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托科精神病院(2 / 2)
德鲁斯突兀地低声笑了下,没有回答费姝的问题,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个人:“药剂师安东·莫尔顿昨天测验后死了。”
费姝很莫名其妙,有点跟不上德鲁斯突然转移的话题,但他知道安东·莫尔顿这个人,他们曾经在第一天的精神世界里见过,安东作为人偶导师诺曼的学生出现,还差点让费姝喝下的奇怪的东西。
最后还是诺曼打断了他。
离开的时候,诺曼和安东好像发生了什么矛盾,然后被称为药剂师的安东扬言跟诺曼分道扬镳了。
等测验结束时,就传出了安东死亡的消息。
难道……跟安东产生了矛盾的诺曼在精神世界中杀死了他,然后导致安东在现实中脑死亡?
但诺曼一直跟他在一起啊。
费姝脑子晕乎乎的,没有过多纠结,直面了自己不太聪明的现实,选择了笨一点的方法——直接问:“对于他的死,你有怀疑对象吗?”
但德鲁斯又向费姝抛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有一个盗贼觊觎你的宝物,他技艺高超防不胜防,你会采取什么措施保护最珍爱的宝物?”
费姝木木的,下意识回答了他的问题:“大概会请很好的安保,然后把宝物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或者……”
“我会找到他,然后杀了他。”冷酷的语气。
听到德鲁斯的话语,费姝的身体陡然僵住,还没说完的答案哽在喉咙口。
单薄的背脊悄无声息地紧绷。
房间内森冷白炽灯的光线打在德鲁斯的脸上,他深邃的五官看起来很冷,表情却依旧很镇定,像是自己说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语:
“我会让盗贼再也没有盗窃的机会,并且打碎他的膝盖,让他深深为亵渎我所有物的罪行忏悔。”
不过比起他,那个家伙更有无谓的轻蔑,他不会亲自动手,但也仅此而已了。
药剂师的打算罪无可恕。
费姝从来没那么深刻地意识到,德鲁斯就是一个变态,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是怜悯。
他的思维是费姝无法预料的,诡谲而暗黑。
“你喜欢诺曼那些角色扮演的游戏吗,嗯?他的那些丝线和服装。”
“让我猜猜他为你准备了什么样的衣服,会是裙子吗,理由是很方便。”
其实不难猜,如果有机会德鲁斯也会为他的小病人套上裙子,随时随地都能贪婪地让费姝表露自己想要的反应和表情。
费姝面色很白,唯有圆润小巧的唇珠依然透着殷红。
也许德鲁斯从一开始就知道费姝遇到的不是什么食人魔,而是人偶师诺曼。
又被骗了。
费姝想起自己刚刚有些得意的表情,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脸给捂住。
羞耻得眼睛都蒙上一层水光。
“诺曼是否有用他肮脏的东西触碰你,你的脸、嘴唇、甚至下-体?”德鲁斯的语气很冷,却又在看见费姝的表情时变得柔和了些。
“wow,”并不怎么震惊的感叹词后是肆无忌惮的嘲笑,“果然是个胆小鬼。”
德鲁斯仍然被束缚在铁椅上,蓝色的眼珠微动,视线如有实质。
费姝穿着衣服,站在德鲁斯面前却像是赤-衤果一般,随着他缓慢移动的视线,仿佛真的被触碰一般,白皙的肤肉微颤,敏-感地泛起一层粉。
如果是蓝眼睛的高危病人链接了费姝,在进入副本的第一天,伪善的医生就会把羸弱天真的病人按在暗红的实木桌上,从后,慢慢欣赏小漂亮眼尾的晕红和崩溃羞耻的风光。
也许在这之前还会借着扮演职业的便利做点什么。
德鲁斯蓝色眼瞳的边缘泛起一些红色,因为用力,绑得非常紧实的束缚带在他的手腕上留下红色的勒痕,但这种疼痛此时反而给德鲁斯带来了更多的兴奋和愉悦:“如果是我,你现在肯定无法用你那纤细的腿好好站在这里。”
【理论上来说,如果在精神世界刺激太大,老婆又很敏-感的话,是会同步的咳咳】
【在吗,别光说,做给我看】
【德鲁斯看起来是那种老婆怎么喊怎么哭都只会更兴奋玩得更开的类型】
【就这?(提裤子)】
费姝已经后悔很多次留在这里了。
耳廓已经红透了,费姝皮肤本来就薄,不止是耳廓,连带着修长好看的脖颈也红了一片。
下垂无辜的眼睛瞪人也丝毫没有战斗力。
费姝起身要走,这次真的已经决定,不管德鲁斯再说什么,再用什么奇怪的话题挽留他,费姝都不会再停下了。
但费姝的手已经接触到门把手时,德鲁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抱歉。”
费姝不敢置信地回头,睁圆了好看的眼睛。
他听见德鲁斯在向他道歉?
费姝觉得自己是不了解德鲁斯的,但也能明白,这种毫无同理心也丝毫无法与别人共情的精神病态者,怎么可能会道歉?
就算是挽留的手段,也未免太让人惊讶了。
德鲁斯并不在意尊严和脸面这种东西,只是在费姝面前。
一切东西,包括电击、束缚、落魄和道歉,都可以成为恶犬博取主人注意力的道具。
看着德鲁斯斯文优雅的脸,费姝抿着嘴唇,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但德鲁斯继续道:“如果我的所作所为让你觉得难受,我向你表达歉意,但是请不要现在离开。”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德鲁斯又重复了一次:“抱歉。”
费姝很不自在:“你已经说过了。”
德鲁斯:“这次是为我之前的谎言。”并不意外,“你应该还没有看过病院给你的那张评估表。”
费姝愣了下,也不意外德鲁斯知道有评估表这件事。
因为之前怕看见零蛋打击自己的积极性,费姝上次上交了关于德鲁斯的问卷、拿到评估表之后一直没看。
工作人员都已经说过了,德鲁斯的调查问卷做过无数次,他总有办法用各种文字游戏和语言陷阱来愚弄和嘲笑去调查的人员。
信息看似有一定可信度,但其实全是假的。
各国语言的谐音连起来也许还在辣地嘲讽工作人员的智商。
费姝很怕自己打开评估表在骂他笨,干脆就不看了。
现在德鲁斯主动提起,费姝压抑不住那种好奇,还是暗搓搓地让1938帮他把那张折得皱巴巴的表给拿了出来。
看到纸上文字的瞬间,德鲁斯的收集进度条几乎涨满。
德鲁斯:“卡尔·德鲁斯,你可以称呼我卡尔。你很可爱。”
就算很笨也很喜欢。
他已经足够聪明,两人可以是一对互补登对的夫妻。
就像德鲁斯第一天所说的那样,臣服于费姝,绕在他的脚边,献上一切东西为了让他多看一眼。
恶犬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德鲁斯的话说完后,系统清脆的提示声响起——更正了唯一一个错漏的信息点“德鲁斯不喜欢愚蠢的费姝”,费姝第二个高危病人的信息收集完成了。
也就是说,第一天的见面谈话,德鲁斯当时给他的个人信息都是真的,而刚才的话也是真实的。
费姝只剩下一个高危病人的信息需要收集,依照狼少年对他的态度,费姝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就能完成这个支线任务,然后免除死刑。
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暴风雨,但等来的是温暖和煦的风,费姝反而手足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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