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三十年代来抗日(捉虫)(2 / 2)

加入书签

“茜草染布得反复好些次,我看这颜色太淡了,就直接绣上去了。”陶八姑忐忑不安道,“是不是绣坏了?那我赶紧给拆了。”

田蓝立刻摆手:“不不不,很好,就这样吧。”

反正都是山寨货。人家的刺绣山寨版还比原先他们折腾出来的瞧着精致些。况且,也是为人民服务精神的体现啊。连线数不相识的同志,为了相同的事业走到一起,彼此帮助,怎么就不是为人民服务了呢?

田蓝直接将那本手写版的《□□宣言》塞进黄挎包,然后往芦苇竹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只丢下一句话:“我先睡了。”

周老师等人都惊讶不已,她什么时候会这么早睡觉?她不是一贯忙到月亮升得老高才肯躺下来休息吗?

唉,她肯定是累坏了。

看看她的脸,面颊消瘦,原本的满月面庞,现在都能瞧出颧骨来了。面色也不好看,山上没啥好吃的,难得有鸡蛋有腊肉,她也都是让别人先吃,说她们还在长身体。搞得她好像不是个18岁的姑娘一样。

周老师轻轻叹了口气,示意众人:“别吵她了,我们也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干活。”

田蓝还不知道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如此高大上,她不过是时不时就能进空间打牙祭,所以没那么馋吃的而已。

就像现在,她已经进入了梦乡,更确切点儿讲,是她进入了空间。

就是这一回,没啥吃的。

还是那家医院,空空荡荡。白花花的日光灯,雪白的墙。要是换了其他人看到同样的场景,十之七八会以为自己误入了恐怖片现场,毕竟医院也是恐怖片最爱选择的拍摄地点之一。

不过田蓝心中全无恐惧。她父母就是军医,她虽然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但对医院毫不陌生。况且,现在她最希望进入的地方,除了药店外就是医院啊。

医院更好,医院东西齐全,内用的,外敷的,挂水的药物都有。

田蓝不会给人挂水,她也没办法解释输液瓶和针头从何而来。于是她只能找各种内服药物,重点是口服消炎药。

她也搞不清楚抗病抗真菌和抗细菌有啥区别,索性每样都拿两盒,最后将个黄挎包塞得鼓鼓囊囊。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在自己衣服口袋里也塞两盒药时,外面突然间红灯闪烁,然后是推车的轱辘声和人奔跑的声音。她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就突然间白光大炽,带到她忍不住闭眼又睁开眼,自己人还躺在山洞里。

田蓝赶紧起身,伸手一摸挎包。嘿,空间这回真大方,连地摊上的冒牌货都比不上的a货居然也带回了东西。

她抓起挎包,轻手蹑脚地走出山洞。

天上的月亮像被狗啃了几口,只有半张脸,月光朦胧的很。远处树影婆娑,山风阵阵,吹的人走路都要东摇西晃。

田蓝抬脚往男兵们住的山洞去,人还没走出完整的步子,旁边就蹿出个黑影。

田蓝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招断子绝孙脚,专门朝着对方薄弱的命门攻击,试图直接放倒人。

那人受袭,痛得差点晕过去,挣扎着低呼了声:“是我。”

田蓝收回连环脚,恨不得直接拍飞了人。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要是一枪过去直接能崩了你。”

陈立恒赶紧求饶:“我这不着急吗?何大勇烧得稀里糊涂的,我怕他扛不住了。那个,药有的吗?”

田蓝拍拍挎包,示意陈立恒看:“应该有,我赶时间,没仔细看药品说明书,但我知道阿莫西林应该就是青霉素,不出意外能治疗感染。”

陈立恒大喜过望,赶紧打开手电筒查看黄挎包。手电筒也是游击队从日本人的船上缴获来的,但是因为电池紧俏,平常他根本舍不得用。

现在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挎包的药,陈立恒激动得简直想大喊大叫。他抱着挎包一个劲儿地猛亲。不明内里的人瞧见他的癫狂劲儿,肯定得以为这人是疯了。

“快,赶紧给何大勇吃下去。”

田蓝却开始犹豫:“他青霉素过敏吗?这个过敏会出人命的。”

她听说有人就在急救室里发生的革命,结果还是没抢救过来。

陈立恒也搞不清楚,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不确定:“应该不会吧,他以前也不可能用过青霉素。”

