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晕车(2 / 2)
五条悟立刻卖掉少年,为自己争辩:“我不服,为什么我遥遥领先?”
“因为他的副作用不会给我增添麻烦,而你的一切行为都会给我增加职场压力。”七海建人说完,又盯着对方强调了一遍,“一·切。”
五条悟拍拍自己的胸脯,喝道:“你明明和悠仁说过,你信赖我!”
“我的下一句是,‘但我不尊重你’。”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补刀,“你不能选择性遗忘对自己不利的句子。”
如月时雨恰好扯住五条悟的袖子打断二者,少年面色发青,捂着嘴巴说:“……有晕车药吗?”
五条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反问道:“……人类的晕车药对咒灵管用吗?”
七海建人提醒道:“咒灵的自愈能力应该能让你很快恢复?”
如月时雨颤声道:“我不太擅长自愈……五条先生知道的。”
五条悟回忆起对方打完iic后,一张口说话就伤口喷血的场景,眼皮一跳:“算了,先进去吃个晕车药吧。应该有的。”
七海建人跟着五条悟走进去,意外道:“你这里居然有常备药?”
五条悟解释道:“惠偶尔会买点常备药和储备粮食放到这里来,他说这里比较隐蔽,也许哪天就能用上了。”
“难怪。”七海建人冷淡道,“差点对你改观。”
五条悟把少年摁到沙发上,从柜橱拿出崭新的医疗箱:“你确实应该改一改对我的印象。在你眼里我到底什么人设?”
“……”
五条悟回过头,看到七海建人眼神里□□裸的烦躁和怜悯。
五条悟挑出晕车药,从冰箱拿出一瓶冷冰冰的矿泉水放到少年身前,对七海建人说:“你真的挺失礼。”
“你要知道,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七海建人说着把矿泉水拿起来重新塞回冰箱,在旁边抽出一瓶常温的矿泉水放到少年手边,“如果饮水机没有插电导致没有温水或热水,你至少也该给人拿常温的,而不是冰水。”
五条悟发出冤枉的声音:“水而已啊,我喜欢冰水。”
七海建人看了一眼自觉吃药的少年,又问青年道:“你就是这么带大的伏黑君?”
伏黑惠等人恰好到达地下室,听到这句话,海胆头的少年随口回了一句:“更甚。”
五条悟无奈道:“我没那么过分吧?”
伏黑惠回答说:“您最过分的地方,就是认为自己不过分。”
七海建人补充道:“而这种实诚也是我欣赏伏黑君的地方。”
“谢谢。”
“不客气。”
五条悟看着自己养大(?)的娃就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心情颇为复杂:“你俩倒是关系变好了不少。”
武装侦探社。
“打扰了。”五十岚焰拉开门走进去,在清脆的门铃声中,意外地发现除了福泽谕吉可以说是全员都在。
太宰治本来还坐在桌子上戴着耳机哼着歌,杜绝身边国木田独步的唠叨,这时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跳下来,拽下耳机:“喔,你们回来了。自己来的?”
国木田独步见有客人来,本来不想再骂,免得影响武装侦探社的对外声誉。但在他注意到对方的有线耳机并没有插在手机上,刚才全程都是太宰治在临场发挥佯装失聪时,国木田独步还是忍不住怒喝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江户川乱步懒洋洋地拖长腔道:“好吵啊——国木田——”
国木田独步一哽,只好安静下来,非常刻板地朝江户川乱步欠了欠身:“十分抱歉,乱步先生,只是太宰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
“知道了知道了——”江户川乱步跳下老板椅,拍了拍脸上的饼干碎渣,对五十岚焰意味深长地说,“态度看着那么端正,却瞒着我们做了不少事情啊,焰。”
五十岚焰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您是说?”
“对乱步先生玩社交这套可没有用,简单点吧。”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几步走上前来,似笑非笑道,“神道议员的事情我们听说了,是你搞得鬼吧?”
“夸张了。”五十岚焰直白地说,“我只是告诉了对方真相,具体的做法是靠神道议员自己去思考、去判断的。[1]”
太宰治笑说:“但显然,你说的‘真相’也带了一定的引导性质。”
“不可以吗?”五十岚焰也勾起嘴角,“咒术界需要他的手腕。”
“可以,不如说做得很好。”江户川乱步说着,后槽牙施了点力气,咬碎口中的棒棒糖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睁开眯着的眼睛,露出翠绿色的虹膜,眼里带着藏不住的锐利和兴致盎然:“那么谈谈吧,差不多可以出手了。”
太宰治轻叹:“虽然我不喜欢森先生的做法,但不得不承认,对于欺软怕硬的家伙们——”
他说着眼睑微阖,露出危险的光:“下手为强总是有效的。”
气氛里暗藏的杀意让泉镜花本能地抽出匕首,表示自己随时可以为武装侦探社加入战斗。中岛敦见状赶紧把严肃的少女拖到身后,拿过刀鞘替对方把刃收起来。
他从小活在需要看人脸色的环境中,现在依然有着较好的眼力见。
中岛敦对少女疯狂挤眉弄眼,试图表达自己内心的恐慌:被卷进去的话会死的,小镜花!嘘!!
泉镜花将匕首收回和服袖子里,担忧地问道:“怎么了,眼睛疼吗?”
她可一点都没有压低声音,中岛敦感觉有一股黑暗气息靠近背后,虎躯一震,猛地回头便看到与谢野晶子反光的锐利柴刀,和其主人愉快至极的表情:“哦呀?敦君,我听说——你哪里不舒服——?”
中岛敦疯狂摇头,急忙喝道:“我很好!我很好!!!”
“是吗?既然很好,那就来我这边吧。”太宰治笑眯眯地朝少年勾了勾手,“去帮我做点事情。”
中岛敦看着对方和善的笑颜,回忆起之前看到太宰治扫墓的情景[2]。
当时的他心疼太宰治,心疼他眼里沉淀的痛苦与黑暗。
现在他只心疼他自己,心疼自己的可怜无助迷茫乖巧。
也许,那可能会成为他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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