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1 / 2)

加入书签

("论分手的一百种方法");

吴文瀚从门口儿摸进来,

“我操,你们这儿有灯吗?”

吴文瀚从外面撞了一脸的黑出来,好家伙整个楼真是一点儿光都没有。

吴文瀚怕鬼,就抠抠搜搜又转回来了。

推开的门的时候,

就后悔了,

感觉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

“外面实在是鬼黑鬼黑的,你们借——”吴文瀚摸到阳台,

看见文覃正“骑”着颢野,

就把自己的眼捂紧实了,

“那个,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要是人家有我就先去别家——”

文覃从颢野身上站起来,

蹲在颢野边儿上,在对方的嘴角上往上扯,

“开玩笑的,

你后背受伤了吗?”

“没有,

”颢野说完自己坐起来。

粤其鸣弯腰把文覃的手机捡起来,往文覃耳边塞。

“找你的。”

“信号不好啊,”吴在说话的声音醉醺醺的,

但是逻辑还清楚。

文覃迎着风,

说,

“有结果了。”

吴在在那头笑了笑,

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老头瞧上你了。”

“赚死你。”

“明天我去学校接你,

就这样挂了。”

吴在撂了电话,文覃则是盯着自己手机上的刚刚裂了的一道缝儿。

自己洗漱完了爬上床,他站在床下的时候,

还特地把颢野的床脚掖了掖。

暗黑中,他先说了晚安。

回应的他的是另外两个。

除了颢野。

*

文覃觉早,他睁眼的时候,天半蒙着。

但是文覃的后背已经被汗遢湿了,一到早上就这样,文覃也习惯了,所以他坐起来的时候先是缓了一会儿,才撑着手往床梯下走。

然后他就看见下铺的颢野已经醒了,正靠在床边儿上看书。

剩下的粤其鸣和吴淼也跟着文覃的动静从床上坐起来。

文覃拿了盆去洗漱,凉水在脸上拍了拍,才试了试昨天吴文瀚给的衣服。

他穿上偏大,但是文覃不打算换了,毕竟他参加不了什么活动。

收拾了好了的时候吴淼就叫着粤其鸣和文覃去吃早餐。

文覃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看书的颢野问,“你去吗?”

颢野没说话,自己背着身子转回去。

吴文瀚在门口敲着门进来了,“我跟颢哥一块儿就行,你们先去。”

文覃点头,跟着粤其鸣走了。

在完成大学线的这个时间里,文覃的工作状态一直很好,职业警报的声音基本上没再出现过,文覃看着清单上的事一件一件消除,粤其鸣以后的表现也真的跟清单上说的一样。

温柔阳光,细心体贴一样儿都不落。

今天的太阳很足,但是身上的军训的衣服穿的都要规矩,文覃原本就喜欢出汗,但是汗消了身上就凉,现在就更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教练看着文覃脸色不大好,就让人躲在阴凉里休息了。

编队以班为单位,女生都往坐着的文覃那儿瞄。

虽然嘴巴不能动,但是视线的朝向都出奇的一致。

就在这个时候队里的一个男生切了声,“现在的审美很迷,就那样儿的小白脸,又瘦又柴,好看个屁。”

旁边的男生笑了,“江铜,你还真是到哪儿醋哪儿,咱班的女生都传遍了,那样儿就是算是颜值天花板了,你长得跟搞体育的就别跟着在颜值堆里掺和了好吧?”

“我他妈怎么就不能往脸圈儿里扎了,我高中的时候睡过的妹子比你亲姐都多行吗?”

江铜这话出来,刚才跟他开玩笑的男生黑了脸,直接扭脸不搭话了。

但是江铜自己说个没完,“我说等会儿散队找他玩儿会去,不是女生都喜欢这样儿的吗,那咱就让他看看这样儿的一张脸能干什么怎么样?”

“那边的,保持纪律说什么呢,你”教官铁着脸指着江铜,“你出来。”

江铜一脸得意,往前提了个标准的正步出列。

“报告长官!”江铜对着在阴凉里玩叶子的文覃伸了伸下巴,“我感觉那个同学在那儿女生都不好好练,影响咱们队伍进步优秀。”

“那种光长着张人脸,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东西,干脆就让他回宿舍躺着得了。”

有的男生听见都偷偷放笑。

但是女生都不怎么买账。

有个直爽的直接就呛,“人人要是都跟你似的,五大三粗跟个熊似的,人家还不乐意呢。”

江铜在女生那里失了面子,脸上挂不住,但是把眼里的气都往树荫底下的人身上撒。

文覃被戳,就逆着阳光往人群里看。

刚才说话的是个高个儿,身上壮,阳光底下的皮肤滋滋冒油,国字瘦脸,五官可以,但是声音不好听,有点儿公鸭,而且说话的声音也耳熟。

文覃自己举了手,示意可以往边儿上挪。

但是女生们都不乐意,“教官,文覃也是同学,凭什么不让他在自己班的休息地待着?”

