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二卷结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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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皇子仰天长啸,声音冰冷,“慕容檀,我五哥对你掏心掏肺,你可对得起他?”

吱吱,“家国面前,谈何私情。”

“好一个家国面前,谈何私情,”十一皇子的手臂又拉长一些,将弓拉满,透过眼睛上的一层水雾,他瞄准吱吱的脑袋,“那就别怪我了。”

范辙,“决不能留慕容檀的活口。”

“射!”

数千只剑羽再次漫天飞过来。

人多容易暴露行踪,吱吱这边的人早就分批往婼羌撤了,如今这边,连方驰在内,不过五人,虽然也都是顶尖的高手,但范辙这边带的也都是精锐,胜在人数多。

足足激战了一个时辰,方驰这边渐渐力竭,不断有人受伤,而范辙这边的车轮战还在继续。

范辙要的是吱吱的命,将力量都对准了吱吱,方驰这边眼看着吱吱避不过了,也顾不上自己,飞扑过去,挡在吱吱面前,足有十支箭,齐齐没入他后背,腰,腿。

方驰一口鲜血从嘴角渗出来,他抬手,覆上吱吱的眼睛,“公主,别看。”

上次连着射两箭救下吱吱的时候,他就知道,吱吱不喜欢看人死。

吱吱眼睛被大手覆上,小巧的鼻头,嫣红的小嘴露出来。

她说,“好,我不看你。”

方驰眼皮阖上,最后一丝意识里,他愧疚的想。

自己无用!

没有把公主带回去。

当吱吱这边最后一个侍卫也倒下,十一皇子将刀架到吱吱脖子上,“慕容檀,你还有何遗愿?”

吱吱抬眼看了一眼浅蓝的天空,顾时幽,再见了!

阖上眼帘,“没有,你杀吧。”

十一皇子架着刀的手在发颤,咬牙爆喝一声,闭眼,两滴泪从眼角滑落,明晃晃的刀落下来。

下一秒,一只响箭破空而来,他手中的刀被振飞。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吱吱转头,看见李烨之一身银色铠甲,手臂拉满长弓的姿势还未收,如神邸一般而来。

范辙,“慕容檀心机太深,是我沧澜心腹大患,绝不能留。”

话音落下,他又举起箭向吱吱刺过来。

这一次,李烨之直接挡在吱吱身前,由着范辙的刀锋没进胸前。

范辙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送了刀柄,“太子!”

李烨之面容平静,像干涸了的死水,“是孤贪图美色,误了国事。”

“孤是她的丈夫,她欠沧澜的,我来还,若是不够,”他握住刀柄朝身体里又没了两寸,“够吗?”

范辙,“太子!”

李烨之转身,将箭前方折断,平静看着吱吱,“上马”。

俩人共乘一骑,出了嘉谷关,吱吱转过身道,“你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李烨之拍开吱吱要触上她伤口的手,“不必你好心。”

吱吱转过身,“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李烨之,“你这么想死在士子的手下吗?”

吱吱珉了珉唇瓣,她知道,李烨之是好意。范辙是肱股之臣,从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眼里。只要李烨之离开,范辙还是会不遗余力的杀自己。

“东阳有接应我的人。”

国与国之间,是水和火,水火,注定不相融。

俩人一路再无话,只有马蹄声,风声响在耳边。

到了东阳,接应吱吱的人到了。

李烨之勒住缰绳,“算孤求你一件事,若是沧澜的国土丢失,别让婼羌的铁骑动百姓,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吱吱手指屈了屈,“我答应你,我想让我的侍卫魂归婼羌,可以让我的人去带他们回来吗?”

李烨之,“孤没杀人如麻到连尸首都不给葬,孤会派人给你送过来的。”

吱吱,“好。”

吱吱下了马,朝前走,只听身后又传来李烨之冰冷的声音,“慕容檀,从这一刻起,我们至死不见。”

“你的东西还你。”

吱吱握着捡起那枚碧绿的戒指,第一次回头。

夕阳向晚,在李烨之金色的蟒袍上渡了一层淡金光泽,嫣红的血浸湿了衣袍。

-

吱吱转过身,一口鲜血呕出来。

李烨之是撑着,她又何尝不是撑着?她早就受了内伤,昏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攥着侍从的肩膀,“去,告诉顾将军,让他攻下北疆之后,不要伤百姓。”

她想着,顾时幽那样温润如玉的人,不会伤害无辜的吧。

彻底昏死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命运的车轮转动起来,身在其中的人,谁也无能为力。

李烨之宁死也要送吱吱回婼羌,这彻底让范辙认清了吱吱在李烨之行礼的地位。

如何不忌惮?

