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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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春吉在年初的时候得到了殿试的第一名,站在大殿上的他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却被所有人嘲笑了,理由是——他是庶子。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一个人的身份真的只能由出身决定吗?

作为庶子,一直生活在疏离的家庭环境中的春吉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动摇。

就是这个时候,繁茂的树间探出了一个脑袋。

“你在哭什么啊?”

穿着锦缎的小公子摆出了天真的笑脸,衣着上看起来出身不凡,却披头散发,像个没人管的野孩子。

春吉就是这么和王宫里的透明人,第二十三皇子认识了。

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丢人的跑到没人的地方哭鼻子的少年努力用深沉的语气说:“虽然他们都说是我的错,但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

大声的说着错的是他们的少年似乎找到了答案,他眼睛亮晶晶的对小公子的说:“这个国家的现状充满了错误,这样的错误只会导致更多的不幸,我要修正这些错误,让所有人都得到平等的幸福。”

唇红齿白的小公子闻言若有其事的点头:“那我来帮你吧。”

本以为会被当成笑话的春吉看着头上还沾着树叶,却笑得灿烂的少年,一时竟移不开眼。

他理解我,他是我的同类这样的想法一直到很多年后,两个已经长大的人都在为实现当初的诺言而奋斗的时候,春吉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第二十三皇子,丞,是个天生的非人存在。

脑海中播放的记忆停留在那个从树枝间探出的笑脸上,耳边响起的却是另一句话。

中原中也睁开眼睛,“非人”二字不断的在脑中循环播放,就像主视角的人为了怕自己忘记这一点才反复强调的一样。

看来他梦到了“将军”的过去。

中原中也无法确定他到底只是意识被封存在了一个虚构的空间内,还是连同身体一起,被转入了另一个真实的世界里。

现在看来,可能更偏向于前者。

那么,这里真的是针对港口的阴谋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操纵一切的人就是那个暴君本人,但从短暂的接触看来,对方也不像知道事情的原委,仿佛已经和这个世界融合在了一起,根本就没察觉到异常。

这样的话也有可能是对方无意识的发动了自己的异能力。

这个倒是合理多了。

他对将军和暴君的故事产生了点兴趣,有点好奇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将军产生了应激障碍一样的反应。

想到之前有人对他的说的话,中原中也咬了咬牙。

现在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个可怜的被抛弃的旧爱,时常能听见有人把他和王宫里的新欢做比较。

什么他举止粗鲁,脾气暴躁,一点都没有新欢温柔小意,身段柔美。

呵,这是男子气概这些家伙都懂什么啊!

至于对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发动了异能力

“只要找到那家伙先打一顿,肯定就什么都说了。”

霎时间,杀气四溢。

夕城是这个国家主要的产粮城,因为坐拥粮食产地,拿捏住了命脉,在一些先王遗留势力的庇护下,这座城的城主是一众臣服在新王暴力下唯一存有反抗之心的势力,是所有心存不平的势力心中的白月光。

实际上,城主也不太敢反的特别明显,因为新王疯起来,有可能真的会不顾粮仓的重要性,放火烧城。

现任城主的爷爷就是被新王在宴会上放出的“烧城”一话给活活气死的。

没有这座城,全国起码要饿死五分之一的人,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不小的打击,更何况这话摆明着就是拿平民的性命威胁他们。

管理粮城的家族不起这么多人的性命。

他们已经在暗中观察反叛军很久了,在察觉到反叛军盯上他们的时候,就做出了考量。

让他们决心和对方站在一起的,是新王对过去情分的顾及,也就是对身为反叛军首领的将军手下留情了。

新王的一丝犹豫,就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所以在反叛军强攻夕城之前,夕城就已经准备投诚了。

神谷鸣一在更早的时候就收到情报机构的消息了,王城距离夕城很远,但不影响他处理这件事。

“你准备怎么做?”故事讲到一半的清苑问。

“简单,很早之前我就警告过他们了,如果他们敢背叛我,我就烧了他们的城。”

别看神谷鸣一说的厉害,其实这里就是反派的巅峰剧情了。

火烧粮城,为了惩罚所有与事件有关的人,反派烧了不只一座城。

这次之后,遍布全国的眼线都动了起来,反派派出了所有军队抓捕反叛军。

反叛军最黑暗的时期降临。

“你认真的吗?”清苑问。

“当然。”

这天之后,清苑发现新王再也没来找他听故事,而他也无法再离开这坐宫殿一步。

被关起来的二公子想,原来这个随便什么故事就能哄开心的王,真的是个暴君。

他一直以为太夸张了。

一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国家的王,当然可以称得上是暴君。

大火烧了三天,在亲卫军的看守下,整座城里一个人都没能跑出来。

一望无际的麦田飘起璀璨的火花,像是一群振翅起飞的金色蝴蝶,伴着哀嚎的乐章向天空飞去。

大火烧尽之后,什么都没剩下。

反叛军带人赶到的时候,看着一片焦黑的城市,没能忍住,一个接一个跪地痛哭起来。

那是绝对不忍让人再描述一遍的惨象。

惨的不只是死去的人和烧光的粮食,还有反叛军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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