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2 / 2）

“不一定。”绿发的劲装少女打断熊猫的话，知道更多的她摇摇头盘腿坐下，拉直抿成直线的唇流露出几分烦躁：

“这个情况……忧太、涅斐尔图姆他……”

“大芥。”

声音已经有些发哑的同伴按了按禅院真希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下，对她摇了摇头。

没事的。别担心。

虽然这样说……

多亏这些机器，终于能让使用过度的嗓子休息会的狗卷棘小口小口抿着修复液，紫色的眼睛望着那片肉眼望不到尽头的钢铁城墙，不可知的熟悉和恐惧缠绕着爬上他的头脑。

未知的忧虑，或许早就在所有人心底，正在不安的酝酿。

而钢铁壁垒之内，还穿着实验品白袍、满身缝合疤痕的蓝发少年，娇小且正常的人形身躯在一群巨大且形态各异的妖魔鬼怪里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

少年对于突如其来的异变，情绪却没有多少起伏。借着身形的灵活蹦蹦跳跳穿过拥挤的怪物们，扒在钢铁墙边边颇感兴趣的研究，甚至想上嘴咬一口试试材质。

这种满怀好奇心和刨根到底的科研精神，不像个被研究的实验体，反而像个这里会常年泡在实验室的“本地人”。

但很可惜，它确实常年泡在实验室，不过不是作为研究者的身份，而是一份被研究的材料。

或许是因为从出生就被作为实验体和其他兽性更重的怪物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这个少年——身上的名牌上写着“真人”——行动间充满直性的野兽感，像个不知善恶的残忍幼童，对待任何事物都带着一种非人的新奇。

对有意思的实验体，会因为想要它的头当球玩而将其头拧下来踢；在战场上，也会因为好奇一直研究他的种族是什么身体构造，用钝刀慢慢将人活着解刨——然后很遗憾发现纳克特人根本没有痛觉，而真人是有的。

这个发现让它又兴奋起来，对着自己手来了两刀。

总之是可以概括为一种纯粹的恶。

未加以世俗教化，幼童生来无知无惧是以为而得的恶。

或者说这种恶本来就是人类的一种定义，纳克特人是否认为这是“恶”还不可知。

听起来这个实验体是很可怜或者很可怕？不过这和没心没肺侦探二人组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眼认出真人是实验体中隐形的领导者，便控制着最靠近它的那个机器人讲话。

“下午好，真人先生。”

正准备啃这个机器人一口的真人：？

“我想和你谈个计划。和你，也和你背后那位。”

波吕丢刻斯和乱步不知道他背后有谁，也还没搞清楚这个世界背后有什么阴谋。但这些未知条件根本不妨碍两个大忽悠发挥，隔着变声器开口开得气定闲神，就好像一切仅在掌握之中。

“好啊~你想谈什么呢？”真人笑得灿烂。

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不过反正真人也不在乎这些，纯粹乐子人只想看戏，有人来搞事自然是多多益善，它很乐意帮忙牵桥搭线。

而且，直觉告诉它，这次来的是个有趣的人，绝对会带来超——有趣的事件。

太好了，他终于不用忍受羂索那个家伙了！

————

波吕丢刻斯和江户川乱步配合良好，进展飞速。已经升三级的卡斯托尔和五条悟，自然也不是呆图书馆闲着。

因为“出生”时长的问题，阿努比斯和那些前辈都选择了将两人安置在第三层待命。但两人还是跟着虎杖悠仁到了武器库拿装备以防万一。

难得的战力补充机会，当然是近战的冷兵器和远程的火力装备都要安排上。

换好黑色劲装，将手/枪和军刀绑在大腿这种随手能拿到的地方；然后用上午被灌输的身体记忆控制自己双手组装这个世界独有的、某种特攻作用的高攻击力电/击/枪。

其实有点像相机和冲/锋/枪结合体……

组装过程中，卡斯托尔走神想七想八。突然听见身边五条悟的声音。

“抱歉，你刚刚在说什么？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确实没听清五条悟说啥的卡斯托尔带着歉意小声说，手上动作不停。

五条悟也只是组装武器期间随口闲聊。毕竟听着群聊间或响起的骰子声就能感觉到楼下留在第一层两位的忙碌，他也难免有些焦躁，在装武器的读条期间也只能找身边的卡斯托尔随便聊聊。

“你觉得这里的人无止境的学习，是为了什么呢？”五条悟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学习知识是为了什么？

五条悟只是随便找话题，卡斯托尔却因为这个问题，一向完美的笑容显出几分忪怔。

他们在现实的学习是为了什么呢？

青年沉默片刻，最后在意识海给出了回答：【这里的人学习是为了什么，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但我们一直以来的学习……】

生来优秀的大脑，如饥似渴的汲取知识，在生死之间磨砺出的经验……全部都是为了保证可以百分百确定的未来。

就算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也想要抓住笑着拨弄命运线的能力。

【拼命吞咽知识，只是想要抓住命运罢了。】

卡斯托尔轻笑：“我们不需要骰子来决定我们的命运。”

“也不允许属于我们的命运被区区一个死物随机定夺。”

手中枪/械装备完毕。

“走吧，去拿回你被偷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