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第 12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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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另一边站着的康熙心里感觉平衡多了,与曹寅四目相对,露出个轻笑:美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更好看的比下去。

        这时候,纳兰成德从后面走出来,胤祐立刻放开曹寅的腿,扑扑向纳兰,两条小胳膊在空中急切的摇晃:“容若容若,抱抱~~”

        面对这么可爱粘人的小包子,谁能忍得了。纳兰也暂时将君臣之礼抛到了脑后,一弯腰就把孩子抱了起来。

        胤祐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无比自豪的说道:“上次你教我背的诗词我都会背了。”

        纳兰都已经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但还是说道:“那你背来听听。”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小小可爱早上喝过牛乳,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说话也是奶声奶气的,有些字发音还不标准,听起来别有一番意趣,就连不远处站着的康熙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才子显然对他这个“小徒弟”的表现十分满意,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甚好,再背个别的。”

        他眉目长得极好,浓浓的书卷气带着浅淡的伤怀,笑起来的时候眉目舒展,有种云开见月的极致风情。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两篇《卫风》都是纳兰和曹寅平日里教他的,其实胤祐学得并不认真,他一心想要习武当巴图鲁,对背诵诗词古籍并没有设么兴趣,但好在记忆力够强,听一两遍也就记住了。

        曹寅也转过身来站在纳兰身旁,忍不住挠了挠小可爱的下巴,肉嘟嘟软绵绵的,手感极好,他又忍不住多挠了两下,就像在逗引小猫小狗。

        曹寅的发妻在多年前就已亡故,这些年来别说再娶,连个妾室也没有,更别提孩子。

        父亲曹玺和嫡母孙氏还想将兄长的儿子过继给他,只是他向来不喜欢孩子,且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便迟迟没有答应。

        现在看着这么聪颖可爱的七阿哥,他又觉得其实孩子也挺好玩的。

        他问胤祐:“一会儿教你练功夫好不好?”

        小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然后他又转头去看纳兰成德:“我们今天要学新的诗词吗?”

        纳兰反问他:“你想学什么?”

        胤祐笑起来眼睛就像弯弯的月牙:“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被晾在一旁的老父亲虽然惊讶于儿子的学习能力,却还是有点吃醋。

        这孩子眼睛里就只看得到纳兰和曹寅,看不到他这个阿玛。

        于是,他板着脸,轻斥一声:“没规矩。”

        也不知道这句“没规矩”究竟说得是谁,一旁的高士奇提着笔,也不知该不该记下来。

        那两大一小仍然无动于衷的兀自说笑,康熙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朕去院子里罚站!”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站着的胤禛:“进来,今天朕也给你讲讲《诗经》。”

        “……”

        胤祐站在中间,曹寅和纳兰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两个人互相推诿,都说是对方惹怒了圣上,所以才被罚站。

        胤祐仰起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发现和曹寅拌嘴的纳兰看起来似乎心情格外的好。

        虽然梦里那个自称神仙的人说的话,胤祐一个字也不信,但他能感觉出来,容若总是不快乐。

        无论如何,胤祐希望他能够多笑一笑。

        这时候有人忽然走到他们跟前,胤祐抬头望去,是一位他见过,却叫不出名字的大臣。

        胤祐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人,他的容貌举止看起来很严肃,但眼神和表情看起来却并不严肃。

        左手抱着一本册子,右手执笔,抬眼看了看南书房的方向,低下头,一边往册子上记录着什么,一边碎碎念:“9月初七,辰时,圣上训斥銮仪卫和七阿哥没规矩……”

        “诶诶诶……”曹寅拖住了他执笔的手腕,“高大人,不用什么都往上记吧。”

        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高士奇,自康熙十七年设置南书房以来,他便奉旨入值,为圣上讲经释疑,评析书画,皇上亲赐“忠孝之家”印玺一方。赐居大内“苑西”。【百度百科】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帝师,前不久又被授为执事日讲官起居注,记录圣上言行。

        高士奇合上册子:“那就不记了。”

        他低下头来,发现胤祐正在好奇的打量他,夸赞之词张口就来:“七阿哥聪颖灵慧,天资卓绝,将来必是文武兼备的全才。”

        曹寅小声问:“你这话是认真的?”

