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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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八块腹肌,我还以为珉少夸张了。”

“哇靠,身材太好了吧。”

“等我到了中年,要是能有两块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大叔,你是怎么练的啊,教教我们呗。”

“搬砖。”陈寅咬着牙忍受疼痛穿回上衣,下摆又被几个男孩子掀起来,他们凑在他身前,用汗湿的手摸他汗湿的腹肌,人鱼线,还有拿手机拍照的,把他当某些喜欢卖肉露肉的健身教练了。

陈寅腰上的伤被戳到了,他闷哼了声,有个长得挺秀气的男孩子拽住还要掐一把的队友,怒道:“你干嘛碰叔叔的伤!”

队友嬉皮笑脸地说:“不是故意的。”

男孩子跟他争论了几句,见陈寅在看他,脸刷地就红了。

陈寅对男孩子笑笑,引得对方更害羞,他不尽感叹,坏小孩占少数,大多还是很可爱的。

男孩子被队友揪着耳朵吐槽什么,眼睛还往陈寅那看。陈寅忽然想知道方泊屿此时在干什么,他一抬头就找到了那道身影。

方泊屿站在热闹圈外,他低头拽着手上的大手套,棒球帽压着他的额发,眉眼都在帽檐的阴影里。

陈寅不自觉地看入了神,就连章珉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都不知道。

“你的胸比我见过的很多女孩子都要大,不发力也是软的,但触感还是差远了,要不你变个性?”章珉又摇头,很遗憾的耸肩,“不行,还得整个容,你又没钱。”

陈寅扯嘴角:“做爷们挺好。”

章珉扫了眼他裤子上布满很多褶子的老头皮带:“同性恋爷们,想被比自己小十三岁的学生搞的爷们。”

刚说完,教练就喊集合,章珉说:“离下班还早着呢,好好干。”尾音未落就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陈寅用左手拍打裤腿上的干泥,今天不算的话,还有二十九天,也许到不了那时候。

富二代的玩法多,对某件事某个人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分钟热度。

晚上九点多,比赛打完了,章珉抓着头发进了一间办公室,不一会,球队的经理也进去了。

门发出被重物撞的响动,夹杂暧|昧的打情骂俏。

陈寅站在门口,红毛说喜欢知心大姐姐,看来没说假话,他跟方泊屿应该就是圈子里走得比较近的关系,没有别的。

这么一想,陈寅对红毛的嫉妒就没了,他吐口气,瞥瞥旁边站军姿的保镖:“兄弟,哪里能吸烟?”

保镖指指:“那边。”

“多谢。”陈寅朝那个方向走,他路过更衣室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推了下门。

推出了一条缝隙。

没锁。

陈寅的心跳跑了一拍,他正要进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靠!吓我一跳!”门里的男孩子刚洗完头,落汤鸡似的滴着水,他眨巴眨巴眼睛,“叔叔,你来找珉少吗?他不在里头。”

陈寅的注意力都在里面的水声上面:“泊……方少呢?”

“在洗澡。”男孩子说,“是珉少让你来找他的?那你得等等,他洗澡不喜欢被人打扰。”

陈寅往里踏了一步,男孩子立刻侧身让他进来。

“叔叔,你头上跟脸上的纱布都脏了,夏天最好一天一换,伤口也不能沾水,不然就容易感染。”男孩子自来熟地说着。

“你是不是要回家了?”陈寅的视线越过他,落在浴室的门上。

“啊?”男孩子呆了呆,“不啊,一会要回学校,学生会忙死了,我都后悔加入了,一堆事……”

男孩子徒然汗毛倒立,他回头,结巴道:“方,方少,你洗好了?”

方泊屿站在浴室的门边,身后是一片泛着青柠味的湿气,他洗的冷水澡,露在运动t恤外的皮肤冰凉,白色大毛巾搭着他的脑袋垂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会让人觉得乖。

陈寅看着方泊屿,手被身边的男孩子拉了拉,小声对他说:“叔叔,我们去外面说吧。”

“哒哒……”

方泊屿穿着拖鞋去一排储物柜前,他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拿出背包。

陈寅见方泊屿要走,他快速拎起男孩子的背带裤,把人拎到外面关上门,之后就抵着门把手,用力吞了几口唾沫缓解干涩难耐的嗓子。

更衣室里很静,陈寅听着自己很大的心跳声,头上的伤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他有点晕眩,视野里的方泊屿都出现了轻微的重影。

没等陈寅说话,更衣室里就发出了“砰”地声响。

柜门被方泊屿甩上,伴随一声冰冷的警告,“离他远点,少把你肮脏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陈寅愕然。

“他”指的是谁,刚才被他拎出去的那个男孩子?

不太可能。

陈寅试探道:“你说的是章珉?”他从方泊屿的眼神里得出答案,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眼眶却已经红了,声音也哑了,“你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会肮脏的手段?”

方泊屿面露寒意。

陈寅的眼睛湿热,他哭了,眼里是跟软弱眼泪不相符的嘲讽,含着明显的攻击性:“我要是有那本事玩得过你们,就不会弄得一身伤,还要在累了一天后被他当狗使唤。”

方泊屿道:“你可以滚。”

这几个字不知触碰到了陈寅的哪个地方,他瞪大眼睛,脸色渐渐发青,嘴唇也没了血色,像是没有呼吸了。

开门的响动刺激到了陈寅的神经末梢,也让他重新恢复了活人的机能,他想也不想就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少年。

手只是虚虚的碰到,就被一股充满戾气的力道掀到一边。

他摔在墙上,脑后的纱布从里往外渗血,下一秒就被翻过去,面向沾着血迹的墙壁。

一只手从后面扼住了他的脖颈。

窒息感如汹涌的波浪,瞬息间就他把淹了,他贴着纱布的那边脸被挤压得变形,纱布下的伤血肉模糊。

陈寅的意识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消失。

死亡离他越来越近,就在他陷入黑暗前一秒,少年锁骨上的小痣跑进了他模糊混沉的视线里,他的世界撕开一个口子,漏进来明媚的日光。

窗边被海边吹来的风撩|拨得轻轻摆动,他坐在墙边人的身上,埋头啃咬对方的锁骨,舌尖尝到一点铁锈味,含糊着说:“破了。”

“属狗的。”那人摸他的脊柱。

他舔着近在咫尺的喉结,下巴,犹如一个瘾|君子,贪婪迷恋。

有两指敲了敲他的脊柱,“下来。”

他照做,一边从墙边人的怀里离开,一边沙哑地求饶:“老师真没有了,不行了。”

正说着,两条腿的脚踝就被握住。

然后,

那人对着他,屈膝跪了下来。

白衬衫跟黑长裤都污迹斑斑,依旧不显半分狼狈。

更没有丝毫卑微。

举手投足间优雅又从容。

陈寅把腿张开,后仰头靠着墙,不一会就两只手抱住眼皮底下的黑色脑袋,腰眼一阵发酸,浑身抖动了起来。

恍惚间,脸被捏住了,他张开嘴,有柔软的唇舌覆上来,送进了什么。

他咽了下去。

世界的口子被那股苦味堵上,陈寅闭上眼又睁开,他哆嗦着去抓脖子上的手。

指尖刚触碰到,那只手就嫌恶的抽离了。

陈寅转过身去,不断起伏的后背紧贴墙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晕目眩。

方泊屿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像在面对一个路边发病的老乞丐。

别说帮一把了,稍微靠近点都觉得恶心。

陈寅的脑海里带有还滚烫的情|欲,试图烧毁他的神智,他抬起汗涔涔的脸,嘴唇蠕动了一下。

接着,一口吐在了方泊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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