对哦,似乎有道理。

哎呀,不管了。人都烧成那样了,再不用抗生素,十之八九没戏了。伸手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两人不会再纠结,直接奔去山洞给何大勇塞了药。

喂药片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何大勇烧糊涂了,处于滴水不进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吞咽。

陈立恒急了,不得不就着油灯把药片碾成粉末活在水里,然后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就在田蓝都目瞪口呆以为自己要看到嘴对嘴喂药现场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根芦苇杆子,直接通过杆子将药塞进了何大勇嘴里。

就是不会吞咽也没啥了不起,反正肯定能淌进去。

陈立恒一口接着一口,可算是喂完了三片药。

其实说明书上说一次吃两片来着,但他和田蓝考虑到何大勇估计得吃一半漏一半,那还是直接上三片,保险些。

陈立恒喂完药,整个人都累得要虚脱了。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怎么不拿药水直接给他打进去呀。”

田蓝翻白眼:“你不废话吗?你会打吊瓶?反正我不会。”

陈立恒莫名其妙:“干嘛非得打吊瓶?直接打屁股针得了。谁说我不会的?我养过猪,都是我自己给猪打针。”

田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默哀自己的智商,她真没想到直接打一针这事儿;还是该哀叹何大勇的命运,合着他在陈立恒眼中跟养的猪没啥区别。

勉强当个兽医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自己转行当人医。

田蓝只好瞪眼睛:“别挑三拣四的,我告诉你,空间给啥你就拿啥,你可千万别跟人家讨价还价,不然人家一脚就能把你踹出来,啥都不给你留下。”

陈立恒满脸胡疑:“这么狠?大家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吗?”

田蓝作为前辈,立刻教育后来者:“呵!人家又不求我们做什么,我们求人家给东西呢,你态度放谦卑些。”

陈立恒还想说什么,外面巡逻的人进来了。

王友志还是不放心何大勇,趁着巡逻过来瞧瞧情况。

他举着火把,看见陈立恒和田蓝的时候,还吃了一惊:“陈长官,你们怎么在这儿?”

田蓝赶紧拎好挎包,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哦,我们不放心,还是过来看看。”

王友志虽然狐疑,但也不能阻止长官和同僚探望生病的战友。他只能点点头,问了一句:“情况还好吗?”

陈立恒含糊其辞:“还算行吧,我用芦苇杆子给他喂了水,他还能咽下去。”

王友志的眼泪又要下来了,他口中喃喃自语:“吉人自有天相,三哥一定能撑下去。”

陈立恒“嗯嗯”了两声,直接告辞:“外面黑,我送田先生回去。”

等出了山洞,走了好几步远,两人才捂着胸口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道:“他会不会怀疑呀?”

不等对方作答,两人又异口同声:“唉,管他怀疑不怀疑呢,先救了人再说。”

事实上,王友志的确满心疑惑。

就算田先生真担心三哥的情况,但她也不至于三更半夜跑过来看三哥呀。况且还是只来了她一个女兵,连周先生都没跟过来。

可王友志也抓不到田蓝的把柄,何况陈长官明显十分听田蓝的话。领头上司如此不给力,作为下属,王友志同志也唯有继续盯着何大勇的情况,看病情后续发展。

到了早上,王友志困得迷迷糊糊,都要直接倒头睡着的时候,旁边突然间响起了惊呼声:“烧退了!没那么烫了,还真的能治病哎。”

王友志猛然惊醒,他揉揉眼睛,就着山洞外射进来的阳光,仔细观察何大勇的脸色。别说,瞧着似乎真正常了点。就是这人还昏睡着,没有清醒的意思。

李啸天刚好打了早饭过来,见状立刻用勺子舀了口红薯稀饭汤送到何大勇嘴边。昨天还不知道吞咽的人,这会儿居然嘴巴蠕动,真的将稀饭汤给咽下去了。

围观的人发出欢呼。

他们没有一个正儿八经懂医术,要是大家伙儿都认一个理,那就是人还能吃下去东西就有活的希望。要是滴水不进粒米不沾了,那才叫完蛋,好人也能活活熬死。

李啸天激动得要命,声音都在颤抖:“真能涂蜂蜜呀,那以后咱们都带着蜂蜜吧。”

陈立恒刚好陪着女游击队员们过来看何大勇,立刻叫李啸天给拽住了。

后者眼睛亮晶晶的:“那咱们想办法多攒点蜂蜜吧,到时候就能多杀几个鬼子了。”

