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日后其五（2 / 2）

布鲁斯·班纳博士坐在远离着所有人的另一个角落里，不安地搓动着手心，却没有四处张望，而是缩着脖子窝在了椅子上。

史蒂夫·罗杰斯站在教堂最里面的台上，抬头仰望着高高悬空的巨大十字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之间形态各异，但唯一的共同点是都穿着黑色的西装。

听到两个少年踏进来的脚步声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了他们。

只安静地对视了一会，所有人又不约而同地错开了视线，扭过头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除了史蒂夫。

耐心地注视着两个少年走到自己面前，史蒂夫没说话，只是沉默着伸出手各自拥抱了他们两个一会。

彼得小声地问道：“其他人呢？”

“还有事要处理，”史蒂夫说，“毕竟下午两点才开始致辞。”

哈利又问：“那你们怎么那么早？”

史蒂夫轻微地笑了笑：“那你们呢？你们怎么那么早？”

他天蓝色的瞳孔在教堂彩色玻璃照耀下闪烁着瑰丽的光彩，看起来温和又柔软，里面蕴藏着的情感却安静且沉寂。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没说话，只是一起耸了耸肩。

“去找个位置坐下吧，随便选一个。”史蒂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没有流程、没有神父、没有祷告、没有抬棺。”

他这么说道：“这不是葬礼，只是一场告别。”

……

佩珀到达教堂的时候，里面该来的人都到了。

罗德和哈皮坐在最前面，旁边是山姆和斯科特；他们身后的第三排上，马克希莫夫双胞胎跟幻视一起坐在巴顿和娜塔莎身旁；同一排的最右边，坐着的是彼得和哈利；索尔一个人坐在了两个少年的身后。

而巴基和史蒂夫则是在离大门最近的最后一排，刚好坐到了中间走道的两旁。

她在门口伫立了良久，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她才踩着高跟鞋，稳稳地走到了教堂最里面的高台上，转身面向了整个教堂。

纯黑色的西装裙勾勒出她丰满的身体曲线，金色的微卷长发在教堂彩色玻璃投下的光亮中显露出了一种近似于鎏金色的质感。

就这么笔直地站在巨大的十字架之下，佩珀·波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开口了——

……

下午六点。

她几乎翻遍了整个马里布庄园，才好不容易找出了被他锁在了保险柜里面的那些东西。

拍了拍礼盒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梅根·斯塔克小心地打开了盒子，一个一个数了过去，确认了数字与她记忆之中的一样，又关上了盒子。

她的手指小心地摩挲着盒子光滑的表面，静默地站立了许久，望了望外面恰好日落的天色，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先是在盒子里面的每一个东西上装好了定时点燃装置，然后才走到了庄园顶楼的天台上，将里面放着的每一个东西都按她记忆之中的顺序放到了该在的位置。

确定做好一切之后，本来金黄色的海滩已经彻底昏暗了下来，天色已晚。

低头看了眼手表，七点半，快要八点了。

梅根抬头望了望逐渐转黑的夜幕，伸出手点了一下银色手链上的某一点。

【——通讯请求，目标是？】

“daddy”

【向[daddy]发出通讯请求——】

【已接通。】

【……梅根？】

“请现在来顶楼的天台。”

【……有什么事吗？】

“请现在来顶楼的天台，现在。”

【……好。】

梅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直接坐到了地上，靠在了透明的玻璃墙上，抬头仰望着逐渐亮起微弱星光的夜空，忽地看到了最闪亮的某一颗星星。

她抬起带着手链的那只手，指尖轻轻点了点那颗星星。

也是在她看到自己指尖隔着无数距离与时间、浅浅地碰到了那颗星星的时候，那颗星星忽地轻微闪烁了一下。

梅根的指尖轻轻一颤。

就在她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的手的时候，她听到了通往天台的路上响起了脚步声。

她转头望去，看到了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借着微弱的月光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就是在恰好看得到她、但也看不清她具体轮廓的距离中，托尼停下了脚步。

不过没关系，这个距离刚刚好，梅根想。

在托尼忍不住开口说话之前，梅根又点了一下手链上的某一点。

“——咻。”

于是，从这个瞬间开始，这个宽阔的露天天台之上，忽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了什么东西往上飞去的破空声。

托尼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他看到漆黑的夜幕之中，有一道明亮的火光划破了所有黑暗，在飞起的最高处骤然炸开，变成了一朵璀璨的烟花。

但这只是一开始。

一开始的烟花只是像最拙劣的作品一样，点燃、升空、绽开红色的不规则火光。

但逐渐地，越往后面飞起的烟花，颜色越来越多、形状也越来越规则。

终于，在无数彩色的烟花之中，他忽然看到了一个鲜艳的单词。

【tonystark】

那是他的名字。

【hasawarheart】

——【托尼·斯塔克拥有一颗温暖的心。】

他怔愣着，微微瞪大了双眼。

但接下来的烟花，还在继续拼接成句子。

【andheisthebestfather】

【他还是一个最棒的父亲。】

最后，有一排的烟花齐齐往上飞去，在一瞬间同时炸开，在夜空之中点亮了最璀璨的星光。

金红两色交织的光亮之中，他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最后的烟花绽放开的，是托尼·斯塔克温暖的笑脸。

在这耀眼的光亮之下，靠在玻璃墙上的梅根安静地看着他，对他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微笑。

【伊妮德】轻声说：“这是送给你最后的礼物，daddy。”

【……daddy，我其实有非常非常多的话想跟你说，但是我想，这些东西，又好像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但是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想要回答你……但我还记得，在我四岁的时候，你曾经问过我，如果我最爱你，那个‘最’是多少呢？我想了很久，这个答案听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是原谅我，让我用梅根说过的那句话来回答你吧。】

【iloveyouthreethous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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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badending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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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其他成员：

—佩珀·波兹badending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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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巴恩斯badending线完成—

—史蒂夫·罗杰斯badending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