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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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忧一边笑一边抖肩膀,一双桃花眼都笑弯了,安慰她道:“嗯,说不准呢……嗯,应该会的,你要相信自己。”

贺兰瓷是真的很想咬他。

但她累了。

沐浴更衣后,贺兰瓷躺在床上,还在想着晚间的动作,她甚至还用纸笔绘下了几个不太熟练的,确实如陆无忧所说,肢体间浮起一股酸疼,但并不难忍。

那边陆无忧也从净室出来,今天他沐浴洗了头,出来时发还是湿的,但没过一会,脑袋上就冒出了一股蒸汽,紧接着,披散下来的长发便已干了。

贺兰瓷眼睁睁看着,忍不住爬起来道:“……你刚才那是?”

陆无忧语气寻常道:“哦……用内力弄干的而已,等头发自己风干我得困死。”

贺兰瓷不由心生羡慕,她两三天便要洗一次头,发虽只及腰际,但擦干着实麻烦,因而很是心动道:“这个我能学吗?”

陆无忧转头看她,道:“……你怎么没学会爬,就开始想着跑了。”

贺兰瓷迟疑道:“……这个很难学吗?”

陆无忧道:“我自小练的,都学了十几年,你觉得呢?”

谁料贺兰瓷突然更加心动道:“十几年后我也不是很大,现在开始学,似乎也不是不行……”

陆无忧盯着她那张漂亮脸蛋,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贺兰瓷还在遐想着,突然感觉到一缕发拂过她的肩窝,撩拨得微微发痒,她稍稍仰首,一根微凉的长指托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便轻柔地覆盖了下来。

陆无忧的唇瓣辗转,探进来,像在品尝睡前的甜点。

吻得并不怎么热烈,却很缱绻,舌尖勾缠,在贺兰瓷下意识想退时,陆无忧又按了一下他先前指过的后腰,把贺兰瓷拖到近前,继续品尝。

她的腰他一只手便能环紧,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陆无忧轻薄。

可虽然不热烈,但到底还是很刺激的事情。

贺兰瓷脸颊绯红,手指揪住衣袖,有点想推他,但想起陆无忧上次好像还挺生气的,便又忍了忍,陆无忧不知餮足地在她口唇间流连,呼吸也乱了几分,就连扣着她下颌的手也无意识下滑至颈,在贺兰瓷白皙修长的颈侧摩挲着,耳边是她用鼻腔发出来的低媚的声音。

陆无忧松开唇,平复了两下呼吸,道:“……你怎么不推我?”

贺兰瓷也很迷茫:“……我能推你吗?”

“你当然……”陆无忧语塞,看着眼前被他亲得迷迷茫茫的少女,从床上下来,道,“你说不介意我不打招呼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贺兰瓷见他又去了净室,呆怔怔看了会鞋尖。

陆无忧回来后,径直灭了灯,上床睡觉,贺兰瓷也跟着倒进被子里,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她也不知道陆无忧有没有睡着。

闭了一会眼睛,又睁了一会眼睛,她才小声道:“我也不是很介意,就是,太刺激了,有点不习惯。”

好一会没等到回应,贺兰瓷还以为陆无忧已经睡着了。

就在这时,陆无忧的声音很低地传了过来:“……很刺激?”

贺兰瓷点了一下头,转瞬意识到他在黑暗中看不见,便又道:“嗯……”还安慰他道,“兴许多亲几次就好了。”

“……”

这次他的声音又隔了好一会才传过来,颇有几分熟悉的咬牙切齿:“……贺兰瓷,你最好是认真的。”

贺兰瓷道:“我也没怎么骗过你啊……”

陆无忧翻了个身,道:“睡觉。”

贺兰瓷道:“……哦。”

陆无忧休沐假完,官复原职,在圣上旨意没正式下来前,还得继续回翰林院修他的史。

他一回来,就受到了极其热烈的欢迎——当然,与其说热烈,不如说编检厅里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与好奇。

“霁安兄,你这休沐可休得够长的啊……”

“婚宴那天我还历历在目呢,就是可惜没闹洞房。”

“陆六元,这几天如花美眷在侧,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了……啊,想到贺兰小姐竟真嫁给你了,我、我……”

“婚宴那晚,我陪一位同乡彻夜烂醉,他可给贺兰小姐写了几十首情诗呢……霁安你别误会!放心,贺兰小姐一首都没收。”

还有些比较不要脸的,干脆直接说些浑话。

“陆兄,洞房花烛夜滋味如何?”