陈立恒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其辞:“再观察观察,后面想办法多弄点糖吧。”

说着,他就开始赶人,“好了,大家别全都凑过来了,给人留点好好喘气的空间。吃过饭看过人的就赶紧做事去吧,多开点儿地,不行咱们自己种点甘蔗甜菜什么的,自己榨糖。”

众人点头,感觉这话有道理。毕竟端了蜜蜂老巢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蜂家真的会跟你拼命的。到时候被蛰成猪头三,后果也相当惨烈。

大家散开之后,陈立恒跟田蓝才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

哎哟喂,看样子要真喂进去了,药还有效。

两人二话不说,趁着何大勇还在睡着,赶紧又给喂了两颗药。

嗯,按照说明书上说的,每隔6~8小时就可以喂药,时间也差不多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游击队的人就见证了生命奇迹的诞生。当天晚上何大勇就彻底清醒过来了。后面他不仅不再发烧,而且在女游击队员们的参茶帮助下,他的伤口居然还一天天的好转了。不仅没继续化脓,而且自己慢慢的长出了新鲜的肉芽组织,一点点地填充空腔,到,简直就跟变戏法一样神奇。

根据地轰动了,所有人都兴高采烈,欢喜如同过大年。

腊八节当天,陈立恒还拍板决定今天腊八粥管饱,粥里多多放枣子和花生米,让大家吃个痛快。

这枣子就相当于糖,花生等同于油。有糖又有油,对这个时代的人就是无上的享受啦。

周老师等人兴高采烈,都在张罗着下次要是还有人受伤,她们就继续试着拿蜂蜜给人处理伤口。要是连续几个人效果都好的话,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男兵们嘻嘻哈哈,个个都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结果女兵们傲娇了,这上战场又不是他们的专利,她们自己同样会上战场,到时候她们也能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男兵们震惊了,女人可怕的胜负欲啊,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还要争。

李啸天都偷偷地捅王友志,暗地里咋舌:“真是越有学问的女先生越厉害啊。”

王友志却心不在焉,完全没心思听这些嘴上官司,他连腊八粥都吃的囫囵,又香又甜的腊八粥倒进了他嘴里,也食不知味。他既没心思寻找已经煮散了的毛栗子,也不感叹肿胀的足有平常好几倍大的枣子,更加对脱了衣的花生仁视而不见,他呼呼啦啦地喝掉了一碗粥,就忍无可忍,直接过去找人了。

他走到陈立恒面前,就满脸严肃地强调:“陈长官,我有事情要汇报。”

陈立恒正跟人讨论腊八粥的做法呢,闻声端着饭碗点头道:“行。”

王友志又强调:“我还有事情向田先生汇报,劳烦田先生也过来一下。”

田蓝和陈立恒相看一眼,都没拒绝:“可以。”

果不其然,等到了僻静处,王友志就瞪着眼睛相当执着地开口问:“陈长官,田先生,你们给何大勇究竟吃了什么?我看到了,你们给他喂了东西。那个参茶不是普通的参茶,我喝过参茶,不是那个味儿。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效果能这么好,你们又为什么非得背着人?”

田蓝跟陈立恒又偷偷交换了个眼神,来了来了,果然来了。

面对这种情况,打先锋的人肯定得是田蓝。因为陈立恒是他的顶头上司呀。

田蓝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行了,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们也不瞒着,确实是有药。”

王友志的眼睛瞬间亮了,满怀期待地问:“是百浪多息吗?我听人说过有一种新药叫百浪多息,咱们国家没有是外国货,特别好。”

田蓝直接摇头:“我也搞不清楚,这药是外国的新货,本来是要做临床实验的。后来不是打仗了吗?我们外国老师实验做不下去,东西也丢我们这儿了。我只能试着给他用,我当时也不敢肯定有没有效果。”

王友志根本顾不得田蓝把人当小白鼠做实验这事儿。或者更准确点讲,这个时代的人压根没这个意识。对他们而言,有新药可以用,就是救命的希望。即便新药效果不好,他们也能够接受。

王队长陷入了狂喜,他激动地来回转悠,口中念念有词:“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药,我们就能多杀好多鬼子了。”

在战场上大家都不怕被打死,每个人都勇往直前。但是大家都害怕伤口感染,尤其是明明还活着下来,神智也是清醒的,然后人就慢慢不行了。看的人接受不了,亲身经历的人更加难以接受。

王友志又蹦又跳,完全不复既往的老成持重。他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我们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我们不怕,我们有药可以治!”