        高士奇以为他丧心病狂,对个小娃娃有什么想法,也小声答:“我就随口一说。”

        “……”

        闲谈两句,高士奇便走开了。

        本是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的三个人,此时站姿也不那么笔挺。

        曹寅摸摸胤祐的脑袋:“高大人学识渊博,乃文史大家,日后让他给你当老师。”

        胤祐撅了噘嘴:“不,我要子清和容若当我的老师。”

        纳兰容若弯下腰来看着他:“好,今天不背诗,教咱们的巴图鲁学功夫。”

        “扎马步是所有功夫的根基,站桩就是聚气……”

        天气渐凉,小家伙本来就矮,穿得跟个球似的,走路还走不稳,更别提扎马步。

        纳兰和曹寅两人一个摆弄他的手,一个摆弄他的脚,好不容易摆好姿势,曹寅手欠,非得那手指去戳人家胸口,胤祐猝不及防,直直的往后倒去,纳兰眼疾手快,又稳稳地接住了他。

        “曹子清,你给朕滚进来!”

        一声怒呵从南书房内传出来,吓得曹寅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对两人做了个鬼脸,后面的两个人笑作一团。

        南书房的门是开着的,曹寅在里面挨骂,纳兰带着胤祐在玉阶之下寻了一处地方歇息。

        胤祐不无担心的朝殿内张望:“子清没事吧。”

        纳兰不以为然:“放心,你阿玛最宠他。”

        胤祐说:“可是我们好像正在罚站。”

        纳兰:“……”

        胤祐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要励志做一个巴图鲁这个梦想,回到慈宁宫还让太皇太后监督他扎马步。

        太皇太后带上她的老花镜,煞有介事的指点他:“扎马步一定要脚踏实地,就跟做人做事是一个道理。”

        胤祐听不懂老祖宗的比喻,但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站好马步,愣是在北京深秋的天气站了满头的汗。

        这一日,胤祐正在南书房陪着阿玛听南怀仁讲航海的故事,他从比利时出发来到澳门花了整整两年,这两年他们在海上度过,遇到了各种各样新奇的自然奇景和海洋动物,以及沿途一些国家的风物和趣闻。

        正在父子俩听得兴趣正浓之时,梁9功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康熙跟前禀报:“钮钴禄贵妃即将临盆,皇贵妃已经过去了。”

        康熙也不是第一次做父亲,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没什么新鲜感。

        他就算现在过去储秀宫,也只能站在院子干着急,不如等那边的消息。

        他倒是很淡定,让南怀仁接着讲。

        胤祐的思维却被梁9功一句话打开了,他问康熙:“阿玛,临盆是什么意思?”

        “……”

        康熙不知道如何跟儿子解释,便敷衍道:“就是你要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一大把胡须的南大人在医学上也颇有造诣,认为给孩子做科普不能如此草率,便解释道:“临盆就是产妇进入整个生产过程,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并且有极大生命危险。”

        胤祐发出灵魂拷问:“那为什么还要让生孩子?”

        康熙说:“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

        胤祐认为阿玛说得不对,但他现在太小了,还理不清这个逻辑关系,他打算默默记在心里,回去问问额娘。

        贵妃的生产并不顺利,直到入夜,孩子也没能生下来。

        佟庆仪进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好家伙,贵妃娇俏的小脸足足圆润了好几圈,一看就知道孕期没少满足口腹之欲,再加上最后这一个月也没怎么运动。

        “太医没有提醒过你,最后一月千万要控制饮食,多出去走动走动。”

        床上的贵妃疼得满头大汗,旁边站着的嬷嬷宫女低着头不敢说话。

        心里却在琢磨,宫里娘娘金贵,怀的都是龙种,只听说怀孕的时候要多吃些好的,补补身子,少走动以免发生意外。

        就算有太医提醒,谁又敢冒这个险?

