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欠的命终是该还了(1 / 1)
马车上气氛诡异得很,苏夕瑶眼看被抓了个正着,司马翎这脸一直板的瞧着压抑的很,她一路上都不敢吭声。
司马翎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今日本王遵昭进宫觐见,陛下对那两人的判决你想听吗?”
她知道那两人必死无疑,好奇的无非就是何时阳寿该尽了,她平静道:“什么时候处死?”
“后日午时于刑场腰斩,不过她们俩虽是承认了谋害宋家和宋家溺亡小厮之事,却矢口否认杀了张家上下,你不觉着这事蹊跷吗?”
苏夕瑶可不相信,嘴可以说谎,心也可以说谎,那俩人为了活下去又有什么谎言是说不出口的呢?
她一想到张家的事就觉着亏欠良多,一颗心似被揪着隐隐作痛:“否认就有用吗?不就是想了杀了人推我身上,我死了还要被扣这么大一口灭人全家的黑锅,若若才三岁,她们都能下得去手,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这事反正与他无关,也不知道一开始他为何要牵扯到其中去,司马翎也不再言语,转过头去看着繁华的街景。
她拉着他的衣袖,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凝望着他,拉低语调征求道:“那个…王爷,我能再见他们一面吗?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那你又想拿什么与本王交换呢?之前所欠的债还了吗?”
苏夕瑶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拿什么来抵他的债,想想自己完全就是一无是处的。
她自我贬低道:“我还有什么可以换的,论有钱我在王爷面前穷的像个乞丐,旁的我又没有,纯属于要钱没钱要色没色的废柴。”
司马翎冷冷地回绝道:“既然没的换那就没得谈了。”
“先欠着行不行?我改日一定给王爷好好挑些品行端正、容貌端庄的女子,如何?”
司马翎横眉怒挑了她一眼:“免谈。”
之后无论苏夕瑶说什么,怎么装可怜哀求,司马翎都无动于衷,最后实在嫌她烦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第二日一早,明明睡了一整个晚上,可这两日她却总觉得困倦得很,困得眼睛都是艰难睁开,总是疲倦的想要睡觉。
司马翎死鸭子嘴硬的嘴上说着不答应带她去府衙,可苏夕瑶给他换完药后就带着她去了府衙死牢。
苏夕瑶这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整个牢狱都像是被阴暗负能量渲染包围,里面不时传来阵阵痛苦的哀嚎声,这种氛围压抑的她有些喘过气来。
她谨慎的跟在司马翎的身后,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最里面隔离出来的一间屋子,只见屋内墙上挂满了各式不知名的刑具,而齐渊和宋芊芊穿着破损染血的囚衣浑身是血痕的被锁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看来这几日应该是受了极大的苦楚,齐渊一瞧见苏夕瑶立马两眼放光似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不停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枷锁。
司马翎将士卒全部打发了出去,苏夕瑶走到齐渊的身前,轻抚着他仍在渗血的鞭痕。
齐渊不顾尊严的哀求道:“慕雪,我知道错了,我还是爱你的,我之前是鬼迷心窍了,你救我好吗?我们马上成亲从头开始好不好?”
司马翎虽很不喜欢苏夕瑶,可是听到有人大言不惭的想抢自己的玩具,他握紧了拳头就想抡他。
“齐渊若你像个男人一般有骨气,我或许还真就会一直惦念着你,可你这副德行可真让我厌恶,自己做错的事就该知道早晚会付出代价的。”
宋芊芊哭泣求饶道:“姐姐,我错了,姐姐你最疼我了,姐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已经有了身孕,这孩子是我们宋家唯一的血脉了,求求姐姐放过我和孩子吧。”
苏夕瑶拿起士卒搁置在桌上的长鞭把玩道:“芊芊此刻才知道我是你姐姐是不是太晚了些,你虽是外室女可我一直真心待你,从未亏待过你半分,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妹妹,可是妹妹,你明白我临死前同样的惧意吗?可你们对我却没有半分怜悯之心,现在又为何想让我对你们有怜悯之心。”
“慕雪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染上了赌瘾欠下巨债,这才做了错事,慕雪,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真的是爱你的,我天天都有想你,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待你,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
苏夕瑶踮起脚尖温柔的轻抚那张烙印在她骨中的容颜:“人吧,在一个坑狠狠栽了一次,是绝不可能再搭上自己再栽一次,当初你说只是利用我从未爱过我,这话还言犹在耳呢,怎么怕死了就可以没脸没皮了吗?”
“慕雪,我当初是猪油糊了心,我们还有婚约,我们是本就是夫妻,我真的对你是真心的,我永远都是你的齐哥哥。”
以前若是听见这些话她定会面红耳赤娇羞不已,可现在内心却泛不起一丝的涟漪,毕竟明知是虚伪的谎言。
她抬起手对着齐渊肮脏的脸蛋就是一巴掌:“芊芊,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我所爱之人,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牺牲所有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身边人,当初那个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竟活成了如今这般可笑的模样。”
宋芊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道:“姐姐是芊芊错了,姐姐求你看在我腹中孩子是宋家唯一的血脉份上放过芊芊吧。”
“这孩子有这样杀人如麻、忘恩负义的爹娘还不如不要出生的好,免得背负上许多爹娘的孽债,更何况你们的死罪是陛下判决的,我不过就是一介臣民又没有通天的本事,我来不过就是解恨来的,所以救你们?做梦吧,等到行刑的日子我定会做爹娘和张家的眼睛看着你们身躯分离血流成河,也好告慰爹娘和张家众人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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