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三十年代来抗日(捉虫)(2 / 2)

加入书签

陈立恒转不过弯来,完全理解不能:“你这是为什么呢?你一直没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孩子了,怎么就不能跟孩子爸爸好好过日子呢?这有什么好丢脸的?现在已经没有贞洁牌坊了,你守了也没意义。”

剩下的话他咽进了喉咙里,再说你也没守呀。你要真守了的话,也不至于肚里还揣着个娃。

姚小凤只是嘤嘤地哭,死活不肯说话。

陶八姑鄙夷道:“穷呗,打短工的是穷鬼。她当地主婆吃香的喝辣的多自在,跟着穷鬼去受罪吗?”

她现在天天听先生们上课,只几天功夫,就已经听了一脑门子的剥削与被剥削。不管碰上什么,她都能对照着看。

姚小凤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他就不是个靠得住的,我也没打算跟他过日子。”

陈立恒彻底糊涂了,完全搞不明白这个地主婆到底在想什么。不打算跟人过日子,那干嘛还睡一个被窝?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只好将眼睛看向田蓝。

后者揉揉太阳穴,嗐,这也没啥,人家就是走肾不走心而已。就是玩不起,玩大发了,时代限制,这会儿没办法收场了。

那她要不要管这事儿呢?

当然得管。

看这人现在已经魔怔的模样,要是肚里的孩子解决不了,她很可能真的会丢掉性命。别说是现在了,即便建国后好些年,宗族势力在农村地区的影响力也相当惊人,完全无视法律的存在。

药,她是有的。这几天,她一直想方设法从空间里拿药。各种内服外用的药,已经偷偷装满了一个箱子。因为她什么都想拿,所以稀里糊涂的,连妇产科用的药,她也一并拿过来了。

就是,这个事情要怎么说呢,嗐。

田蓝纠结了半天才开口:“行了,既然你面前还抱养了个孩子。那你先回家,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再过来。还有件事,我得说清楚,我们所有的药都是抗日志士捐赠给我们的,人家本来能换小黄鱼大黄鱼的,因为我们抗日才给我们用。所以,你想用药有个条件,就是要做帮助抗日的事。如果你助纣为孽,我保证,我们一定会把你吊起来,挂在墙头曝尸,要大家伙儿都好好看看卖国贼是个什么样子。”

姚小凤吓得直摆手,拼命否认:“我我我,我绝对不会干这个事。我也恨日本鬼子。要不是他们,城里洋人的医院还开着呢。”

陈立恒正色道:“还有个问题我要问你,你是从哪条路上山的?”

姚小凤满脸茫然,伸手指着陶八姑道:“我就跟着她来的呀。路上有人问我,我说是八姑一个村里的,他们就让我跟着上来了。”

陶八姑感觉这个姚小凤真是自己的克星。就今天这一点时间,她已经第二次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她被人尾随了这么长时间,她居然一无所知。

这要是跟上来的是土匪汉呢?那说不定人家都已经放冷枪了。

陈立恒面不改色:“好了,我们知道了。你把家里安排好了再过来。不过我劝你还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因为孩子不是你想要就肯定能有的。你现在不要,将来你想要的时候你再后悔都来不及了。”

姚小凤坚定地摇头:“我不后悔,我就要把他给打掉。我留着他,我就没活路了。”

陈立恒只能劝人,不能逼人,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双方约定了时间,各自散去。

陶八姑看着姚小凤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追问田蓝:“田先生,你还真给这人看病啊。她这是咎由自取。啥都想要,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她就是放不下夫家的钱。”

陈立恒却一本正经:“她丈夫活着的时候,她没做过对不起她丈夫的事,那就行了。她丈夫死了,财产本来就应该她继承。什么叫她夫家的钱?她有权利支配。虽然这个事情不地道,但也不能说她就是贪财。”

陶八姑都怀疑陈长官是被姚小凤迷了眼,毕竟能够被地主选去当填房的,肯定不丑。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田蓝身上:“田先生,你看这个事……”

田蓝认真道:“这个我跟陈长官的观点一样。而且你要注意一件事,抗日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无论男女不分老幼,只要不卖国的,都是我们争取的对象。况且姚小凤也是被剥削的受害者,你不能因为她落后就歧视她,不愿意帮助她。”

陶八姑惊呆了,田先生是不是搞错了?姚小凤可是地主婆,什么时候也成了被剥削者了?

田蓝一本正经:“咱们就先不说宗族对她的迫害。明明是她自己合法继承的财产,她却没有完全的处置权,因为要再嫁就得被剥夺财产。这不是剥削是什么?好,这个不提。就说她为什么不肯嫁给孩子的爹,你说因为她怕受穷。那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没办法供养家人生活?而已经死掉的地主反而成了未亡妻的生活依靠?难道他在阴曹地府还做工挣钱吗?”