小姑娘一个个嘴巴比江铜灵巧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后教官伸手甩了甩。

江铜瞪着眼没说话。

等到了全员休息的时候,把水往粤其鸣手里递,然后顺便又给吴淼和粤其鸣塞了两瓶。

文覃往颢野那儿看,他身边围着江铜。

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吴文瀚也往那儿看,“刚才我去叫颢哥来着,但是没喊过来。”

吴文瀚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但是这件事也不能怪他,他家出的真是大事儿,”吴文瀚晚上回家给他爸打电话,说是颢野家里现在比破产要严重。

破产是没钱,但是颢东海貌似还进去了。

文覃听着抬头,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跟仇家彻底闹掰了呗,”吴文瀚拿手扇风儿,“还不是他爸爸以前因为女人跟仇家闹得僵,也就是前几年发迹的时候人家动不了他,现在得了空子不就得可劲儿虐么?”

“但是吧,”吴文瀚隔着帽子挠头,垫着下巴往颢野那儿看,“颢野当哥们儿真的可以。”

吴文瀚把脑袋上已经黏糊糊的帽子摘了攥在手里往外挤水,“江陵这个地方一直都是本地那家的地盘,学校里的东西少不了当地大家的公益帮衬,你看见没,”吴文瀚指着着整片校区,“不光是江陵大学,只要是在这片地上的地产业务也多,我爸说了,让我别多管闲事。”

文覃从地上拎了瓶儿水,站起来往那儿走。

然后到了颢野那一堆,就往前放,“帮你拿的。”

“谁稀罕啊?”江铜先抬头,“拿回去,有我颢哥要你这破烂玩意儿?”

“颢哥,”江铜给了文覃一个白眼,然后接着转头对着颢哥舔脸笑,“我介绍你去的那个夜场真的有个妞铁辣,今天晚上要是她还在,帮哥们儿个忙,堵着她我说两句话。”

颢野抬头盯着文覃,像是想到什么又把视线挪开,然后起身换了个地方。

江铜跟着颢野要走,然后就撞在颢野后背上。

“堵她可以,”颢野把身上的迷彩外套脱了,径直往前走。

江铜对着站着的文覃吹了声口哨,自己就跟上了。

江铜玩晚上在夜场跳舞,遇到的颢野,他没见过颢野这样儿的狠人,一个眼神江铜都能兴奋,那种绝对的命令压制,基本上就是一眼,江铜就决定了要跟他当成兄弟。

看颢野平时不怎么说话,像个酷哥,江铜就越发觉得够味儿。

乐意这么跟着。

所以路上的时候他把也把身上的外套扒了,抹在脑袋上擦汗。

“刚才那个娘娘腔是你室友——”

江铜一句话没上来,嗓子上就一疼,之后自己就猛地贴在图书楼下的墙上。

颢野翻脸了

“喜欢妞我帮你追,”颢野看着江铜,“但是对刚才那个,你以后说话收敛点儿。”

江铜被颢野用胳膊顶在脖子上,一口气直接喘不上来,只能胡乱点着脑袋。

等自己被放下的时候,江铜蹲在一边儿干呕。

他嗓子现在火辣辣得疼,仰头先把水喝了,冰下嗓子。

也就是刚才那一下,江铜就知道,自己绝对干不过颢野,虽然有点儿不爽,但是还是问得小心,“你说文覃?”

“我打听过就是个穷小子,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儿,其实什么——”江铜怕颢野不知道文覃的底细,想着交代完了再说,但是看着颢野的眼神,他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江铜干咳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打着哈哈,“颢哥既然说了不动,那我就不动,那晚上训练完我在学下门口儿等你。”

颢野说了声知道,自己捡了衣服走了。

江铜对着颢野的背影切了一声。

操。

拽个屁。

*

文覃一个下午都在训练场上的树荫底下坐着。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被中午的热浪烤得喘不上来气。

下午的训练少了点儿,文覃就拿着之前发的课本在树底下看。

直到教官找他,“你家属来接你了,等会儿你到——”

在对方说到家属的时候,文覃一度以为是文昊阳来了,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前面训练的人群里突然有几声小呼。

然后他就看见吴在从一辆长轿上下来了。

“说是你亲戚,”教官看着车上下来的人人模狗样,就按着文覃不让走,“等会儿,”然后对着踩车的吴在说,“有班主任的批条么?”

