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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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接到消息,前不久一场拍卖会上出现了疑似特级咒物的东西,目前已经被人拍走,现在高专要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

五条悟接到夜蛾老师下发的新任务,立刻凑到家入硝子身边:“硝子,把手机接我用用。”

“你自己不是有?”

“嗯,可是我的手机无法联系杰。”五条悟把手机拿出来,点开通讯录,在家入硝子面前播出电话,结果是无法接听,“杰把我拉黑了。”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掏出自己的手机拨给了夏油杰,接通后说道:“有任务,具体的你询问悟。”说完就挂断电话,看向五条悟,“还有事吗?”

“硝子这么不信任我,难道……难道在手机里悄悄存了我的照片?”

“有存,压力大的时候可以对着发泄一下,是不错的工具。”

“硝子这么热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这次任务回来给你带伴手礼,硝子想要什么?”

家入硝子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你这个自大的家伙还是先确保自己活着回来吧。”

她的术式不适合战斗,平时最多是留在高专给受伤的学员治疗,为此也是见到牺牲最多的,她知道自己的两个队友很强,可是她也明白咒术师这个职业的本质,她努力修炼,然而最不想治疗的却是两个队友。

“嗨~”五条悟在身后挥手,算是答应。

我看着刚回来又要离开的杰哥,忍不住问了一句:“任务?”

杰哥点了一下头。

自从知道杰哥在做什么,我就隐隐有些担心,毕竟小九说过咒灵大部分不好交流,而我遇到的那两只攻击性也都很强,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危险吗?”

“不会。”杰哥说,伸手按在我的头上,“你好好学习。”

我:“……”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你的哥哥在这所学校上学。”杰哥刚离开,某个家教就开始不务正业。

“你是家教。”不是户口调查员,我开口提醒对方,可惜后半句的日语我不会。

杰哥说得对,我要好好学习,快些学会日语,不然怼人都不能痛快。

“家教只是我的兼职。”安室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的本职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拿出课本,说:“扣钱。”

兼职也是工作,不认真对待,对得起自己拿的工资吗?

“工资——工作所得的钱。”某位家教瞬间进入教学模式,“你应该说——扣工资。”

我:“……”

因为某位家教“尽职尽责”,我的日语水平不说一日千里,也到达了一日百里,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后,日常交流中,我基本上可以脱离小九的翻译了。

寒假前的考试,我也凭借自己的实力答了各科卷子,最后一科考完,我觉得我可以把平均分提到40了……

成绩单学校会寄回家,40分仍然拿不出手,所以,我决定提前盯着家里的信箱,一定要在所有人之前拿到成绩单……

我边收拾书包边想,如果没有成绩的事情,眼前的寒假我应该能再开心一点。

“后天我家有宴会,请你参加。”赤司征十郎突然对我说道。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偏头,想要看肩膀,才想起最近都没有让小九跟来。

小九还在成长期,整天浪费妖力陪我上学太辛苦了,为此我提前给小九放了寒假。

“你说什么?”我只能再跟赤司征十郎确认一遍。

“后天我家有宴会,请你参加。”赤司征十郎重复道。

我:“???”

赤司家的宴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没好到这种地步吧?

“你能看到吧,那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赤司征十郎继续说道,“我有些事情想要请你确认。”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赤司征十郎会猜到,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世界有咒术师、除妖师的存在,我不是最特殊的那个,所以我没有否认,而是问道:“什么事情?”

“宴会你来,我告诉你。”赤司征十郎说完又问,“用派司机去接你吗?”

我:“……”

我好像还没答应吧?而且派司机接是什么梗?现实又不是言情小说,这想想就很尴尬啊。

我摇头拒绝司机接送,顺便问:“地址。”

赤司征十郎点头说了一个地址,又补充道:“你到了可以联系我,外面车辆无法进入,我会让管家去接你。”

我:“……还是让司机接我吧。”

后面的话我不想吐槽,前面的地址居然不是市区里,太远了,打车很贵的。

赤司征十郎答应,我又问了一句:“带狐狸可以吗?”

