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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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前。

两个三级调查员在小区楼道讨论。

他们一位是女性,身高一米七一,身材高瘦,面貌颇有英气,她的名字是陈思理。

另一位则是男性,也是曾经与陈飞逸同在一家酒馆的斯特罗。

现在外界直播间的定点刚好就在斯特罗身上,相当于说,斯特罗就是一个人形自动摄像头。

“我说刚刚,我怎么感觉一下子意识空白了?”陈思理摸了摸下巴。

“我也是,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仔细一想,我又能有什么事情好忘的?”斯特罗陷入疑惑。

他们这段话被直播间的玩家看在眼里,一下引起了争论。

「草,不是吧,真失忆!?一万个玩家都失忆了吗!?」

「尼玛,这还怎么玩,难道指望玩家自发地找到副本boss再巧合得到“主神的左瞳”吗?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进来的吧」

「完蛋,还好我没有跟着冲进去,这波啊这波肯定又是全灭结局!哄堂大笑了家人们」

「哈哈哈,尤其是带工会所有人进去的,一波操作猛如虎,结果进去自家人不识自家人,指不定还会窝里斗,笑死」

「也不一定所有玩家都失忆了吧,先看看啊」

「你们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画面中,陈思理翻了翻从口袋里拿出的笔记本,指着1083号房道:“还剩下这家。”

斯特罗回忆起了自己作为三级调查员的工作,走到1083号房前敲了敲门。

半响,里面没有反应。

陈思理皱眉,“大早上的人可能都没醒,你这轻轻一敲,人家哪听得见,我来!”说着她上前大力地连拍了几下门。

这就是北恒听见的急促敲门声。

北恒想起刚刚睡醒时在楼下看到的车辆,收起手中的笔记本,不慌不忙地去卫生间整理一下形象才过去玄关打开。

“你好,我们是调查科的人,我是斯特罗,现有些事情需要请问你一下,请问方便吗,周恒善先生。”斯特罗道。

调查科?北恒正眼看着他们两人,一男一女,外表均无记忆性特征,如果说他们有一个特殊的地方的话,大概就是他们身前浮在空中的奇怪图标和信息了。

玩家编号00134,斯特罗,高阶玩家

个人描述:看似精明实则怯弱,

友善值:10(陌生人之间平均友善值,您们目前尚未相识)

精神阈值:35

玩家编号02355,陈思理,中阶玩家

个人描述:唯利主义,必要时会背叛队友

友善值:10

精神阈值:32

北恒把这些信息一扫而过,没有多问什么,他看得出来,他们好像不知道自己身上会浮现出这些个人信息,貌似只有他才能看到,至于这些信息是什么回事,还是个谜。

“方便,您请问。”北恒点了点头,眼里带有几分戒备,这是七号卫星城的居民面对调查科人员时比较多的反应。

斯洛特听到北恒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这个人开门出来,自己会一下子被这个人的眼睛吸引住了。

蓝瞳不少见,但对方黑发蓝瞳,瞳色更是那种少见的幽蓝色,或多或少会让人感到新奇。

“你昨晚18时到现在,都去过哪里,是否能证明自己的行踪,以及你在今天早晨三点到六点的时间内,是否看见或许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陈思理道。

“下班回家路上,回到家以后我就一直在家,直到你们来找我,下班路上也许有路过监控,可以做证明,但在家中的事情就无法证明了,至于三点到六点的时间段内,很抱歉我在睡觉,并没有听见或看见什么。”北恒非常自然地回答。

斯洛特和陈思理一路问过来,几乎都是这种回答,只不过这个人回答的相对利落一些。

他们调查科记录着全体伊甸城公民的信誉资料,这个周恒善的信誉值几乎是百分百,从出生至今都没有做过任何违法或不道德的事情,据说在公司里的评价也很不错,是传统意义上的纯良市民。

但至今为止的调查资料也显示,那些超级罪犯往往就出现在这群人里面,因为他们极会伪装,演技超乎常人,即使是一个微表情也不会出现破绽。

现在整个伊甸城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离奇事件频出,很多人的精神负担都很大,能够保持正常心智,说实话除非意志坚定,又或者本身就是那个世界的人,不然真的很难生存下去。

陈思理没有从北恒身上看出问题,但斯洛特却莫名感到了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对方那双眼睛的影响,他总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谢谢你的配合,有事我们会再联系你,先告辞了,晚上请减少出门,尽量待在家里,七号卫星城的事件现场就在这座小区的不远处,我刚刚路过,没有看到详细现场……”

说着陈思理面色有点沉重,缓了半秒才道:“现场非常血腥,周先生如果可能,白天尽量不要路过那里吧。”

“好。”北恒点了点头,“您们辛苦了。”

“谢谢。”陈思理听到这话,不觉间对这个人的好感度高了一点。

一旁觉得北恒不对劲的斯洛特也顿了顿,心想好像人家真是好人呢。

北恒见他们的友善值从10升到了12,有点不可思议。

他们走后,北恒还多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看来搜查已经开始大规模展开了,北恒其实记不大清周恒善昨晚具体做了什么,笔记里周恒善只写了时间地点以及作案动机。

一个连环杀人犯,杀完人之后还要记一下具体事迹,这点可能还能理解,但北恒不大明白周恒善为什么还要记下他的心理动机,具体逻辑,好像在写某种文科论文一样,根据已有材料,进行着某些主观夹杂客观的分析,他好像是想从中阐发什么。

又或者说,想从这些事情中,体会到什么。

当北恒看完那个笔记之后,他其实就确信了一点,那就是,昨晚连续做了七个案件的人,是自己,但也不完全是自己,因为他好像不会以那样的动机去处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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