陶八姑结结巴巴道:“因……因为他留下了房子和铺子还有田。”

田蓝认真道:“房子铺子田是自己会长出钱来吗?到底是谁在做事谁在挣钱呢?你好好琢磨琢磨这个问题。再想想看,姚小凤为什么不想靠自己双手劳动来挣钱养活她和新的家庭,真的是因为她好吃懒做吗?还是她清楚,凭借劳动没办法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这一连串的问号直接问蒙了陶八姑。她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既往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从田先生嘴里说出来,似乎是那样的荒谬可笑。

田蓝伸手握住陶八姑的手,饱含期待:“八姑,你善良又热情,你不仅希望自己过得好,还希望大家也一块过得好。所以我希望你多思考多学习,帮助更多的人共同进步。无论英子还是姚小凤,她们都是你的同村,你要多帮帮她们,让她们加入到我们的大家庭中,一起创造美好的新生活。”

陶八姑其实还不能接受自己被跟姚小凤之摆在一起。可是田先生又是这样热切地看着她,搞得她根本没办法开口说拒绝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任务:“我一定好好跟她们说。”

田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十分高兴的模样:“我就知道八姑你一定行!”

陶八姑晕晕乎乎地回去了。英子婆婆眼睛哭坏了,又不熟悉地形。她得过去帮忙照应英子。

陈立恒目瞪口呆地看着陶八姑离开的背影,感觉自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思想政治工作还能这么做。

田蓝疑惑:“那当然了。你不会到今天还没用过吧?最基础的,鼓励教育,你给他设置一个理想的形象,不断地暗示他激励他,他就是这样的。将来,她他就会真的变成这样。就好像给植物套了个套子,圆圆的西瓜也能长成方形的。”

陈立恒立刻摆手,实力拒绝:“我看方西瓜除了模样奇怪之外,也没啥特别的,还没圆西瓜好吃呢。”

嘁,同志,咱们说的是西瓜的问题吗?

两人一路说话,回到了营地。

田蓝回山洞去用功,陈立恒转头就去找巡逻队。

警惕意识,一点点警惕意识都没有。这回跟上来的是想要打胎的姚小凤,要是换成特务呢?别看人家是一个女同志,就觉得她没威胁。

麻烦大家用脑袋瓜子好好想想,远的不说,就说他们游击队的女队员们,她们看着是娇滴滴的,手无缚鸡之力,可也是能够放倒土匪的主。

你们再这样下去的话,也不用等日本鬼子攻上来了,自己先崩溃了。

田蓝更早一步崩溃中。

因为她回山洞就瞧见药流药品的说明书了,那上面说吃了药的人可能会大出血,需要抢救。

妈呀。

自从可以在空间里获得药品之后,她最讨厌看到的字就是抢救。她哪里会抢救,这要怎么抢救?

田蓝又一次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姚小凤把孩子生下来,也未必会死啊。可要是她大出血,那不出意外肯定得死。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干嘛要做这个事。

田蓝纠结地往床上一躺,自暴自弃地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假如你觉得我是对的,那就让我去妇产科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大出血的药流病人。

结果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她就埋头跌进了空间。当她看到面前的教学电影,究竟放了些什么的时候,她又想给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欠。

看看电影里都放的什么?清宫术,钳夹术,空间似乎害怕她搞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的,还特地用旁白提醒她,这都是终止妊娠的手段。

田蓝虚弱地挥手,好了,不用了,她都知道了。她只是很想死一死而已。

空间同志,你要是有良心就保佑她千万别大出血。不然我真不会处理,没有速成的手术医生。正经的赤脚医生培训都不会这么草率。

等到田蓝再睁开眼的时候,她伸手摸黄挎包,顿时心中都是:我的妈呀。

开什么玩笑?她昨天夜里明明没有往挎包里放任何东西。她当时仍旧在示教室里,她200肯定,根本就没东西可以给她拿。

更让田蓝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她打开黄挎包,准备看看清楚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事,世纪大惊悚发生了。

不是因为包里头放的全是她昨天在电影中看到的那些手术器械,而是因为它们的体积。

不说别的,就那把钳子,都快有她一条胳膊长了。请问,这个黄挎包,这个普通尺寸的黄挎包到底是怎么把它给装进去的?

更别说包里的其他器械了。

田蓝用力提起了包,然后试探着将钳子重新塞回去。

大白天活见鬼了。

从外表上来看根本不可能放进去的钳子,居然成功地被容纳了。

田蓝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奇景。

龚丽娜打了早饭回来,看到她的背影就招呼:“你怎么还不去吃饭?今天有面疙瘩汤,放了咸肉的,可香了,你赶紧吃啊。”

其实田蓝也很饿,她连着两晚上都没补充能量了,但是她现在没心思啊。

她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原版的黄挎包一直就是普通的包啊。

田蓝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麻烦你帮我个忙,喊陈长官过来。我昨晚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得马上跟他汇报。”

龚丽娜感觉奇奇怪怪:“既然这么紧急的话,你干嘛不自己直接去找他?”

