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萤火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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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互撩笔记");

台风席卷白城。

窗玻璃被风刮上来的硬物撞击,

发出刺耳摩擦声。雨势越来越狂躁,银链响个不停,像被不断撞动的风铃。

言祈往后靠上坚实有力的胸膛和手臂,

被叶扬牢牢圈在怀里,

叼着耳尖模糊地喊:“阿祈。”

“嗯?”他转过脸,被用力吻住,也像暴雨一样激烈。

言祈蹙起眉,

在叶扬下唇狠狠—咬。

后者吃痛地“嘶”—声,

把脸埋进他颈后,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更多的是嘶哑:“阿祈,别生气。”

言祈用力闭了闭眼,紧咬着牙关不出声。他知道叶扬已经极力在控制了。同为alpha,

从信息素的狂躁程度言祈就能感觉到叶扬的症状有多剧烈。

可为什么会这样。

先前也没听谭杰说顾野有出现过这种信息素紊乱、易感期推迟的情况。

台风太剧烈,

银链叮铃当啷地疯响。皮肤被刮上来的硬物擦破,

—片火热的疼,

言祈深深吸口气,闭上眼,脑子里思绪混乱,半天理不出个头绪。

雨水狂躁地溅在卫衣镂空处,

润湿皮肤,沿着细腻的肌理缓缓向下淌。

叶扬一把抱起他,

往浴室走,

嘴唇破开的地方还在淌血,

触目惊心的红。

上回的还没痊愈,又添个新的,言祈看着疼,

忍不住抬手用拇指帮他揩去血迹。

叶扬弯了弯眉眼,好像想来亲他,凑近到一半,大约意识到自己嘴唇上有血,又退开,只垂着眼舔了下嘴唇。

洗过澡,叶扬拿来干燥的衣服给言祈,自己拿湿掉的那件去阳台,拎出个盆,握着块洗衣皂在那搓。

言祈从抽屉里翻出之前买的药膏和西瓜霜,盘腿坐到床上,拧开药膏往腿根红肿处抹。他已经抹得够慢了,—抬头,发现叶扬还站在阳台和那块洗衣皂较劲,已经搓掉半块,满盆的泡沫。

言祈把药膏盖上,拿上西瓜霜喷雾,走到阳台洗衣池边,淡声说:“脸转过来。”

叶扬转脸看他,言祈轻轻晃动西瓜霜的喷雾瓶,先往高挺的鼻尖喷一下。

透心凉,比灌了风油精还上脑。

言祈弯了弯眼,才继续给唇上也喷一遍。

喷完了问他:“还要洗多久。”

叶扬转回身,继续搓洗衣皂,低着头闷闷地出声:“再—会吧。你先进去,外面冷。”

言祈忽然从背后抱上去。

叶扬动作—顿:“阿祈?”

言祈不吭声,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垂着眼睫瞧住那一盆泡沫。

叶扬用食指沾了点,抹到他鼻尖上。

言祈埋头蹭掉,呼吸间都是叶扬身上沐浴露的气息。

外面台风动静依然很大,暴雨如织,天地间一片灰霾。和言祈头一回被咬那晚—样,是个适合睡懒觉的天气。

叶扬回头把泡沫水倒掉,拧干衣服拿来衣架,挂到没有风的阳台上。

然后回到室内,把书桌上的台灯一拧,搂着言祈钻进被窝。

言祈转脸看他:“不学习了?”

叶扬摇头:“累了,歇会。”

说完就阖上眼帘。

言祈抬手戳了戳他:“知道你这个状态叫什么吗。”

叶扬睁开只眼:“?”

言祈—本正经道:“贤者时间。”

叶扬:“……”

他绷不住笑,亲了言祈脸一下:“你怎么这么懂。”

言祈瞧住他—会儿,食指忽然一指叶扬鼻尖:“再有下次,你完了。”

叶扬立刻认错:“错了祈哥,下次不敢了。”

言祈面无表情,眼神明显在说:真的吗,我不信。

虽然叶扬确实做到了他先前承诺的。

叶扬笑着凑到近前问:“那怎么办,怎么你才信我。”

言祈—时半会也想不到,视线落在他唇上崭新的红痕,有点惨,还有点好笑,没忍住贴上去亲了亲。

两人稀里糊涂又吻到一起,被窝乱七八糟卷一团。

……

第二天傍晚,暴雨停了,台风刚过,学校还没恢复上课。

言祈把题刷完,无聊地打开朋友圈,看见学生会那对情侣又去打卡了萤火虫栈道——夏天暴雨过后的夜晚,山间能看见萤火虫,白城郊区的玻璃栈道是观赏点之—。

他走到书桌前,把手机递给叶扬:“想去吗。”

叶扬看看屏幕,笔尖—顿:“这不是我家后山那边。”

叶扬家别墅背靠—片森林,森林另一边就是半山腰的玻璃栈道。

言祈嗯一声:“去年建成的景点,我还没去过。”

“我也没。”叶扬又把视线移回卷面上,笔尖刷刷“等我写完这张。”

——六点半。

言祈和叶扬到郊区景点买了两张票,坐上缆车。

山间空气清新,森林混杂残留的雨水气。

缆车前进得很慢,抵达半山腰的栈道入口,太阳已经落山。

夏天暴雨过后的夜晚,雌性萤火虫在草丛间发光,吸引会飞的雄虫,雄虫则飞出来觅食或寻找配偶,繁衍后代。

言祈走上玻璃栈道,足下是溪流,在黑夜中呈现幽蓝色,萤火虫从墨绿的森林间飞出,铺开漫天星河。

他拿出手机来拍照,叶扬插兜站在一边,忽然出声说:“萤火虫靠发光来吸引配偶。”

言祈侧眸看他,叶扬接着道:“它们之间每个种属的发光频率不同,模仿其他种属的发光频率,可以把那种雄虫骗来吃掉。”

言祈默了默,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些,对直男朋友的吐槽。像这种出来约会还给对象科普生物知识的完全可以列入其中。

他淡声问:“你下午做的卷子是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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