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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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抓起一个抱枕朝席泽砸过去,“你搞清楚,我没想跟你订婚,你凭什么管我?”

“你敢动姜话一个手指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吱吱往外走,席泽起身把从后面拉住她,打横把她抱起来往楼上卧室。

吱吱咬牙,“你要干嘛?”

席泽把吱吱朝床上一扔,扯了领带,西装外套扔下去,倾身下来道,“我让你尝尝,到底是时幽行,还是我更行。”

席泽俯身下来的一瞬间,吱吱直接滚到一边,抄起包就砸过去,“你是禽兽吗?”

包精准的砸到了席泽的脸,他没什么表情的轻拍了一下,两边薄唇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我今儿就想做禽兽。”

他又直起身,一颗颗拎着自己的扣子,视线一寸寸在吱吱身上扫过,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他脑子,身体,都在叫嚣一个想法,他要吻遍她身上每一寸地方,把属于旁的男人的痕迹全部清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他要这个女人的身上,只有自己的痕迹。

吱吱捏了捏眉心,这个结,看来得解开了。

在席泽扑过来的一瞬间,她开口,“我们现在去医院,我让你看看。”

席泽差点没跟上她的节奏,“什么意思?”

吱吱神态平静,“为了确保真实性,你现在随便选个你信得过的医院,再找个你信的过的女性跟着我,我们去医院。”

席泽眼皮一跳,医院?

脑子里脑补出一种可能,吱吱这段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会是得绝……不会的!

他也没了心思,立刻翻出电话,抖着手翻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哪方面的医生?”

吱吱:“妇产科的吧,应该是的。”

席泽的手凝住,朝吱吱肚子扫过来,死死盯着。

吱吱见他像是个木头,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踢了他一脚,“你快点啊。”

席泽手被发抖,脑子嗡嗡的,所以,她是怀孕了?!!!!

她要带自己去医院,是想让自己接受她跟时幽,或者是姜话的孩子?

做梦!

吱吱看着碎裂在地上的花瓶,视线锋利的盯着自己的席泽,手指摩挲下巴,这大男主,是不是有狂躁症?!

有病乘早去治啊。

吱吱就听见,席泽拨通了一个电话,大约二十分钟以后,俩人来到了医院,已经有一个身穿套装,一头卷发的女子等在妇产科门口。

看着是个精明能干的,吱吱猜测,应该是席泽信任的秘书。

席泽把她叫到边上交代了什么,吱吱也懒的管,等在门口。

过了一会,叫到她的号,秘书就和吱吱一起进去了。

-

席泽一张脸沉的能低出水,站在医院吸烟区,手扶着窗,脊背无力的弯着,脚边一摞烟蒂,指尖松松捏一根,浓浓的白色烟雾从口鼻喷出来。

他已经和秘书交代好了,在妇产科,直接让吱吱做了。

他绝不可能允许她的肚子里,生出别的男人的孩子。

拇指摁住烟蒂一端的猩红光点慢慢推进,灼热的烫感从指腹传过来,似是心里的刺痛减缓了一些,又似是没有。

胸口电话震动,他掏出来,是周定。

本能想挂了,鬼使神差的,他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周定:“这次,你和洛吱是认真的吗?”

席泽默了默,又点燃一支烟,猛的吸一口,声音嘶哑,却很郑重,“认真的。”

电话陷入一片死寂。

席泽以为周定不会再说话,正想挂了,那边,周定低哑的声音又传过来,“那你好好对她,别介意时幽,是你先不要她的。”

席泽唇边漾起一丝苦涩的笑,“你不会怪她,”良久,他长长叹息一声,“我哪有资格怪她?”

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导致的。

如果早知道她能这样牵动自己的心绪,早知道自己会离不开她,他一定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掉一滴眼泪,不受一点委屈。

席泽的后背彻底弯下来,“我怪我自己。”

是我有眼无珠!

我是这天下最蠢的傻逼!

没有人知道,从小到大都没哭过的席泽,人生头一次,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苦而涩。

-

“席总,”秘书笑盈盈拿着检查单递给席泽,“你想差了。”

席泽皱眉,“什么意思?”

秘书又把检查单朝席泽晃了晃,“您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席泽接过来,眸光随意一扫,单子上一共两行字,他视线在□□完整这几个字上凝住。

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一遍。

秘书笑,“席总,女人都是喜欢口是心非的,您好好想想,洛小姐在外面,您快去看看。”

秘书很识趣的先走了。

席泽捏着单子,脸色清白交加。

这些日子,自己就跟死过一次是的,每一天都过的无比痛苦!、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洛吱玩的把戏。

可笑,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被她耍弄。

他黑着脸出了吸烟区,走廊前面一些,吱吱听见脚步声回头。

吱吱:“明白了?”

席泽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玩我?”

“是玩你啊,”吱吱点头,“现在不想玩了,就想跟你两清,所以,你也不用再管我了。”

吱吱手朝席泽做了弯手的姿势,“再见!”

