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如何对待英雄(2 / 2)
天皇的御前命令传到上海,这些狂热的****分子并没有呼天抢地,也没有拒绝奉旨,而是全部乖乖地战队列阵,从闸北地区向吴淞口撤退。海军也征用了一些商船和派出了运兵船,要将三十万派遣军全部撤回日本去。
高超拿着望远镜站在四行仓库的大楼上,遥望远处日军逐渐退却的旗帜,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确定的荒谬感。
他然后才想了起来,这特么是平行影视世界啊,在这个位面的中华大地不受鬼子蹂躏,是个值得庆贺的好事情。
美英等国的观察团和记者们瞪大眼睛望着逐渐后撤的日军,心中顿时感觉一阵阵后背发凉,今天对日军的限制就是将来对他们的限制。
头顶上有外星人和头顶上有上帝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他们可以借着上帝的名义做各种恶,上帝也不会真的站出来敲打他们。但今后列强们想要作恶侵略就要考虑一下了,因为大气平流层之上拥有一个执剑的人类秩序仲裁者。
一位美国记者很快在《纽约日报》发表了文章,把人类之前的历史和今天的历史区分开来,他将人类之前的发展称为达尔文纪元或者竞争纪元,一切都是以国家以及民族的强弱来进行兼并战争。但从今天之后,人类将进入仲裁纪元,将拥有一个强力的仲裁者位于外层空间,监视人类国家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们发动侵略战争,这对于人类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未可知。
日军从上海撤退之后,最先进入市区的并非国军,而是租界的流浪百姓,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开始重新营建自己的家园。
高超也带领着孤军们走出四行仓库,成为这个没有秩序的上海的最初的秩序维护者。
但他当然是要离开上海的,因为之前抗命的关系,他已经不太可能留在国军的体系中,也不愿意跟飞将军孙元良这帮吞噬民脂民膏的蛀虫为伍。
破败的民国是乱世也是炼狱,绝非是什么风华绝代,风花雪月。日本人虽然在上海退了,但在华北还依然拥有军事存在。小鬼子很可能还会试他这“外星人”的底线,反正是不肯痛痛快快地撤回那个小岛上去。
他把原子打印机重新藏了个地点,还要时刻提防国军回来,突然给他盖上一个不尊军令的罪过抓起来。
他现在不太怕国力强盛的军队,因为钢铁越多的敌人,越容易感受得到纳米虫吞噬的科技代差和无力感,可一旦遇到没什么落后的部队,还真没了信心和底气。
如果他面对的是新石器时代的原始军队,那就只有逃命的份儿了,纳米虫对于石戈和石斧没有任何杀伤力。
三天后,国军依然迟迟没有进入上海,高超不知道坚守四行仓库超过五十八天的任务到底还有没有效果。
他召唤出系统界面,看到坚守四行仓库的任务处在已完成状态,但后续任务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安全地撤离到后方。
按理说现在他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日军已经撤离上海,国军可能是被打怕了,迟迟没有率兵进城。
高超来到仓库对面不远的建筑物内,这里曾经是交通银行大楼,他把原子打印机放在坚固的石台上,将双手展开让飞鸟轰炸机悬浮在手上。
他这次准备让飞鸟执行侦查任务,飞到北方的济南和青岛去看看华北的日军有没有撤退。
黑色的飞鸟顺畅地飞出他的手心,钻出银行大楼的仓库,嗖地一声直角向上飞上蓝天。
高超端着屏幕留意的时候,看到远处的租界桥上有一支军队缓缓开进上海市区。
这是一支德械师部队,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头盔和制服,如果不多留个心眼,还以为是亲人来了呢。但高超分明从队列最前方的军车玻璃里,看到了八十八师的师长孙元良和参谋长张柏亭。
真没有想到,老蒋竟然会把孙元良当做收复上海的先锋队伍,而且一进来就直奔以前的师部四行仓库。
他没有选择过去听命,而是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所作所为。
孙元良戴着白手套从车上跳下来,踩着油光锃亮的皮鞋来到仓库里,坚守仓库二十多天的孤军一营士兵们列队站在他的前面,这些士兵们的脸上虽然疲惫,却双目明亮充满斗志。
孙师长丝毫没有慰劳他们的意思,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谢晋元呢?”
“报告!”上官志标上前敬礼道:“谢团座前去帮衬那些刚刚回到上海的难民,从废墟里给他们安置住房。”
孙元良疑惑地点点头,才露出笑容说道:“四行仓库孤军是国军中好样的,委员长让我好好嘉奖你们。”
“但是,谢晋元拒不执行军令,勾结红党,师部早已解除他的官职,只是由于联络中断没有下发命令。一营长杨瑞符!现在由你接替他的位置,为五二四团中校团副,并且立刻将他捉拿归案,接受军事法庭审判。“
全营战士脸上都露出来难以置信的神色,真正的英雄为何要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在整个上海沦陷的最后关头,是谢团长带领他们坚守抵抗支持到了现在。
孙元良表情有些不对,大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军人当以军令为山,不守军令上军事法庭是应该的。”
“报告师座,谢团长确实没有遵守委员长要求撤退的命令,但现在事实表明,不撤退才是正确的选择。”
“笑话!”孙元良在混凝土柱子上摔打着手套说道:“谢晋元强行坚守四行仓库二十余天,对党国对形势有什么益处吗?没有,只是卖弄英雄情节,给他自己赚取了名声和崇拜而已,还给别的军人做了坏的影响,牺牲了党国利益。”
“对于这种沽名钓誉不顾党国各行其是的人,不枪毙他已经是委座格外开恩,但几十年的牢饭他是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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