吴在摘了墨镜,对着教官笑,“我来这儿带人不用那张纸。”

“那不行,”教官规矩卡死,然后就把文覃往后头拉,“学生请假需要批条,要是没有

,我就不能让你带他走。”

吴在摸了把头发,也不吵就打了个电话。

然后吴在屁股坐在草堆边儿上,伸手揽着文覃的胳膊,给他遮太阳。

“老头要是看见你这样儿,不得心疼死,”吴在掰着文覃的脸往中间捏,“近看,你这张脸真是绝了,跟我表姐简直一模一样。”

文覃的脸被他捏着,不舒服的皱眉头。

吴在看上了瘾,“连生气时候的眉毛都一样,”吴在说着不自觉凑近,“你比前几个真的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你他妈谁啊?”吴文瀚直接从人群里钻出来,把吴在的手从文覃连山打掉了,“我兄弟是你说动就动的?”

吴在看着淌着满脸汗的小孩儿伸手在他脑袋上甩了一巴掌,笑着骂,“我是他叔,你他妈谁啊?”

吴文瀚气笑了,“你是他叔?”

“那我就是他男朋友!”

吴在打量着吴文瀚,又转头捏着文覃的脸说,“喜欢这样儿的品味不行啊。”

“要不要吃下回头草。”

“作为叔叔,给你个建议。”

“原来姓颢的那个就不错。”

*

“吴先生,”粤其鸣过去蹲在吴在的旁边,问,“是吴先生么?”

吴在听着声音抬头,看见粤其鸣自己就是一乐,“认识我?”

“我爸粤祭文,”粤其鸣说着话,自己又特地喊了一声吴叔叔。

吴在听得受用,就给文覃指,“要是找男朋友这样儿的也行。”

“人看着就比他机灵,”吴在探头看着该来的人都来了,就站起来,对着那头招了招手。

从图书楼对面正赶过来的校领导又抓紧时间往前跟了两步,到了跟儿擦着汗,“您来了不说一声,学生训练的地方晒,您移步到我那儿去喝杯茶。”

吴在站起来摆摆头,把文覃往前头一摆,“不去了,老爷子想外甥了,盼着我给接回去团圆。”

他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沈老爷之前不是——”校长知道里头的状况,前年沈家才办完丧事。

沈冲的宝贝孙子病死了,葬礼摆了个大排场,他自己亲自去过现场吊丧,记得当时沈冲哭昏过去几次,最后还是吴在架着过去再礼堂哭了好一会人才好。

校长看着文覃张着嘴不知道这句话怎么问合适,就想先请着吴在去办公室细说。

加上每年学校沈家之间的关系不错,所以校长趁着这个机会堵着吴在想吃顿饭。

“只要我侄子在学校里方方面面您都照顾到了,那这茶喝不喝是早晚的事儿,”吴在伸手给文覃头上擦汗,“所以下午我给他请个假,您点个头就行了。”

“那是那是,沈老爷的外孙子我们肯定得照顾,”校长一路上把文覃客客气气的往吴在的车上送。

等车走了,才抹了把头上一脑门儿的汗,伸着脖子问,“沈冲的那个孙子办过葬礼吧?所以那个叫文覃的小孩儿算是这么回事?”

旁边站着的人说不出什么,盯着车屁股说,“沈冲今年都七十多了,家里都给了吴在搭理,有钱人家的想法谁知道。

吴文瀚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他问粤其鸣,“文覃的叔叔怎么会是吴在?”

“我操那个姓吴的不会是要拐卖人口吧?”

粤其鸣不怎么着急,下来晚训直接就往宿舍趴,着急站到阳台看着颢野的床上空荡荡的,就抽了根烟,认真的问吴文瀚,“你说文覃回头好还是不回头好。”

吴文瀚一连懵逼,不知道粤其鸣在说什么,看着粤其鸣抽烟他还有点儿错愕。

因为粤其鸣这人长得很阳光,就算光是看着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带的阳光味儿,现在拿烟的姿势老成的很,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在阳台撑着站。

吴文瀚还想问粤其鸣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就被端着洗脸盆进来的吴淼打断了。

“抽烟去外头,文覃闻不了这个。”

吴文瀚扭着脖子看吴淼两步上了阳台,伸手把粤其鸣手里的烟抽走了。

“东西拿着就好好珍惜,别不着调。”

粤其鸣指了指文覃下床的空铺说,然后从吴淼手里把烟重新拿回来,掐了往颢野床上弹。

“说他抽的就行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