吱吱在这里潜伏了两年半,安插了多少人?首当其冲,北疆就必然是守不住的。

如今的李烨之,心里有了牵绊,如何能是顾时幽的对手?

于是,为了将两国仇恨拉大,他秘密派了人,在百姓之间鼓动,于是,当北疆失手,三年前,北疆的一幕再次上演。

只是这次,换成了婼羌的人不要命的攻击沧澜的士兵。

而此时,顾时幽带着士兵在前方一鼓作气攻击沧澜的古城,赵齐看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被沧澜的百姓攻击,如何能受得住?

更何况,三年前,赵齐全家就是命丧沧澜人之手。

于是,赵齐违抗了顾时幽的命令,连屠两城,方才镇住沧澜的子民。

当顾时幽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屠完了,只得死死瞒住了消息,而这一切,远在京都疗伤的吱吱,自然不知。

李烨之接到消息的时候,直接吐了三口鲜血。

肩伤还未好,又加心悸,令范辙欣喜的是,李烨之再醒之后,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英勇冷静的铁血手腕之人。

只是,脸上再没有一丝笑意,脸上永远冻着一层霜。

历史是一个轮回,这一次,顾时幽攻下两州八城之后,李烨之死死守住了晋城,顾时幽又寸步不得进。

两人经过一番谈判,签了停战盟书。

-

吱吱的内伤终于彻底养好,这一日,顾时幽班师回,百姓夹道欢迎,京都一片喜气洋洋。

吱吱躲在太极殿的侧殿,偷偷看顾时幽还朝。

皇帝坐在金銮殿上问他要什么赏赐。

顾时幽一身银色铠甲站在殿中央,忽的跪下去,“微臣什么也不想要,只求固伦长公主一人。”

“臣请旨,迎娶固伦长公主,求陛下成全。”

吱吱整个人僵住,脑子里想起,窗帘后面,他那突出来的影子。

低下头,手一下下抠着手心。

皇帝当即下了旨。

-

云霄殿,塌上有一张小几,吱吱和顾时幽坐在两端,对面而坐。

吱吱,“你怎么请那样的旨意?”

顾时幽盯着吱吱的眼睛,“为什么不能请这样的旨意?”

吱吱垂下眼眸,“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懂你们人的这些情爱。”

顾时幽手捏着空茶杯,“所以啊,你嫁给我是最好的,我知道你是这样子的。”

吱吱,“这对你不公平。”

顾时幽轻轻笑起来,“你傻呀,我本来也没打算成婚,现在白赚一个妻子,目标还一样,游山玩水,不是很好吗?”

吱吱想想也是,“那你以后要是遇上心仪的人,我就给她腾位置,如果你以后有想纳的妾室,你只管纳,我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的。”

顾时幽垂着眼皮,虚虚看着吱吱一截水葱是的指尖,好一会,抬起头,“好啊。”

-

文娘指挥着小宫鹅收茶杯去洗,小宫娥拿着茶杯惊诧道,“文娘姐姐,这杯子裂了口子了。”

“怎么可能,”文娘走过来,“这个是成窑的茶杯,这杯盏可是经过上百道手续做出来的,不可能裂的。”

说着,随手接过来,一看,真的有一道细细的口子。

又拿起另一个查看,上面也有一道口子。

放在托盘里的四个却是好好的。

文娘视线在两个轻微裂了口子的杯子上查看,轻轻叹惜了一声。

-

钦天监将俩人的日子合在了三月份里,这边,顾母欢欢喜喜的准备婚事,顾时幽收到沧澜的密报,眼睛在李烨之的信息上凝住,眉梢直跳。

战事停,李烨之回到宣城,他弃了范辙给准备的说辞,隐去了吱吱的部分,直接公示了自己的罪己诏,里面,写明了是自己中了婼羌细作的圈套,用错了人才导致丢失了北疆,两州八城。

请揍皇帝贬自己为平民,同日,十一皇子被封为太子。

夜,十一皇子看着李烨之抱着酒壶坐在湖边,开口道,“五哥,你何必这样为难你自己?”