田蓝不假思索:“我腿麻了,现在动不了。”

呵,好吧,你赢了。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只要你不嫌自己蓬头垢面地出现在陈长官面前丢脸就行。

五分钟后,陈立恒端了早饭进山洞,疑惑地询问:“怎么了?”

田蓝将挎包推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在后者眼睛瞪大的瞬间,她才解释事情原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这么发生了。”

陈立恒倒是无所谓:“你不说那个空间叫为人民服务系统吗?这就代表它希望我们帮姚小凤呗。既然有用那就用呗,嗯,这个要消吧,到时候我们煮了消。”

他如此洒脱,搞得田蓝都感觉自己的纠结有矫情的嫌疑。

她一抹脸,直接赶人走:“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起来。”

她还得赶去另一个山头,给姚小凤发药呢。反正她得跟人说清楚,生死有命,她又不是大夫,不会看病。手上有药,吃出问题来,概不负责。

那么大的人了,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嘛。

田蓝打水洗了脸,然后过去打饭吃。她成了面疙瘩汤,一转头,眼睛扫过一抹土黄时,突然间灵机一动,赶紧开口喊住人:“李啸天,你这包什么时候有的?”

李啸天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挎包,有点不好意思:“就,就刚做好的。我觉得身上背这么个包方便多了,啥东西都能放进去。”

这不过是借口而已。

他就是觉得田先生的新挎包瞧着可气派了,往身上那么一挎,嘿,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他刚好分到了布料,就央求着陶八姑也帮他做。不过因为绣字花的时间太长,所以上面的“为人民服务”都是用红布钉上去的,看着也挺像那么回事。

田蓝放下自己的早饭,大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他的包比划尺寸。

吓得李啸天连连往后退,嘴里一个劲儿辩解:“田先生你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挎了。”

他听说有的摩登人士特别讨厌别人跟他用同样的东西,要是看到了,他宁可自己把东西给毁了。

田蓝却只盯着他问:“这样的挎包还有谁背?”

李啸天都快哭了:“就我和王队,大家忙,没空做包。”

其实游击队员们都下订单了,他们都想要这样的挎包。就是陶八姑事情多,只能抽空帮忙做,现在成品只有两只。

田蓝在心中比划了下尺寸,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那些手术器械之所以能够塞进挎包里,因为它占用的不是一直包的容积,而是三只包!

李啸天不明所以,还在心惊胆战,一张脸真是惨兮兮:“你要不喜欢,以后我们都不用了。”

“不,要用!”田蓝斩钉截铁地强调,“这么好的包,大家都喜欢,为什么不用?每个人都用。以后咱们供销社还要卖这种包,群众喜欢也能买。”

山上现在有100多号人,100多只包能装多少东西呀?如果再扩散出去,成千上万只包,是不是就能装下一台大炮了?

啊!要真是有这天,那他们根据地还愁发展吗?他们还怕打不跑小鬼子吗?中华民族还会被欺负吗?

田蓝连早饭都顾不上慢慢吃,呼呼啦啦干掉了一碗面疙瘩汤之后,她抓起两只噎喉咙的粗面饼子,就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陈立恒看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颇为惊讶:“怎么了?满血复活了。”

这个新词还是他跟田蓝学的呢。

田蓝赶紧把他拽到旁边,叽里咕噜了一通。

陈立恒美得差点儿翻跟头。他都后悔自己没早点把这黄挎包给做出来,简直就跟田蓝说的那样,叫做白白损失了一个亿。

田蓝只能安慰她,也顺带安慰自己:“这种事情急不得的,你得做出了成绩,真正让人民得利了,空间才会奖励你。”

陈立恒眉飞色舞:“那没问题,绝对的。不为人民服务,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人类解放事业中,才叫真正的不虚此生。走走走,快点走吧,你不是还要给人药吗?”

