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相见(1 / 1)
亲们,手残又点错了,姑且先看看吧,这是接着第二百三十二章的!
“娘亲的性子你还不明白吗?恐怕难以说动她与家主反目。”穆十四娘阅历越深,越明白其中的道理。以后穆府怕是要在京城长待了。
“前次与洛年兄饮茶,他倒是说了个好主意,我与芜阳商量过,她已经答应。”十五郎打量着满脸胡须的穆十四娘,还是皱了眉,有些不能接受,于是回避了与她对视,“姐,不如你暂且留在芜阳城外的别院,只等一切事妥,你再露面。”
穆十四娘没有点破,上次在别院,三皇子说闯就闯进来了,哪里有何安静可言?再者,正因为十五郎的缘故,她不想与芜阳公主牵绊太多,再出色的郎君若是家族不兴,日后恐怕都会被人微词。
“与其让他们将母亲带回去,不如将他们留在京城,起码在这里他们多少会有些顾忌。”对穆府,穆十四娘自认比十五郎感触要多,娘亲现在于他们而言就是筹码,让十五郎就范的筹码。
十五郎却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姐,你是如何顺利到达南唐的?”
穆十四娘早已备好答案,“跟着南唐商队出的境,而后依然在绣坊寻了差事。”
“我就说你为何连户牒都没有,就能顺利出境。姐,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面对十五郎的疑问,穆十四娘只能继续回避,“花了些银子。”
十五郎对此不算精通,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放之四海而皆准。“你托人将南唐的萱纸和萱笔送来时,连芜阳都不可置信,说你是天下第一奇女子。”
穆十四娘轻笑着摇头,以掩饰自己的心虚,“运气好罢了。”
“可惜你未留地址,我就算想回信也无处可寻。”穆十五郎与她相对而坐,“可惜洛年兄要在京中守孝,我也不好过多的叨扰他。”
穆十四娘有些不自然地抿了唇,洛玉瑯诓人向来有一套,自己现在也是谎话连篇,与他真是不相上下,所谓近朱者赤,诚不欺也。
“姐,你年后就要及笄,可想好了后路?”穆十四娘没想到他会如此单刀直入地问,下意识摸脸却摸到了一脸胡须,失笑之后,还是回避了,“尚未有打算。”
“所以说,还是要想办法,将他们尽快赶出京城,以后也再不敢来,才是长久之计。”十五郎胸有成竹,“洛年兄说得极是,凡事皆有根由,只有从根基入手,才能一劳永逸。”
“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洛玉瑯虽然提过一次,但她并未上心,今日十五郎一提再提,想来不但洛玉瑯当了真,就连十五郎也认了真。
“姐,你既然回了京城,不如去观礼吧。”十五郎回避了她的询问,“娘亲想你得紧,正好趁机见上一面。”
穆十四娘自从他招附马后,也曾留意过招婿之事,按理说穆府只能送他出府,就算有人送亲,也是舅舅为长,同族兄长为辅,父母伯叔是不能前去的。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事关你终身大事,又是天潢贵胄,出不得半点差错。我在街面上看看你,就足够了。”穆十四娘从怀里掏出一块成双的玉佩,“这是我在江宁府特意挑的,虽然不算十分贵重,但胜在寓意好,就做为你成亲的心意吧。”
十五郎接过,是合在一处的双鱼玉佩,背面却是一对童男童女,可拆可合。“姐,你不是说你在宣州吗?”
“去江宁府帮忙,待过了一阵。”穆十四娘又开始不自然地摸她的胡须。十五郎不由得摇头,“姐,除了声音有些瞒不过,你这副样子,站在娘亲面前,恐怕她都不敢轻易相认。”
十五郎不愿先行离去,执意要送她进城,人少处尚可走在一处,等靠近城门处,两个人就隔了距离,各自行走。
因为身份使然,入城的时候,不时有人恭敬问好,十五郎倒也谦和,却自有气度。穆十四娘远远观望,心生感叹,若是十五郎当日不苦读,自己不抗争,现如今又怎会是这样的光景。
入城之时,或许是她仪容有些奇怪,官兵正要盘查,后面就有车前来,官兵立刻挥手让穆十四娘赶紧进城,莫要挡路。
庆幸躲过的穆十四娘见十五郎正欲返回,连忙示意他莫要妄动,径直穿过门洞,就避在一旁。发现身后居然是洛玉瑯的马车,他倒是会演戏,入了城直接将马车停在了牵马等候的十五郎身边。
“望仕,这是去往何处?”穆十四娘见他探出了头,眼神居然溜向了自己这一边,有些无语,觉得城门处不宜久待,就打算尽快离开。
十五郎略显尴尬,既要应付洛玉瑯,又要留意着穆十四娘,“正欲回府。”
洛玉瑯眼光又飘向与十五郎数步之隔的穆十四娘,“若是无事,不如一处喝茶。”
十五郎略有些无奈地看向穆十四娘,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洛玉瑯已经开口询问,“望仕,这位是?”
因为在十五郎心目中,洛玉瑯不算陌生人,他也知道些穆十四娘的事,索性承认了,“洛年兄不记得了,这是,”洛玉瑯直接拦住了他,“好办法,差点没认出。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同吧。”
还自顾自神秘兮兮地出着主意,“望仕骑马,不如请——这位上车吧,也好方便些。”
十五郎不疑有他,回头请示十四娘的意见。
因为洛玉瑯送她出城时,就已经约好,等她与十五郎见过面,再直接坐车回来,穆十四娘倒没太客气,跟十五郎点了点头,径直上了洛玉瑯的马车。
洛玉瑯一直抿着唇,似乎强忍着笑。“洛年兄,可是去往日常去之所?”十五郎在马上问道。
“就依望仕。”还刻意将马车的车帘拉开,如此一来,车外的十五郎可以清楚地看到车内的情况。
穆十四娘突然间一股复杂的情绪升起,既不是喜亦不是忧,纷繁杂乱,说不清道不明。
之前与洛玉瑯朝夕相处认定的想法又有了些微的转变,她如此任性妄为,是否合适?
“如今不知该如何称呼?”洛玉瑯开口问她,她却有些不想回答。
倒是车外的十五郎听到了,“洛年兄,我外祖家姓吴。”
洛玉瑯早已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听十五郎这样说,敷衍道:“哦,吴公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