“若是没有你,沧澜这次已经被顾时幽灭了。”

李烨之珉了一口酒,“你只管做个明君,对得起这个位置就行。”

十一皇子,“忘了她,和过去一样不好吗?”

李烨之手紧紧攥紧,里面,也同样是他获得的婼羌的消息。

顾时幽尚主,固伦长公主下嫁顾时幽。

为什么是嫁给顾时幽?!

他猛的站起身,狠狠摔了酒瓶,“十一弟,我这关过不了了。”

“我就想去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答应我的事没做到。”

“我心里这口气,就是梗不住,我必须去问。”

十一皇子,“五哥,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我只一个要求,这一面见了,就回来,我们一起治理沧澜,以后踏平婼羌,好吗?”

李烨之,“好。”

当晚,李烨之只带了亲信出了沧澜直奔婼羌而来。

-

这晚,乌云毕日,夜色浓重,直到三更时分,一个黑衣人在婼羌皇宫飞檐走壁,刚靠近云霄殿,一着白衣的男子裹挟着劲风像黑衣男子面门袭来,两人足足过了几十个来回,谁也伤不到谁分毫。

顾时幽轻轻落在瓦上,看向对面的黑衣男子,“李烨之,你作为沧澜皇子,夜闯我沧澜皇宫是死罪,你若是想要两国再交战,我顾某人奉陪到底。”

李烨之冷笑一声,“我不过是夜闯皇宫,你们婼羌可是嫡公主都爬到太子枕边献媚了。”

顾时幽手里的折扇啪一声合上,“你嘴巴放尊重点,你的教养就是这样的吗?什么都朝女人身上推?”

李烨之,“顾元帅你的教养就是为了赢一场仗,把自己的女人送到旁的男人的床上?”

“慕容檀在婼羌的时候,我们日日相对,在花香下拥吻,每日一起用膳,晚上一起睡觉,她的滋味太,我至今回味无穷。”

“原来前太子你是来诛心的!”顾时幽冷笑,“可惜啊,我没那么肤浅。”

“公主于我,永远是那个瑕不掩瑜的公主。”

“能娶她为妻是我之幸,”顾时幽睥睨着李烨之,“总比你好,有一国天子之尊,人在你身边三年,却任然得不到她的心。”

李烨之气的又和顾时幽过了几十回合,不欢而散。

房间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吱吱,正香喷喷的睡着。

接着,李烨之发现,顾时幽将皇宫围的像铁通,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再见吱吱。

-

这日大婚,繁杂的礼仪过后,吱吱被顾时幽牵着上了花轿。

迎亲花轿行驶到京都长街,众人看见,前面一人,身着黑色长袍,手执长枪拦在路中心。

花轿最前面的人刚想吆喝一声把人呵斥开,却见挡路男子握起长枪直接杀过来。

骑在马上的顾时幽抢过开道士兵手里的长枪,就和李烨之战起来。

吱吱掀开轿帘,看到和顾时幽打做一团的李烨之,立刻下了轿,“住手,李烨之,你疯了!”

顾时幽收了枪,站到吱吱旁边。

李烨之看到一身红色嫁衣的吱吱,美的惊心动魄,嗤笑一声,“应该是疯了吧。”

“若是没疯,怎么会对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念念不忘。”

话音落下,长枪挑起一个士兵的刀朝吱吱扔过来,吱吱这边接住刀柄,就看见李烨之的枪朝顾时幽的面门刺过去。

吱吱想都没想,直接挥刀朝李烨之砍过去。

没成想,李烨之身子不但没躲,反而用心口撞上刀尖。

吱吱瞳孔猛的睁大,盯着自己手里的刀--没在李烨之的心口。

李烨之弯唇朝她一笑,手握住她颤斗的手,朝前一拉,让锋利的刀穿破他的心脏。

吱吱唇轻轻颤斗,“为什么?”

李烨之眼里有两行泪流下来,“你又为什么这么对我?还是屠了沧澜三万百姓?”