田蓝也点头。是该赶紧过去。如果不是姚小凤的事,她还真没发现空间居然能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升级。

有了神奇的黄挎包,田蓝天天开心如过大年。随着大家一个个挎上新包,她能够从空间里带出的宝贝也愈发丰富多彩。

就连根据地的同志们都跟着沾光,因为陈长官独自思考队伍发展顺带着依靠打猎来锻炼枪法的时候,总是收获颇丰,老是能打到山鸡。

这山真是人杰地灵,连山鸡都长得比别处肥,熬出的鸡汤下面糊糊,人人碗里都飘着一层油。

当真是香死个人。

这样的日子,过年也不过如此了吧。

田蓝咋舌,嫌弃大家没追求:“这是咱们聚龙山根据地第一个大年,怎么能够不好好庆祝呢?到时候我们不仅要吃好喝好,还要玩好,每个人都得上台表演节目啊。把你们的精气神给亮出来。”

男兵集体想要逃窜。居然还要他们表演节目呀,他们啥都不会耶。

女兵们倒是无所谓。这个年代的女师学生经常要参加话剧表演之类的,根本不怵登台演出。她们还会反串,还会自己写剧本,吹拉弹唱,随时都能拉出一套班子来。

陈立恒就趁机搞激将法:“你们又要输给女先生啦?哎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输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腿伤终于痊愈的何大勇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谁说的,我们才不会输呢。谁要给陈长官丢脸,我先不答应!”

“好!”陈立恒手一挥,“那咱们就表演合唱,三个小合唱,一个大合唱。大合唱我们就唱《义勇军进行曲》,小合唱我们唱《大刀进行曲》、《松花江上》、《满江红》,起码气势上不能输。”

众人一听说是合唱,俱都偷偷松了口气。滥竽充数的故事,大家总听说过吧。混在这么多人当中,到时候扯着嗓子喊呗。

有吃有喝,有枪有炮,还有自己准备的文艺演出,就连一直滞留没找到机会离开的刘成武等人都羡慕得不行。当兵过成他们这样,就算被困在山上,没办法去找大部队,那也是有滋有味呀。

陈立恒笑着邀请:“羡慕啊,羡慕你们就留下来呗。有兄弟们一口吃的喝的就绝对不会短你们一分。到时候打了日本鬼子收缴到枪支弹药,我们也平均分配,绝对不拿你们当外人抠抠缩缩的。咱们合起手来,把根据地发扬光大,到时候消灭的鬼子可不比在正面战场上小。再说有咱们根据地的牵制,鬼子想要调兵去打大城市,也不能痛痛快快的。咱们也算为正面战场做贡献了。”

刘成武十动然拒。他还牢记着团长的指示,突围成功之后,一定要想方设法北上寻找大部队继续抗日。

他们川军是有部队的,不比霍家军这种小军阀,打散掉就成了散兵游勇,要抗日也只能打游击。

陈立恒倒不勉强。毕竟人各有志。再说,虽然他学过的历史课本里并不强调正面战场的意义。但作为一个职业军人,真正身处这个时代,他自然明白正面战场与敌后战场皆不可或缺的道理。

“那好,情况一旦好转,我一定会想办法送诸位兄弟尽早归队。到时候大家齐心合力,正面敌后共同攻击,争取早日把日本鬼子赶出去。”

刘成武立刻跟他握手:“那就麻烦陈长官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一定会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

周围人跟着喊起来:“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大家群情激昂,热血沸腾,呐喊一声接着一声,以至于王友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直跑到陈立恒面前,后者才留心到他的存在。

王友志满脸焦急,趴在他的耳边轻声汇报。

陈立恒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招呼道:“你带我过去。”

王友志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有人传了重要的消息上山。

二十来岁的憨厚汉子跑得满头大汗,叫冷风吹了这半天,汗水居然还没干,可见跑得究竟有多激烈。

他瞧见王友志去而复返,立刻眼睛发亮,焦急地强调:“你们快想想办法,俺东家让俺赶紧过来通知你们。今儿大年三十,鬼子就是冲你们来的。”

原来他是姚小凤家的帮工,因为他大哥是叫土匪给打死的,而游击队端了土匪窝,还给他娘发了粮食和布,所以他对游击队很有好感。

也正因为如此,昨晚姚小凤听到她大伯子招待上门讨酒喝的远房亲戚抱怨日本人不讲情面,大年三十非要搞事打游击队,害得大家连团圆饭都不能吃时,姚小凤就立刻喊他过来给游击队报信。

他从夜里出发,一路抄近路走小道,紧赶慢赶才在天亮时赶到山下。

也就是游击队凶名在外,原本农闲时也充当土匪的农民现在同样不敢出来当拦路强盗,不然他还真不敢三更半夜独自跑这么远。

憨厚汉子焦急地催促:“你们赶紧躲躲吧。日本人这回看样子要来真的,她大伯子的亲戚都让他们躲躲,千万别撞在枪口上。他们说要把你们一网打尽呢。”

陈立恒立刻道谢:“辛苦你了老乡,我们一定会重视这个事。”

他就说嚒,上次端了日本鬼子的仓库。到现在也差不多一个月了。日本鬼子又不吃斋念佛,什么时候这般大人有大量,居然都不跟他们计较了。

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大招。

呵,够狠的啊,大过年的下手,的确够绝。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