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三(1 / 2)

加入书签

1n先生要退租

这是发生在裴里拉庄园之战三个月后的故事。

当n先生晚上第四次被玻璃爆炸声吵醒后,他决定明天就退租,拎着行李连夜乘火车逃离这个鬼地方。

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拿出扫帚和簸箕去打扫卫生。这次爆炸的是一楼餐厅的一只玻璃杯。那还是他特别喜欢的一只杯子呢!是他有一次去西班牙旅行时候买回来的!

结果现在,就这么,化作碎片!

n先生气得想骂娘。

自从楼上的两个小崽子发现世界上竟然存在把彼此弄到gc这么有趣的事之后,就开始乐此不疲,每天晚上都要做一做这么有趣的事,而且往往一做就是三四次。

年轻人的体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n先生不由地开始为自家大侄子的肾功能担忧。

然而,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当一个秘术师情绪失控的时候,他的力量往往也会失控。

由此造成的结果,就是每当他那大侄子缴械投降,失控的力量就会把附近的东西炸毁。

遭殃的往往是n先生店里的东西。

这店开不下去了。本来就赚不到什么钱,现在还天天赔老本。

原本n先生就打算关闭餐厅,去环球旅行什么的。所以关店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

可问题是……他楼上那对完全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的小两口,总该有人去提醒他们一下。

大侄子现在才二十岁,还不到秘术师的巅峰年龄,所以失控的时候顶多炸掉几个玻璃杯。但他的力量在不断增长。尤其是在裴里拉庄园之战后,那力量的增长程度简直是日新月异。

隔着一层楼板,n先生都能感受到楼上隐隐约约传来的那种纯粹能量的威压。

试想一下吧,要是他那侄子到了秘术师的巅峰年龄,会炸掉什么东西?

也许到那时候他能学会得如何在高chao中控制自己的力量。

也许到那时候伦敦塔会被他炸矮一整层。

当然了,n先生觉得这种事不能只怪大侄子一个人。

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z也要负责。还要负责任的大头。

n先生一直觉得z那家伙外表看起来衣冠楚楚、冷静自若,内心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却强到可怕。

是那种但凡情人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就会醋意大发的类型,吃醋的结果往往是一边在情人耳边呢喃着动人情话,一边把对方狠狠贯穿,直到对方哭泣不止地认错为止。

大侄子跟了他恐怕会吃很多苦(身体意义上的苦)……当然了,从玻璃杯爆炸的次数来看,也没少尝甜头就是了。

n先生决定找个时间跟z好好谈一谈,以长辈的身份。

……好吧,他的年龄其实还没有z大。

某天大侄子出差去了,独留z一个人在伦敦。按理说z现在应该离不开他,z的心脏随时随地都需要供给能量。不过大侄子巧妙地改造了一下z的心脏,将原本放置以太结晶的位置改成了一块蓄能金属。它可以自动释放能量,维持z心脏的运转。这样他即使暂时离开一段时间,z也可以独自生活。

(毕竟这两个人总不能像连体婴似的过一辈子。)

n先生请自己这位前上司到餐厅就餐,委婉地提了提他们夜里那档子事儿。

他以为z会羞愧难当,或是干脆恼羞成怒,没想到z听完之后平静得就像他们刚刚只是讨论了一下天气。

“我知道了。”z用淡定的语气说,“其实我并不是特别纵yu的人。”

n先生惊恐万状:“在你的认知里到底怎样才算是‘纵yu’啊?一夜七次郎吗?”

“你不懂,n。”z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转向远方,像是想起了什么遥远的事,“不是我yu望太旺盛。是他太坏了。”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懂啊!别在亲叔叔面前这样说侄子啊!n先生抱头。

总之,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小两口之后怎么样,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反正他决定出去旅行。即使他们再炸掉什么东西,也与他无关。

那是下一任租客该担心的事了。(n先生由衷地祝愿他们。)

另外,希望伦敦没事。

2出了一些小小的偏差

段非拙出了趟差,回来之后发现z有点不大对劲。

他以前不是没出过差。裴里拉庄园之战后,官方改变了对秘术师的态度。许多秘术师愿意公开身份,却也有部分秘术师认为这是警夜人在执法钓鱼。秘术师犯罪和针对秘术师的犯罪空前增多。警夜人们不得不在全国各地奔走,解决层出不穷的新案件,以及从前官方严格态度导致的历史遗留问题。

但是,以前他出差回来之后,z都会格外热情地迎接他。

几乎是一进家门,连行李都来不及放下就被z按在墙上索取亲吻。亲吻的时间和强度与他离开的时间成正比。

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则与亲吻的强度成正比。

他记得上一次出差回来后没有回家,而是先去苏格兰场报到。他以为z总不至于在办公室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他太天真了。

z说了一句“有些文件需要你确认”,把他叫到空无一人的档案室。段非拙至今仍然记得档案室里明亮的灯光,在头顶晃晃悠悠格外刺眼。陈旧纸张特殊的味道混杂着z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势不可挡的潮水一样侵入他的身体。

事后两个人还得衣冠楚楚地返回办公室,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能说幸好这时代监控还没发明。

否则他们俩可能会直接牢底坐穿。

(当然了,即使监控也存在“死角”。段非拙毫不怀疑z会在第一时间将死角弄个一清二楚,然后……)

这一次段非拙出了好几天的差。他以为回家之后迎接他的肯定又是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热烈迎接。他已经做好第二天起不来床的准备了——他甚至连请假条都提前写好了!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进了家门后,z只是走过来接过他的行李,然后低下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甚至没吻他的嘴唇。

段非拙觉得嘟着嘴的自己就像一条愚蠢的潜水艇鱼。

他心想,z肯定是虚晃一枪。这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家伙,怎么好意思管他叫小坏东西。啧啧。

整整一晚上,他都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z露出真面目。就像等待第二只靴子落地。

吃饭的时候,z以无比平静的语气问他出差时是否遇上了麻烦。

餐后休闲时间,z以无比端庄的姿态坐在沙发上读卢梭的《忏悔录》。

洗澡的时候,段非拙都做好z冲进浴室的准备了。他不信z能忍耐到这种地步。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就像头顶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完全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落下来。越是等待就越是心焦。

段非拙擦干净自己,努力平息自己体内的火焰,暗骂了一声。

z肯定是故意的。大坏东西。

终于到了就寝时间。段非拙心想,装到现在总算装不下去了吧?来吧,他已经准备好了!

他直接往床上一躺,朝z扬了扬下巴。他们之间已经熟稔到不需要语言,只需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彼此心意的地步。

z放下那本《忏悔录》,朝他走过来。

灯光将他只穿了一件衬衫的身影勾勒得修长又迷人。

段非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z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后钻进被子,在他身边躺下。

搂住他的腰,将他揉进自己怀里。

就这么睡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