:“好熟悉的卡哦,不是说注销了吗,留着打脸吗?”

裴牧远说:“里面没有半毛钱。”

“钱呢?”

“挥霍了。”

安屿竖起大拇指:“漂亮!跟我谈恋爱的时候你没少吃苦,分手后可不得找补回来嘛。”

“就别跟我插科打诨了,说吧,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裴牧远拉开一把餐椅,强行把安屿按在上面,自己绕到餐桌的另一边坐下。

安屿问:“就这么干聊?”

“家里没酒也没肉。”裴牧远抱着胳膊看着她笑。

安屿手指了指那个咖啡机:“去。”

裴牧远后来还是把咖啡机装好了,但一次也没用过,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用。他说不会。

安屿找到咖啡豆,折腾了大概十五分钟,最后捣鼓出两杯意式浓缩。

裴牧远不喝,两杯全部推到她面前。

安屿也不勉强,边喝,想了个开场白,说:“我后来读了很多很多书。”

裴牧远点一下头,像老师听学生汇报学习情况那样。

安屿说:“你之前给我开的书单,我全部读完了。”

“我知道。”裴牧远从她给祝贺写的段子里看到很多有趣的梗,其中有不少都是他从前推荐给她的书里来的。

安屿见不得这人得意的样子,又说:“我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的母亲,寇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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