“霁安,虽说你年纪轻轻,但也不能太空耗啊,须得节制,免得像通政司那位晁大人一样,刚过而立就不行了。来,为兄这里还有些药丸,和一册秘而不传的养身之法,保证你金枪不倒。要价不高,只收你一两银子。”

陆无忧温和笑笑,一概看似诚恳地敷衍过去。

就连他的上官,翰林院侍读学士兼掌院沈大人都揶揄道:“陆编撰你要是身体还有不适,也可再多请休沐两日,左右我们这也不算太忙。”

翰林院因为其升迁渠道安逸稳定,且大都是自矜的读书人,相对官场风气不太重。

陆无忧这边应付完,那边就又遇到了林章。

还没等林章开始眼神复杂,陆无忧先走过去,道:“那日我与贺兰小姐不过是演戏,为让康宁侯二小姐死心,如此看来确实效果不错,只是望少彦莫要误会。”

林章吃惊道:“……?竟是如此。”

陆无忧道:“平日里我对贺兰小姐恭恭敬敬,绝无半分冒犯。”

林章顿觉惭愧,道:“原来竟是我误会了霁安,可……贺兰小姐怎会愿意配合,她还、还……费那么大力气划船。”

陆无忧道:“她说正好想锻炼一下。少彦兄,你对她或许有所误解,她其实平日里相当结实。”

林章被陆无忧的用词震在当场:“结、结实?”

陆无忧想着正好也顺便让他死死心,便继续道:“对,昨晚我还看她在练形意拳。”

林章恍恍惚惚:“……”

陆无忧见忽悠得差不多了,便打算走,不料,又听见林章犹豫不决道:“……霁安,我还有个问题。”

他驻足道:“嗯?”

林章垂下眸子道:“我知道这话我来问甚为不妥,可……可你真的现在还是对贺兰小姐无意吗?”

这话的确问得很不妥,陆无忧挑着眉,思忖怎么回答能他死心得更快些,心念一动便道:“不,新婚夜后我改主意了,贺兰小姐确实是绝色,我毕竟是个男子,少彦应当懂得。如今我已然真心把她当我的夫人看待。”他还好心地拍了拍林章的肩膀道,“少彦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尽早成亲为好。”

林章退了两步,脸上是真实的一言难尽。

陆无忧这会同情心缺缺,他俩熟归熟,先前也确实有点对不住林章,但他娶都娶了,林章再惦记着,就有点不上道了。

林章果然也意识到了,道:“我知道了,往后我不会再提了。”

陆无忧刚好找到机会把他很久之前想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本来他还想说那位魏二小姐瞧着也还……不过觉得有点缺德,便没有说。

到了点,陆无忧下衙回府,刚松了松官服襟口,便见青叶迎上来,这会门口有人,他道:“大人回来了?这就叫厨房上菜。”

陆无忧随口道:“夫人呢?”

青叶小声道:“……在检查屋顶漏不漏水。”

陆无忧:“……?”

他绕到屋后,就看见后面搭着梯子,贺兰瓷这时候倒还知道换了身耐脏的黑衣,在屋顶上不知捣鼓什么。

陆无忧把下面的人撵走,撑着梯子往上一攀,两脚踏空而上,便踩着屋檐,站到了贺兰瓷旁边。

贺兰瓷见他飘上来也不吃惊,满意地打量着这个屋顶,道:“我检查过,缝隙都填严实了,应该不会漏。”

陆无忧此时表情一言难尽地类似林章,他叹息了声道:“叫别人上来看不就行了。”

说着,他一把抱起贺兰瓷,从上面飞下来。

贺兰瓷站稳后,解释道:“至少让我看看正常好屋顶是什么样的,方便以后……”

陆无忧有些嫌弃地看着一身灰,白皙纤细的手指上都脏兮兮的贺兰瓷,道:“哪天屋顶真漏了,我又不是不能修,哪里用得着你……快去洗手换衣服,你用不用膳了?”

“哦……”贺兰瓷点了点头,又有些语气离奇道,“你应该不会修吧?”

陆无忧随口道:“……我就不能学?行,我赶明就去把贺兰府的屋顶修了。”

贺兰瓷诚恳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陆无忧转头看她,道:“……嗯?你不推辞一下吗?”

贺兰瓷道:“咳……那也太客气了吧。”

陆无忧似笑非笑道:“你现在对我倒是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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