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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九容不知被宋廪跟宋时鹄父子俩灌了多少酒,宋时鸢被迫贴在他胸/膛上,鼻翼间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她没好气道:“不能喝就少喝。”
喝多了不去挺尸,跑到自己跟前来撒酒疯算什么?!
岑九容搭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轻笑一声,柔声道:“别担心,我没醉。”
宋时鸢翻了个白眼。
谁担心他?
她只是怕他醉得失了智,出尔反尔,干出甚占自己便宜的事来而已。
岑九容将脑袋搁她肩头,略带遗憾地叹息了一句:“真想……”
他想干吗?
宋时鸢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上辈子可是嫁过人的,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两人又贴这般紧,她怎可能感受不到他身体的变化?
可谓箭在弦上。
她吓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岑九容抬起搭在她脊背上的手,轻柔地顺着她的脊背,温声道:“别怕。”
不怕是不可能的。
谁被个喜怒无常的疯批抱在怀里能不怕?
原著里头他可是前一刻还斩钉截铁地对女主说绝对不会碰她,下一刻就把人拖进草丛里强/上了……
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少跟他对着干比较好,万一刺激出他的逆反心理来,遭殃的可是她。
于是她努力崩住身体,用淡定平和的语气问道:“你抱够了没有?”
“没有。”岑九容脑袋在她肩膀上轻摇了下,随即又深情道:“抱一辈子都抱不够。”
宋时鸢:“……”
要不是她看过原著,熟知其中剧情,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传说中“得之可得天下”的天命之女了。
否则实在很难解释他这个男主为何要对自己如此“深情款款”。
她抿了抿唇,决定选择示弱,刻意放柔了声音说道:“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我院子里的丫鬟该去正院寻我了……”
到时惊动了宋廪跟钟氏,看他还怎么在他们跟前装大尾巴狼。
岑九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哼笑道:“这借口寻的真烂。”
宋时鸢:“……”
求求了,给她来把刀吧,她想宰人。
谁知下一瞬,他突然松手,后退一步,跟她拉开距离,然后朝岔路口方向一抬手,笑道:“可谁让你是阿鸢呢?”
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差点没把宋时鸢给晃点晕。
不过她可顾不上那么多,好容易他肯放自己走,连忙提起裙子,拔腿就跑。
才跑出没几步,就听岑九容在她身后提醒道:“跑那么快做什么?仔细摔了。”
这倒是真的,虽然甬道两侧有悬挂灯笼,但间隔甚远,灯笼的光芒能照耀的地儿也有限,若是不甚脚滑摔个狗/吃/屎,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她才要放慢脚步,就又听他老神在在的笑道:“就你那小碎步,即便让你先跑一刻钟,我也能立时将你逮回来。”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只要我想。”
宋时鸢扭头丢下句“不,你不想。”,然后开始全力狂奔。
管他能不能追上自己呢,先跑再说。
一口气蹿到岔路口,宋时鸢扭头回看。
不知何时,甬道那头已没了岑九容的身影。
她顿时将提着的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辛夷忙上来搀扶宋时鸢,诧异道:“姑娘怎跑这般急,莫不是后头有鬼在追姑娘?”
宋时鸢扯下衣襟上的帕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咂舌道:“比鬼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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