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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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过去,原无心身上的部分兽化特征,依旧是那个样子,丝毫没有变回去的痕迹。

原无心的心情越来越坏,他忍不住找了易笙询问理由,可易笙检查了一番,依旧是没有找出病因,他只能将其归结于原无心体内有冥火,冥火导致药丸的副作用时间延长了。

但好消息是,原无心体内的灵力流转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只是外表变不回去而已。

易笙最后下了一个结论:“大惊小怪。”

虽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十分平静,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从易笙那平静无波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原无心当场就黑了脸。

而作为原无心的傀儡,重瑜则是看着原无心,若有所思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原无心的所作所为,开始慢慢偏向兽化后的原形的性格。

自从兽化之后,原无心越发不待见那只半妖,他还不允许重瑜去见半妖,下了死命令,让易笙一直带着那只半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直接把半妖软禁在草庐当中。

重瑜倒是无所谓,他只是在想,能够和狗水火不容的,好像真的只有猫。

之后,重瑜和原无心一直待在血月宫里面。

“手。”

原无心侧躺在床上,他皱了皱眉头,忽然开口。

在原无心开口的那一瞬间,原无心身后的那条黑色尾巴忽然动了一下,尾巴尖拍了一下重瑜的手,表示不满。

重瑜愣了一下,他握住那条黑色尾巴的手往下挪了一些,然后继续用手里的梳子打理那条黑色的尾巴。

说来好笑,原无心还真像是一只猫咪,还是一只警惕性极高的猫咪。

重瑜这么些天来,在原无心身边一直老老实实,原无心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这番恭顺到极点的态度,才让原无心放下了偏见,转而接受了重瑜一些比较亲密的动作。

“主人需要洗澡吗?”

重瑜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上的尾巴,问道。

一直到今天,原无心似乎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的身后多出一条尾巴,尾巴重视在他毫无意识地情况下乱碰,总是会沾上灰尘,所以重瑜多问了一句。

在重瑜手里的尾巴微微往上翘了一下,然后原无心不悦的声音传来:

“不用。”

“哦。”

“听上去,你很失望?”

“没有。”

重瑜一脸正直,“属下只是想给主人分忧。”

“无聊。”

原无心把自己的尾巴从重瑜的手里抽回来,他坐了起来,对重瑜说道,

“好了,今天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从祭典回来之后,原无心和重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血月宫的寝宫里面;

虽说在祭典上,原无心以自己的手段震慑住了大部分魔族,但是现在毕竟时间特殊,原无心还是需要露面,表明自己无碍。

既然原无心都这么说了,重瑜也只能跟在原无心的身后。

只是两人在出门的时候,重瑜看着原无心催动了幻蛊,他眼睁睁地看着原无心头顶的耳朵,还有身后的尾巴渐渐消失不见,不由得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原无心注意到傀儡的表情变化,他用奇怪的眼神多看了重瑜几眼,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等两人都准备好之后,重瑜再次打开了寝宫的房门。

这一次,是白天,重瑜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看见的是魔界天空的太阳,万里无云,任谁也想不到,同样的天空,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怕。

原无心就这样和重瑜一起走出了寝宫。

因为原无心并不喜面前有人,所以即便是到了魔尊的地位,他身边也很少有侍从,甚至他连轿子都不喜,更偏爱一个人在血月宫里面行走。

他身后唯一的位置,只留给了他制作的活傀儡。

重瑜跟在原无心的身后,他默默地打量着血月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血月宫里的气氛,与原来大不相同,一路上气氛凝滞和萧瑟,宫里的侍卫少了很多。

而一路上他遇见的那些侍从们,看向他的眼神里面,也多了一丝畏惧。

“尊上。”

走在路上,原无心和重瑜遇上了一位魔族。

那魔族穿着高阶祭司的衣服,在见到原无心之后,他连忙弯腰行礼,得到原无心的示意之后,他脸上泛起一丝激动的潮红。

重瑜多看了几眼,认出那个魔族,是在那天祭典之中,被原无心的结界护在身后的两个高阶祭司之中的一个。

“都清理干净了?”

原无心问道。

“都清理干净了。”

高阶祭司忙不迭地回答道,“一个不留。”

听到两人的对话,重瑜觉得不太对劲,他皱着眉,隐约猜到了什么。

“做得很好。”

原无心说,“那些老东西迂腐不化,本座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如此一番夸奖,顿时让面前的这位祭司越发激动,脸变得通红;

重瑜看着,都怀疑下一秒,这位祭司会不会因为头脑充血死掉了。

又多说了几句话,原无心才带着重瑜离去。

重瑜跟在原无心的身后,心下一沉。

那祭司说话很隐晦,但是他知道,他口中的“清理”,应该指的是将祭典上面的叛乱分子的三族全部夷灭。

这些天原无心虽然在血月宫休息,但是实际上他还是在掌控全局,该杀的杀,该收的收。

“怎么,觉得本座残忍?”

走着走着,原无心忽然侧过脸,对着重瑜说了一句话。

重瑜被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回道:

“不是的。”

他顿了顿,委婉地说道:

“只是觉得,死的人,太多了些。”

夷灭三族是什么概念?

重瑜并不知道,但是他能从血月宫里的侍卫骤减,想像出血月宫之外,腥/风血/雨的样子。

闻言,原无心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那你觉得,本座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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