如果对方请我解决的是灵异事件,那我带着小九也许会有帮助。

赤司征十郎眉头微皱,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因为要参加宴会,我和夏油阿姨说了,补习请一天假,哪知夏油阿姨却说:“如果是后天的话,安室老师刚好也有事不能过来。”

那很巧,然而等到宴会那天我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巧合,因为某位兼职了家教的安室老师还兼职了赤司家的侍应生……

宴会当天,起床后,我先看了看天气,虽然是一个晴天,但是窗户上的凝霜说明了外面的温度并不友好。

洗漱准备好,我穿上了厚外套,把友人帐装进外套的口袋,然后把小九裹进衣服里,这才出门坐上赤司家的专车。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坐豪车,第一次是杰哥的飞毯,虽然飞毯的性能有些让人堪忧,但是会飞这一点,就把所有四轮汽车比了下去。

豪车载着我,一路向着郊区的方向而去,最后停在了一个气派的大门前,大门打开,车开了进去,又行驶了几分钟才停下。

短短几分钟,让我见识了什么叫豪,原来对于有钱人来说,进门不等于回家,大门和家之间是要通车的。

一个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对着我问道:“是夏目小姐吗?赤司少爷已经在等您了。”

我点头,抱着小九,跟在管家后面进了一道门,来到一个大厅,正式的宴会应该还没有开始,大厅里没有多少人,多数是在做准备工作的侍应生,我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皮肤比正常人要黑,今天有事不能来给我上课的家教老师。

对方看到我也很诧异,上前对着老管家明知故问道:“这位小姐是?”

“是赤司少爷的客人。”老管家说完就继续带着我向前,我的视线和安室透的交错而过,没有拆穿对方。

最终我被管家带到了篮球场,见识了进门的那一幕,此时再看到篮球场我也一点不觉得惊讶。

赤司征十郎并没有运动,而是坐在球场边,手拿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刘海比划。

“少爷,夏目小姐过来了。”老管家提醒了一句。

赤司征十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向我看来,视线落到了我的头发上。

我:“……”

我开始怀疑对方请我过来的目的……

赤司征十郎走过来,对着老管家问了一句:“父亲呢?”

“老爷在书房。”老管家恭敬地回道。

“你先去忙吧,我这里暂时没什么事。”赤司征十郎打发走老管家,视线又落到我身上。

我看着对方手中还没有放下的剪刀,不禁后退了一步。

赤司征十郎注意到我的视线,这才看向自己的手:“抱歉,之前想事情太出神,忘了。”

说完,赤司征十郎把剪刀揣进了兜里,对我说:“你跟我来。”

手拿剪刀对自己的头发想事情?这是什么操作?而且为什么要把剪刀揣进兜里,难道是为了防身吗?豪门生活这么不容易吗?

空荡荡的大宅子里,除了仆人,几乎见不到家人,小赤司孤零零一个人长大,还要面对常人无法想象的,来自敌对势力的暗杀……我脑中播放着以上画面,再看赤司征十郎,我总觉得他的背影很落寞。

我这么想并不是毫无依据,因为某个兼职家教,还兼职卧底,实际上是警察的家伙,总不会是闲得没事做,才在这里兼职侍应生的吧?

赤司征十郎一路带着我走出篮球场,穿过一间古朴的宅邸,进入了一栋现代化的别墅,期间遇到的仆人全部恭敬地对他行礼,赤司征十郎打发走所有人,最终打开了一扇需要三道密码才能开启的大门。

门内是一个大宝库,里面堆放着瓷器、字画和不知装着什么的礼盒,通过开门方式来判断,我觉得眼前的东西应该都价值不菲,可是此时更吸引我的是房间内的咒灵。

“这里一直是恒温的,可是最近温感系统总是发生异常波动。前不久两位负责打扫这里的仆人都生病了。”赤司征十郎淡漠地陈述着事实,“最主要的是——”

话说到一半,赤司征十郎突然掏出口袋中的剪刀,对着身旁的一个礼盒刺了下去:“我总感觉这些盒子上面有一层东西阻隔,就像是在篮球场和你比篮球那次很像。”

“这里有其它东西存在,对吗?”赤司征十郎问我。

我看着被赤司征十郎刺穿的礼盒,那上面有三条蠕动的肉虫样咒灵,旁边的盒子上也趴着一些像鱼又像蜥蜴的畸形咒灵,加起来有十几只之多。

“有……点多。”我说道。

赤司征十郎看着身边的礼盒堆,又问:“是在这边吗?”

