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醉了。(2 / 2)

加入书签

是的,华韵他们家,不是说私人飞机了,这机场,都是他们私人的。

“收拾收拾,走吧。”

“成,哥,你们去,我就回家了。”华韵的小姑,还有一些亲戚,都识趣的走了。

华爸爸带头,就苏木华韵,他三个人,去了后山。

很快,价值两个亿的私人飞机在价值一个亿的机场起飞。

没过中午。

苏木他们就到了。

华州的皇家机场。

也是全华星最大的私人机场。

只有皇室用的机场。

下飞机的车也是安排好了。

加长的,也是皇家特制的,不外售的车。

舒舒服服的到了皇陵。

没有想象中的阴森森。

皇陵是很亮的。

也很温暖。

“我们华家,入了族谱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是葬在这里的。”

华爸爸带头走在前面。

“皇陵现在是按时代,有一个隔断,我们这一代的人,实在最外围下葬的。”

华爸爸边走边简单介绍。

而越走,苏木明显的感觉了华韵情绪有些失落。

他轻轻捏了捏华韵的手。

华韵艰难扯了一个笑,表示她没事儿。

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位置。

这就是华韵的妈妈,白浅的坟墓了。

“妈妈,我带我另一半来看你了。”

华韵每次看着这个墓,眼睛都红红的。

“妈,我是华韵的爱人,我来看你了。”

“浅,我终于把我们女儿嫁出去了。”

三个人,都对着那个看起来冰冷,但又好像很有温度的墓碑说着话。

“韵儿的妈妈死于癌症,是个歌手,挺有名的,没准她的歌你还听过。”

华爸爸有了过去,摸了摸那照片两下,然后扫了扫本来天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的碑。

华韵妈妈是歌手,这个苏木是知道的。

最早在我创里,憨华就给他说。

白浅......

“《初心》......”

“对,初心就是你们妈妈自己写,自己唱的哦。”

这首歌,苏木是知道的。

因为,这首歌很有故事。

有个流传很广的故事。

就是,这首歌白浅作家,很满意,又很不满意。

满意的是,这首歌单独看很不错,很不错。

可不满意的是,白浅觉得,这首歌不是一首歌,它好像差点意思。

初心,好像要加一点什么。

所以,华爸爸,曾经许下过巨大的报酬,寻找可以加点的什么。

可直到白浅去世,都没有找到让她满意的。

这是华爸爸的遗憾。

虽然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找歌,但作为最了解自己媳妇的人,他知道,都不可以,都没有明白白浅的意思。

“你妈呀,最喜欢唱歌了,十八岁的时候呀,就梳个马尾,拿着个音响,站在云州广场上唱着歌......真没。”

华爸爸坐下了,眼神都看得出的依依不舍。

“华韵这妮子,也可怜,十二三岁,正是懂点什么,有什么不懂的时候,失去了母亲,还要安慰弟弟,童年估计也过的不太快乐......”

“没有,我很快乐。”华韵强颜欢笑,每次和他爸爸来这里看母亲,她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自己的父亲,太爱白浅,太爱母亲了。

一生再未婚娶,也不在外瞎搞。

对于他们这种家庭的一个掌舵人......这份爱,真的是沉甸甸的。

“小浅呀,咱们儿子女儿我带大了,就是可惜了,没让你亲眼瞧瞧,也没关系,等我下来,我一定把儿子女儿的模样瞧好了,我画给你看......”

华韵泪有些绷不住,她一下呜咽的埋在了苏木的胸前。

华爸他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华州,而在华州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皇陵。

他太喜欢和他媳妇说话了。

虽然或许听不见。

“不说了,该是开心的日子,再说下去,你一会儿又得生我气了......就是对不起你,你走之前我还在外边开会,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也没能和你唠最后几句......”

苏木轻轻的抚着自己媳妇的背,感受着她的颤抖。

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真情。

他不禁有一些话突然的从心底涌了出来,轻轻喃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正揉搓着发红眼睛的华爸爸手突的停下了,有些茫然的看向了苏木。

华韵也忽的停止了抽泣,靠在苏木胸前也不再颤抖。

开头三句,排空而下,真情直语,感人至深。

死相隔,死者对人世是茫然无知了,而活着的人对逝者,也是同样的。恩爱夫妻,撒手永诀,时间倏忽,转瞬十余年......

不思量,自难忘......人虽云亡,而过去美好的情景“自难忘”怀。

那种共担忧患的夫妻感情,久而弥笃,是一时一刻都不能消除的。

“不思量”与“自难忘”并举,利用这两组看似矛盾的心态之间的张力,真实而深刻地揭示自己内心的情感。在这些触动人心的日子里,华爸爸不能“不思量”那聪慧明理的贤内助。

华爸爸往事蓦然来到心间,久蓄的情感潜流,忽如闸门大开,奔腾澎湃难以遏止。于是乎有梦,是真实而又自然的。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词,他的女婿在完善这首词。

爱妻华年早逝,感慨万千,远隔千里,无处可以话凄凉,话说得极为沉痛。抹煞了生死界线的痴语、情语,极大程度上一下触动了华爸爸孤独寂寞、凄凉无助而又急于向人诉说的情感......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这三个长短句,又把现实与梦幻混同了起来,把死别后的个人种种忧愤,包括在容颜的苍老,形体的衰败之中,这时他已经“鬓如霜”了。明明她辞别人世已经十余年,却要“纵使相逢”,这是一种绝望的、不可能的假设,感情是深沉、悲痛,而又无奈的,完全表现了他对白浅的深切怀念,也突然把那个人的变化做了形象的描绘......他好像又看见他的白浅了。

有些话,经历过才真实,有些诗,品尝过才触动。

华爸爸呼吸突然变得十分的谨慎。

他害怕出声重了,就打乱了他女婿的思绪。

安静的。

虽不至孤坟,但他何尝不是无处话凄凉呢?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好像自己在梦中忽然回到了时常怀念的故乡,在那个两人曾共度甜蜜岁月的地方相聚、重逢......闭上双眼,那画面清晰可见......

“小轩窗,正梳妆。”那小室,亲切而又熟悉,她情态容貌,依稀当年,似乎正在梳妆打扮......结婚未久的她,现在好像还是很美。

一个常见而难忘的场景表达了爱侣在自己心目中的永恒的印象......

不由的,华爸爸此刻有些醉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