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同风(1 / 2)
第五十三章
他把东西和求欢药一并存在匣子里,置于书房暗柜,常念轻易是找不到的。
其实常念也只这么一说,毕竟在她眼中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玩意,江恕平日早出晚归,公务繁忙,晚膳都是抽出功夫陪她的,哪会有闲心摆弄那个?
虽心底作此想法,常念却是负手身后,有模有样地在书房转悠一圈,东瞧瞧西看看,颇有些大将军视察军营的威严,最后回到江恕身边时,轻咳两声,肃色道:“既如此,便不打扰夫君公务了。”
“等等。”江恕忽然开口。
常念步子一顿,困惑地转头看向他:“怎么啦?”
江恕笑了笑,伸出手:“过来。”
“哦。”常念踱着步子走过去,被男人的大掌揽住腰肢跌坐在大腿上,眨眼间,又被提着胳肢窝换了个方向,变成面对着江恕。
他们的身子贴得太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及那灼热带着侵略意味的气息。
可书房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沉静文雅。放置兵书的博古架好似长有眼睛,会盯着他们看。
常念莫名红了小脸,小心挪动两下,垂着眼睛:“夫君……”
江恕没有说话,只俯身下来,低头靠近,噙住她半开半阖的樱唇。
辗转厮磨,气息交融,温柔的触碰中掺着几分霸道的掌控欲。
常念受不住地软了身子,愣愣的忘了推开他,脑袋发懵,甚至会下意识回应,舌尖起舞,婉转缠绵。
周遭是那样的安宁,书卷被风吹着翻页,只断断续续的细碎呜咽声彰显着不平静。
直到窗外一抹晃眼的日光照进来。
常念的身子瑟缩一下,忽的躲开了去。
江恕粗重的气息有些不稳,手掌抚着她后颈那细腻的肤,声音低哑:“阿念?”
常念小脸通红,两手攥成拳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前,细声微颤:“还有几天,小日子就到了,此前我还想去骑马…”
“嗯。”江恕握着她后颈又靠近了些,常念急忙去推,声音有些急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江恕倒是顿了一下,沉声问她:“骑马,与这事,有冲突么?”
“有……”常念的声音更小了,“你每每都要这样那样,还要变着法弄,我就会不舒服,身子没有力气,就骑不了马。”
江恕笑了声,说的还挺有道理。
可,抚在后颈的宽掌覆到常念白皙的脸颊上,他含住她酡红的耳垂,轻轻咬了咬。
白玉耳坠染了温度,顷刻间,致命的战栗直抵心尖!
常念心跳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尚有一丝理智,还试图挣扎一下:“不然过几天吧?等我学了骑马,小日子也过了,就,就都由你!”
江恕的声音自耳畔含糊传来:“保证两不误,成不?”
常念:“……”
这个色欲昏心禽兽!尽胡说八道哄她!这哪能两不误!
殊不知,箭在弦上,是收不回去的。
自她进了书房,提到那东西,江恕平静的思绪就起了波澜,慢慢的,愈演愈烈。
顾着她心心念念要骑马,江恕抱她回了厢房,也不“变着法”了,只规规矩矩的。
绕是如此,才将开始,常念就吧嗒掉眼泪嚷嚷着不行了。
江恕一阵头皮发麻,极度的克制下,手背青筋突突直跳。
就这娇气包,光是他都受不住,能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随后,床帐轻晃起来,常念的嘤嘤哭泣又变了个调子。
水房的仆妇们望着天上高高悬挂的骄阳,简直不敢相信!
原本只是隔三差五的,夜里闹腾些,偶尔辰时,现在竟是大中午的也……他们侯爷莫不是从京城回来就换了魂不成?
公主殿下那么娇弱,可怎么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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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送来骑装,是翌日下午。
一套白色骑装,用以银线,领口镶嵌珍珠,袖口收紧处则饰以捻入金线的黑边点缀,腰间玄黑软绸束起,整体干净利落,处处雅奢却不张扬。
常念穿上身,挺直腰板行走几步,原本纤弱单薄的身形瞬间多了几分干练英姿,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虽包裹在严实的衣裳之下,未露半点旖旎,却透出几分引人深入的蛊惑。
江恕从西北大营回来,远远的还在门口便瞧见这抹动人春色,脚步倏的顿下。
跟随身后的十骞不明所以:“侯爷,可是还有什么差错?”
江恕语气淡淡地吩咐:“荆禹演武场,即刻清场,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十骞一愣,忙应:“是,属下这就去!”
江恕这才阔步进了庭院。
常念见着他,下意识要提起裙摆小跑过去,两手提了个空,这才发觉骑装利落干脆,没有裙摆了,不过这不妨碍她眉飞色舞地跑过来,在江恕跟前转了个圈圈:“怎么样怎么样?我穿上好不好看?”
江恕依言,认真打量一眼:“好看,很衬你。”
常念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拉着他的大手,边往外走边道:“那咱们现在就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穿着这身漂亮衣裳去骑漂亮的小马驹了!
江恕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像是看小孩一般,由着她心意去,只是不放心地问了句:“身子可有不适?”
忽然听这话,常念不禁懵了一下。
她这些日子没有生病喝药了啊。
哦,她反应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他是问那事。
昨日,她只哭得凶罢了。
其实他的动作那样轻柔,又克制着只要了一回,她受得住的,加之夜里抹了药膏,今儿个起来,倒也与平常无异,至于那一点点不舒服,可以忽略不计!
常念老实摇摇头,声音很小:“没有不适。”
于是江恕带她上了马车,小马驹已经由十骞牵去演武场了。
荆禹演武场原是大军演习练武所用,场地十分宽敞辽阔,平常空置着,由时越安排,操练镇守安城的几万将士,或是驯马。
常念来到这里时,场地已然清空了,诺大的马场一眼望不到边,她的小马驹在山岚边上缓步转悠,见着主人,扬起了前蹄。
常念欢欢快快地跑进去摸了摸小马驹,江恕跟在她身后半步。常念看到马场上还有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便回身道:“还没有给它起名字呢,不知夫君的马叫什么名?”
江恕道:“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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