我点头,惊讶对方的敏锐。

赤司征十郎冷笑一声:“前不久是我的生日,这些都是那时收到的礼物,果然有人不安好心。”

“需要我帮忙打扫吗?”我问道。

我想和杰哥一起上高专,杰哥的老师觉得我不合适,而杰哥也不同意。我觉得眼前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我把赤司家的事情处理好,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有能力了?

“帮我找出不干净的东西就可以了,打扫的事情我会亲自去做。”

我本想提醒对方,看不到没办法打扫,但是看到赤司征十郎嗜血的眸光时,我又住嘴了,对方想打扫的,和我想打扫的应该不是一种东西吧?

我把小九放到肩膀上,拿起被赤司征十郎刺穿的礼盒,上面的咒灵掉落,又依附到下面的礼盒上,我把手中的礼盒放到一边,又拿起下面的……咒灵被我的动作惊扰,有些混乱,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就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让它们无视了我。

我一层层向下翻找,拿起一个长方形的小礼盒时,咒灵全部依附到了我的手上和盒子上。

我:“……”

好恶心啊!我用力甩了一下手臂,把咒灵甩到地上,对着赤司征十郎说:“应该是这个。”

赤司征十郎伸手想要接过,我却向后退了一步,躲开脚下想要攀爬的咒灵以及赤司征十郎的手。

“我帮你开。”我说,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赤司征十郎看不到也没办法应对。

见对方没有反驳,我拆开礼盒的包装,打开礼盒的盖子,露出了里面一块纯金色镶着钻石的手表。

我脑中瞬间冒出一个想法:戴着这样的手表打篮球,会闪瞎对面的狗眼吧?

赤司征十郎伸手拿出手表,皱眉打量着,而我则注意到咒灵并没有被手表吸引,而是仍然蠕动着想要靠近我手中的盒子。

我又后退了两步,躲避脚下追上来的咒灵,肩上的小九突然叫了起来,我扭头,小九正仰头向上看,我跟着抬头,天花板上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五只咒灵,向着我的所在坠落了下来。

我下意识迈步躲避,却忘了脚下还有一堆,这一动直接绊倒了,幸运的是我没有摔到地板上,因为站在我前面不远的赤司征十郎给我当了肉垫,不幸的是咒灵砸了下来,压到了我的后背上,而且周围还不断有咒灵爬过来……

“起来。”

赤司征十郎的声音传来,我却被咒灵压得喘不上气:“不不……不行……”

旁边小九用嘴帮忙甩开咒灵,然而咒灵太多了,一时半会解决不完,情急之下,我用力把手中的盒子扔了出去,压在我身上的咒灵蠕动着退开了,追着盒子的方向而去。

我趴在赤司征十郎身上,先喘了两口气,这才撑着地板坐起……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我猛地扭头,发现眼前这间需要三道密码才能打开的大宝库,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大门,门口站着目瞪口呆的老管家,以及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安室透。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此时除非我把眼睛扣出来,给门口的两人一人一只按上,否则,我是解释不清楚了。我看向赤司征十郎,希望对方能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凝滞的气氛。

“少、少爷!”老管家先反应过来,两步就冲了进来,仿佛他家少爷是刚刚失去了贞洁的小姐一样,脸上满是痛惜的神色,“您您……还好吧……”

赤司征十郎站了起来,淡定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才说:“没事。”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老管家先上上下下把人检查了一遍,确认真的没事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老爷找您。”

“我知道了。”赤司征十郎看着仍然留在原地的老管家,又问,“还有事吗?”