话音落下,她转身,从席泽身边走过。

席泽回头,盯着吱吱的背影,医院冷白的灯光在地砖照出光点,她高跟鞋踩出咯吱声,响在医院的回廊。

席泽看到,她没有回过一次头,平静从容的走到电梯边,食指一按,亮起一圈浅红的光。

电梯门嘀一声打开,她走进去,按了一楼。

她转过身,视线随意落在一处,两边的电梯门渐渐合上,直到完全看不见。

席泽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忽然笑起来。

医院的走廊空旷,就整个回廊都飘着他的笑声。

路过的护士,医生,病人,严重怀疑他是得了神经病,都朝他看过来,一边咬耳朵。

“不会是疯了吧?”

“我看着也挺像的。”

一个小护士走进一些,大着胆子问席泽,“先生,你没事吧?”

席泽笑着回,“我没事。”

小护士觉得席泽更像疯了,因为他看见,席泽的眼角还有泪,“先生,你这是哭,还是笑啊?”

席泽拇指狠狠摁去眼角的泪珠,“我当然是笑。”

“我很开心。”

护士:“……”

-

咖啡厅里,温沉吊儿郎当的瞧着大腿坐在大堂椅子上,一手顺着他大狼狗的毛。

一般的咖啡厅,这种大狗是不让进的,但温沉脸皮厚,因为一些事情砸过这家店,于是服务生全当自己眼瞎,完全看不见。

甚至只要看到温沉来了,就把他当祖宗一样伺候,上咖啡的速度永远是最快的。

对面,强子和以往一样,喝了一口咖啡又吐回杯子里。

温沉从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滚犊子,一百多块一杯呢,你这么喝,老子还怎么喝?”

强子嘿嘿一笑,“哥,你每回来,我也没见你真喝过这玩意,不就是摆设吗?”

温沉:“……”

又从桌底踢了强子一脚,塞一根粗·大的雪茄放到嘴里,“老子这叫高雅,高雅,你懂吗?”

强子心说,你这叫装高雅!

他嫌弃的瞥一眼黑洞洞的咖啡,笑说,“这玩意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咱会所的酒带劲。”

温沉吊儿郎当瞧着雪颊,笑说,“这话倒是没错,还是酒带劲。”

温沉瞥一眼腕上的手表,时幽约了他在这见,自己来的早了,至少还有十分钟。

强子百无聊赖的四处瞎看,忽然,转角楼梯下来一个女人。

强子踢了踢温沉,“哥,你看楼梯上那个,是不是节目上,为难咱家姑娘的那个评委?”

温沉坐的位置靠近门口,掀起眼皮看过去,就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爱莎。

“豁,还真是。”温沉嘴角扯起一个邪魅的笑,“你小子,眼神不错啊。”

强子嘿嘿笑,“哥,不是你说的吗,咱家姑娘都自己护着,她存心针对咱家姑娘,化成灰我也认识。”

温沉盯着爱莎,两指捏下嘴边的雪茄,“也是,咱家的姑娘,不能给人白欺负。”

他冷笑一声,把黑子的狗头转过去,对着爱莎,踢了踢黑子,“放狗!”

爱莎高跟下塌到最后一级楼梯,模糊就看见一道黑狼狗的虚影朝自己扑过来,獠牙尖长,爪子锋利,她吓的哇一声惊叫起来,然后吓的连滚带爬的往楼梯上面跑,一边高声尖叫,“妈丫!救命……”

温沉感觉,爱莎都要吓尿了,大声笑过之后,喊了一声,“黑子,回来。”

黑子就蹭的一下跑回了温沉身边,乖巧的蹲下来,温沉笑着给黑子喂了一根香肠。

爱莎像一摊泥跌坐在地上,又恨恨盯着温沉。

刚想出声理论,有二楼的服务员过来搀扶她,低声在耳边说,“女士,我劝你别惹他,那人是温沉,是个疯子。”

爱莎一时没想起来,服务员又低声给她科普了一下温沉的光荣历史。

爱莎暗道自己倒霉,怎么碰上恶霸了,压下心里的火气,缩着身子,连看一眼温沉的勇气都没有,秒速跑出门口。

温沉被爱莎逗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

强子想起来说,“哥,新闻上,咱姑娘今天好像订婚,我们不送点礼吗?”

温沉也看到吱吱的新闻了,只是他一向是昼夜颠倒的作息,看到新闻的时候都是中午了,那个时候,吱吱的卡已经被席泽扔了,于是也没打通。

“这还不简单,我叫她来会所玩,给她找点乐子。”

吱吱出了医院,在营业厅里补了卡,刚插·进手机里开了机,温沉的电话进来了,“呦,你这定个婚,人还玩消失呢。”

吱吱揉了揉额角,“再跟我提那个破婚事,我就把你拉黑。”

“小公主今儿脾气这么大,谁惹你了?”温沉嘿嘿笑,“我还以为你大喜,准备给你组个局找乐子呢。”

吱吱转头看了看四周的车流,“乐子,行啊,我刚跟人决裂,现在搁大街上流浪呢。”

温沉,“搁哪呢?别动,哥哥去接你。”

吱吱说了地址,温沉挂了电话,刚走到门口,时幽进来了。

温沉拍了拍他肩膀,“介不介意等我十分钟,我去接个人。”

时幽,“接什么人啊?我时间不多,只有二十分钟。”

温沉,“你认识的,洛吱。”

“你不用去了,”时幽直接就掉头,“我去接。”

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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