陈立恒赶紧喊停。

开什么玩笑啊,这事儿怎么能说出去,一说就穿帮了。

田蓝当初是从水里被救上船的,啥行李都没有,怎么掰扯药物是她带来的?

至于周老师她们,难道她们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行李里究竟放了哪些东西?

一开口,这事儿就得穿帮。

王友志不明,所以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茫然:“为什么不能说呀?”

田蓝急中生智,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道:“这药只有那么几盒,太宝贵了,以后我们还靠着它救命呢。你说要是川军的兄弟瞧见了,跟我们提想要分点走,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大家都是打鬼子的啊。”

王友志立刻警觉,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直接拒绝:“当然不能答应,这比枪支弹药还重要。”

友军归友军,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在抢军需的时候,谁都要算的一清二楚,不然你就要被人当冤大头坑。

陈立恒反应过来,也配合田蓝的说辞:“可不是嘛。要是多也就算了,咱们自己日子都过得紧巴得很。况且他们要去找大部队,大部队还有政府的补给。咱们有什么?咱们就是没娘的娃,什么都得靠自己。再不想着怎么过日子,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田蓝跟他一唱一和,当场表演起双簧:“可是吧,大家毕竟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理应互相支援。人家要是开口提了,咱们直接拒绝的话,那也太伤人的心了。所以不提这个事啊,这事儿谁都不提,就当没有。大家以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王友志点点头,开始恢复冷静。这上峰到底是上峰啊,人家年纪不大,可考虑起问题来就比自己全面多了。

是不应该撕破脸的,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说不定大家还要配合着打日本鬼子呢。

王友志强调:“那咱们可得想办法找门路多弄点儿这种药。还不能让日本鬼子知道,不然他们肯定抢光了。哎,日本鬼子是不是有啊?我看他们也不怕死的很,估计是晓得自己有药。下回夺他们的东西,我们要好好找找。”

陈立恒一本正经:“还真说不准。现在风声紧,日本人封锁得厉害,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咱找个机会再狠狠地搞一把。”

好不容易打发走斗志昂然的王友志,陈立恒摸着胸口,心有余悸:“我可算是明白你之前为什么不肯透露身份了。”

说不清楚,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楚了。万一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会被当成特务直接枪毙了。

现在他们要说自己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估计会被当成妖怪吧。

田蓝安慰他:“行了,习惯就好。生逢乱世也有乱世的好处,乱七八糟的,啥事情大家都没办法深究,先对付着糊弄过去吧。哎,你发现没有?不同时代的人,真有不同时代人的特点。我说是外国货,王友志就立刻接受,第一反应就是再多弄些。要是放在咱们那个年代,大家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咱们也必须得搞出来。”

陈立恒点头,满心欣慰:“是啊,我们那时候就怕别人有的我们没有,我们一定要自己搞。”

从现在到60年代中间也不过就是30年,一代人的时间,中国人不仅腿站起来了,更重要的是心站起来了。不再觉得外国的东西好是理所当然,而是觉得我们一定要比外国更好,赶英超美。

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呀,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一个民族的气质。

两人说着,愈发欣喜,都生出了自豪。

周老师招呼他们赶紧过去打腊八粥。他俩再也不吃的话,就没得添了。

田蓝一听就急了,开啥子玩笑?她最爱腊八粥。空间就从来没给过她腊八粥吃。临期食品那种罐装的腊八粥不算啊,哪里能跟刚熬好的腊八粥相提并论。

这刚出锅的,多香啊。

田先生坚决不会放过的。

她呼呼啦啦干掉了两大碗,最后粥都堵在嗓子眼了,她才念念不舍地放下筷子,竖起大拇指夸奖陶八姑:“八姑还是你手艺好,就没你不会做的。”

陶八姑搓着手,满脸堆笑:“你要喜欢,田先生,下次我还给你做。”

田蓝看她的表情,主动招呼她到旁边:“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我们要互相帮助,彼此扶持。”

陶八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田蓝连连往后退,赶紧伸手扯她:“你干啥?咱怎么说的?咱们是平等的同志,不兴来这一套的。你给我起来,不然我不听你说话。”

陶八姑这才勉强站起身,满脸哀求地看着她:“田先生,我知道你是菩萨,就不就那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你就是来救苦命人的。求求你行行好,救一救那苦命的英子吧,她太可怜了,她要死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