“宴会厅那边有个瓷器坏了,我带人过来拿一个新的。”老管家说完,给身后的安室透使了一个眼色,路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那视线充满了戒备。紧随其后的安室透也看了我一眼,那视线像是在看失足少女。

我:“……”

“少爷,您尽快过去。”离开前,老管家又提醒了一遍。

“知道了。”看着迟迟不肯离开的老管家,赤司征十郎又说,“你们先过去吧。”

老管家恋恋不舍地走了,临走连宝库的大门都没关,催促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捂着脸叹气。

赤司征十郎转身走向宝库的角落,那里是我刚刚扔出的礼盒,此时已经被各种畸形的咒灵淹没。

“别过去。”我提醒了一句。

赤司征十郎停了一下,然后弯腰从咒灵堆里捡起了一个条形物品。

“很重。”赤司征十郎皱眉看着我,“这上面有东西吗?”

赤司征十郎的手臂上挂满了咒灵,我走过去,想要帮忙驱赶咒灵,然而咒灵前仆后继地涌过来。

“给我。”我伸手要拿赤司手中的东西,赤司征十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东西交到了我手上,我和对方拉开距离,咒灵全部追着我过来。

赤司征十郎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又捡起地上的盒子,盒子里的绒布掉了出来,露出的底部有一个凹槽,应该是放条形物品的地方。

我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遛着脚下源源不断追过来的咒灵,抬眼看着还留在原地的人,忍不住问道:“有没有开阔的……场地?”

咒灵越来越多,如果不处理估计会把人淹没,而眼前这个大宝库显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赤司征十郎把那块金闪闪的手表重新放入礼盒,这才对我说:“跟我来。”

“小九。”我喊了一声,小九跳到了我的肩上。

我和赤司征十郎一起出了宝库,对方按了一个按钮,宝库十厘米厚的大门缓缓关上了。

有几只咒灵逃了出来,其它咒灵像液体一样,从门缝底下向外挤。

赤司征十郎顺着我的视线看向空空的地板,问:“追了出来?”

我点头,赤司皱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先带着我去了举办宴会的那栋别墅,我们从后门进入,没有惊动其他人,赤司打开了一间客房,问我:“那些东西追来了吗?”

我摇头,咒灵的速度不快,暂时被甩在了后面。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赤司征十郎说道,他手中还拿着那个装着手表的礼盒,“我先去见父亲。”

赤司征十郎离开了,我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客房,然后坐到桌前的椅子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开始打量手中的东西,圆滚滚的一小条,上面包裹着一层画着奇怪图案的纸,用力捏的话,里面有些硬,还有一点弹性,手感有点类似我以前吃的牛肉干。我问小九:“小九,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为什么会吸引咒灵?还有刚刚那些都是咒灵吧?”

小九跳到桌上,鼻子凑过来闻了闻:“是诅咒的味道。”

“诅咒吗?”我用手指把外层的纸揭开了一角,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才撕开一点,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我转头,看到了一个眼戴单片圆眼镜,头戴白色高礼帽,身穿白色礼服的黑发少年。

少年似乎没料到房间里会有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自然地关上房门,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我身边:“美丽的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说到此,少年伸手入怀,掏出一朵红色的玫瑰花,递到我面前,我下意识伸手接过。

“那么再见了,美丽的小姐。”少年摘下礼帽,弯腰对我行了一礼,然后走到窗边,推开窗,跳了出去。

我:“……”

我眨了眨眼,问小九:“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送了一朵花。”小九说。

我看了看手中的花,放到桌上,心想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客房服务吗?很别致……

我继续拆手中的东西,哪知我才撕开一半,门又被人推开了。

我转头,这次进来的人和刚才那位完全相反,戴的是黑色高礼帽,穿的是黑色大风衣,披的是一头银白色长发……

我:“…………”

银发男,安室透好像说过叫琴酒吧,一个卖酒的来赤司家参加宴会难道是想推销产品扩展业务吗?可是跑到我的房间是什么意思啊?

琴酒皱眉看着我,那冷脸的样子,仿佛我才是那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我扫了一眼对方揣在兜里的右手,伸手指着窗户说道:“应急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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