        钮钴禄贵妃进宫三年,并不得宠,这是她为康熙诞下的第一胎,没有经验。

        倒是距离储秀宫不远的翊坤宫宜妃刚刚诞下9阿哥,二人平日里不少走动,宜妃这个过来人怎么说,她便怎么做。

        至于太医的忠告,早就当做耳旁风忘到了9霄云外。

        胤祐喘匀了气望过去,原来刚才冲出来抱着他的人是他的八弟。

        胤禩好像刚哭过的样子,眼睛有一点红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李熹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有些皱眉,深宫之中大家都是各扫门前雪,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她是慈宁宫的人,太皇太后让她照顾七阿哥,她便只尽心侍奉好小主子就是了,至于其他宫里别的主子,她管不着也不敢管。

        但在胤祐眼里,他并不关心胤禩为什么哭,他只是想让对方开心起来。

        于是,他走到弟弟身旁,抬起手用拇指的指腹轻柔的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八弟别哭了。”

        胤禩摇摇头:“没哭。”

        胤祐去牵他,却发现他的手紧握成拳,掌心里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胤禩在他跟前摊开手,他小小的掌心里躺着一枚酥糖,外面包着一层糯米纸,御膳房做的最普通的糖果,没什么特别的。

        胤祐很少吃御膳房的点心,平时吃的都是慈宁宫小厨房做的,或者承乾宫做的,对糖和油的控制极为严格。

        显然那块糖已经在胤禩掌心里捏了一阵,都有点划开了,糯米纸和酥糖黏在一起剥不下来。

        胤禩把糖递到胤祐嘴边:“七哥,你吃。”

        李熹正要上前阻止,哪知道胤祐嘴一张就把那块糖含了进去。

        “……”

        胤禩的手上肉眼可见的沾着泥土,以七阿哥那个脆弱的体质,不会生病吧。

        胤祐没想那么多,牵起弟弟的手就往毓庆宫走,耽误了这一会儿,恐怕太子已经回来了。

        两个孩子进到毓庆宫的院子里,胤礽果然回来了,换了常服正在书房里临摹字帖。

        胤祐手脚并用翻过门槛走进去,胤禩跟在他的身后。

        太子抬起头来看到他,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笑容,大步走到他跟前,一把将小团子抱起来:“小七今天怎么过来了。”

        胤祐搂着哥哥的脖子:“我来给你送礼物?”

        太子挑眉:“什么礼物?”

        小团子一句话勾起了胤礽的好奇心,作为康熙最疼爱的儿子,可以说乾清宫有什么他这毓庆宫也绝不会少,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弟弟亲自送过来。

        胤祐挥舞双手,招呼太监把东西拿过来。

        胤礽一回头,这才注意到旁边竟还站了个人。

        看到胤禩的一瞬间,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老八为什么会在这里。

        胤禩现在养在延禧宫,管惠妃叫额娘,那就是大阿哥的弟弟。

        他和大阿哥向来关系疏远,跟整个延禧宫自然也没什么来往。

        看到胤禩,虽然同样是兄弟,说不上来因为大阿哥而讨厌他,但绝对谈不上亲近。

        于是,太子便只是清清冷冷的一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抱着胤祐便走向了书案。

        小太监将一个木匣子放在桌上,胤祐跪在椅子上,还不忘指挥他的太子哥哥帮忙把凳子挪近一些。

        胤禩跟在他俩身后,也来到了书案前。他听七哥说是来给太子送礼物的,也很好奇,木匣子里究竟是什么。

        胤祐打开木匣,先从里面拿出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递给胤礽。

        胤礽接过来看了一眼,那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尾金鱼,方方正正的裱在木框里面,拿进了仔细一看,那画上的每一个图案竟然都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用树叶拼起来的。

        叶子都是橙色的枫叶,不知道做了怎样的处理,看上去颜色格外鲜亮,表面还有一层油脂一样的东西,让金鱼的身体微微发着光,姿态活灵活现,就像真的在水中摆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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