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化尸之雨(1 / 2)
“哎你说,”花满庭看着黑衣女人拿胳膊碰了碰谢子隐,“合你我二人之力,能不能把她给绑了,严刑逼供一下。”
“这个僵尸,虽然年头长,道行却不怎么高,都不用你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把她给收拾了。倒是那个幽冥鼎,十个我和你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它,还关键时候就出来作妖。”谢子隐说。
花满庭听了咂了咂舌,“这么厉害?”
“嗯。”谢子隐笃定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怕咱们抓了那女人,它会有什么动作,到时候,咱们就被动了。不如再等等看,随机应变。”
“这么厉害的铜鼎精,怎么还肯让你把它当成炭盆?”花满庭的关注点有点儿清奇。
“可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谢子隐说得一本正经,“主人怕你冻着,所以叫它不要动。”
“呵,”花满庭冷哼了声,“他要是真那么在意我的感受,怎么会随便把我抓到这个鬼地方来?”说着身体还特别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你没事吧?”谢子隐急忙又把帕子递过来,“这个季节,我出门也没带披风什么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盖的东西,刚才你昏着,也就只能点个炭盆。你是不是着凉了?”
花满庭接过帕子捂了口鼻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你这还没事儿,”谢子隐有点儿着急,却又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你,有没有带药?”
“我就是出来逛个街,怎么会带一堆瓶瓶罐罐的。”花满庭一边擦着鼻子一边翻了个白眼,“再说,我又不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随身带着风寒药干嘛。”
“我,我这不是以为,咱娘是药宗的,平时会把药备得齐点儿么。”谢子隐有点儿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确实是给急傻了。
本来应该最多吃完晚饭就回去的,还有车马跟着,她又是个公主,自然不会自己随身带着那么多东西。
却又鬼使神差地问了旁边站着的黑衣丫鬟一句,“有热水吗?白开水。”
说完就觉得自己更傻了,真当这儿是普通的戏院呢么。
没想到那个黑衣丫鬟一躬身就走开了,不多会儿还真捧了一大盎热水过来。
谢子隐摸了摸,有点儿烫,便施仙术降了温后才端给了花满庭,“先试着喝,小心烫。”
“谢谢。”花满庭随手把两面都擦脏了的帕子往地上一丢,接过水盎,喝了两口,“你还真有我哥婆婆嘴的潜质。”
谢子隐盯着地上的帕子愣了愣,“那还不是因为在意你,要是换个人,你看我们会不会多说一句。”
“呵,”花满庭转过头去边看戏边喝热水,不再说话。
谢子隐也沉默地看着戏,却有些失神。
*
“你看,”花满庭碰了碰谢子隐,“我说得没错吧,那个奴隶立了大功,打了胜仗,帮太子顺利继承了皇位。那个小皇帝居然破格给他废了奴籍,还封了将军,在那个年代可真是独一份儿了。看来,小皇帝还真是挺拿他当兄弟的。”
“当兄弟是没错,但更多是因为,他爱那个贵族女子。”谢子隐喃喃地说。
“啊?”花满庭感觉自己完全没看出这层意思来。
“我也是猜的。”谢子隐说。
“呵,”花满庭笑着拍了谢子隐一下,“你倒是挺能想象,不如让这位黑大姐把你留下来当编剧得了,再写几本续集。”
这话说得声音高了些。
“谁黑了?谁是大姐?”黑衣女人转过头来,那双略有些直愣的眼睛里,噌噌往外冒着火。
“她!”谢子隐伸手指着戏台方向。
黑衣女人看了一眼,还真的正好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性配角,一口怒气一时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还压不下去,就卡在那儿了。
“哎,你说你,一个好几百年的僵尸,怎么还这么八卦呢。”花满庭转过身,把谢子隐往椅背上一推,看着黑衣女人说,“偷听人家说话不说,居然还喜欢对号入座。没错,我们说的就是你!”
谢子隐立时惊得瞪圆了眼,这是要开打呀,赶紧暗暗聚了一团白雾在手上,准备在黑衣女人出手的时候随时应战。
“你”黑衣女人倒了好几口气儿,如果她有气的话。转过头盯了花满庭半晌,胸口剧烈起伏着,“谁让,谁让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耳朵又不聋!”
?
“我们小点儿声。”谢子隐坐起身来,截住了两个人雷电交加的视线,看着花满庭又用口型说:“别着急,再等等看。”
愣了半天,黑衣女人这才尴尬地自己转回了头。
这要是活人,估计不是掀桌子,就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你拉我做什么?”花满庭重重地拍了一下谢子隐,“要是她先动手,或许就不算咱们违规,那个铜鼎就不会有什么动静了。”
“你这什么逻辑啊。”谢子隐叹了口气,“要是万一那个铜鼎有了动静怎么办?是打算让它活生生把咱们俩吸成肉干吗?”
花满庭不说话了。
“这个环境暗藏着很多的危险,我希望可以带着你全身而退,而不是逞一时之勇,白白送掉了性命。”谢子隐紧紧拉着花满庭的胳膊,“虽然,我还不够强大,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保护你,哪怕是”
花满庭捂住了谢子隐的嘴,“不要说。在话本里,一般说这种话的,大多会变成男二。”
谢子隐在花满庭的手心里笑了起来。
“你别笑!怪痒的。”花满庭说。
红晕又从脖子漫上了谢子隐的脸和耳朵,他拉下花满庭的手,“你这意思,是想让我当男主角吗?”
花满庭愣住了,感觉哪里有点儿不对,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对,明明是那个人奸猾!
“哎呀,你看看你,怎么又脸红了。”花满庭故意扯了别的话题,“像个熟透了的大西红柿,还像只蒸熟了的,大螃蟹!”
“若是哪天,你对着哪个男子也会脸红心跳,或者会明白的。”谢子隐笑吟吟地说。
他知道,花满庭只比她哥哥小了两岁,从小是一块儿闹着长大的,家里对她也没有太大的约束,养得性子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不拘小节。
“无聊。”花满庭抽回胳膊,转过头去看戏了。
谢子隐扳着花满庭的肩膀把她又转了回来,“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再冲动了,我要把你好好地带回去。”
“噢。”花满庭说。
“你认真一点儿!”谢子隐有些急了,“这儿可不是五律山,也不是临仙镇,不是你可以肆意玩闹的地方。”
“好啦,知道了知道了,”花满庭戳了戳谢子隐的胳膊,“你抓疼我了。”
“啊!”谢子隐赶紧松开了手,“我,我可能,我是,我是太着急了。”
“看戏吧,不是要找线索么。”花满庭说。
“好。”谢子隐的手还悬在半空。
*
这段戏的情节很温馨,是奴隶受封了将军后,和贵族女子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跟她在一个叫桃花坳的地方过了一段男耕女织无忧无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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