吱吱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

李烨之唇角呕出鲜血,“用我此心,祭你大婚。”

“来生,再不爱你,慕容檀。”

吱吱眼睫眨动,怔楞间,她看见,李烨之缓缓,缓缓倒在自己面前,鲜血溅在她中指上的同心环上。

吱吱双手抱头,撕心裂肺高喊,“不~~”

众人看到,吱吱的耳朵慢慢边长,忽然变成了兔子耳朵。

“妖怪。”

“妖怪。”

人们吓的四处溃散,而手里有刀的士兵则对准了吱吱。

“走。”

顾时幽拉着吱吱跳上马,手中长枪一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直接冲出了城门。

吱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到刚刚那些人看向在自己的眼神,“顾时幽,你放我下来吧。”

“你别怕,那些人只是无知,”顾时幽轻轻吻着她雅青的发鬓,“我带你走,你的耳朵已经变回来了,我带你隐姓埋名,我们会和这世上所有的夫妻一样,生两个孩子,平淡的过完这一生。”

吱吱闭上眼,“顾家还有人等你,你母亲,你侄子,一门的老弱妇孺,你带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顾时幽,“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要带你走。”

顾时幽紧紧抱着吱吱,奔跑在官道上。

许久,吱吱道,“我困了,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吧。”

顾时幽,“好。”

顾时幽抱着吱吱悄然翻进了一座别苑,吱吱也没问这是哪里,靠在顾时幽怀里,听见他砰砰的心跳。

“顾时幽,我又连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你的初心明明是想帮我。”

“你为什么不怕我呢,别人都怕我。”

“我倒觉得,你比人好多了。”

夜色静谧,暗夜将一切的感官放大,吱吱抬起头,向上摩挲,吻上他的唇,顾时幽亦回吻。

舌尖纠缠,顾时幽手伸进她的黑发间,扣着她的后脑勺,身子压上来,忘情的吻着她。

渐渐,脑子重起来,整个人陷入一片馄饨,思维迟缓,“你做了什么?”

吱吱手攀着他的颈子,轻轻呢喃,“别怕,你睡一觉,一切都结束了。”

顾时幽死死咬住唇瓣,企图给自己一分清醒,“你要做什么?”

吱吱轻轻笑起来,手抚摸着他的颈子,“傻子,你为我做的够多了,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不要,”顾时幽的声音已经很轻了,眼里有泪水流出来,“不要。”

吱吱,“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你知道吗,你上一辈子我就遇见你了,你上一辈子顾家没有出事,你做了一辈子的大夫,我就是那个变数。”

“慕容玄能一再避过慕容睿的设计,坐稳太子的位置,是因为我指点他了呀,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顾时幽,下辈子不要遇见我了。”

顾时幽摇头,“不,我”

顾时幽想说,不是她的错,可惜,还没说出来,吱吱一个手刀从背后把他劈晕了。

她起身,将顾时幽放到床上,手一寸寸抚摸他的脸,企图将他的眉眼,唇,鼻,每一寸都记在心上。

在沧澜,她为了防着李烨之,习惯了随身带迷药,刚刚在涂在了唇上喂给了顾时幽。

她低头,在顾时幽唇上落了一吻,“顾时幽,你好好的。”

将同心环放塞到他的掌心,离开。

-

东方露出一点鱼肚白,守门的士兵,看到一身白衣的吱吱朝城门这边走,吓的手里的长戟都丢了,哆嗦着拍同伴,“妖,妖怪。”

旁边的士兵亦拿着长枪对着吱吱,“你,你别过来啊。”

吱吱目视前方,“去让人通禀皇上,我回来自首了。”

昨晚的事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京都,皇帝御书房的灯彻夜未熄,士兵满京都,挨家挨户搜寻她的去向。

不一会,就有宣纸的太监过来了,宫门依次递开,吱吱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一步步踩着台阶走到了太极殿门前。

穿着龙袍,已经苍老的皇帝,不顾身边太监的劝阻,一级级走下台阶,站到吱吱面前,“你究竟是人是妖?”

吱吱抬眼和他对视,“一只兔子精,那年你女儿从假山上摔下来,我莫名其妙变成了她。”

皇帝,“你可以不用回来,逃命去的,是为了顾时幽吗?”

“是,”吱吱道,“满门男儿不在,他不可能弃母亲,侄子不顾。”

皇帝,“你要揽下所有的罪责?”

吱吱,“求陛下成全,也算全了一场我们的父女情。”

皇帝苍老的眼睛里,隐隐有泪光浮过,默了默,他问,“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吱吱,“吱吱。”

皇帝抬手,摸了摸吱吱的头顶,“你比檀儿,更有气度,更担的起这公主之责。”

吱吱,“多谢皇上夸奖。”

皇帝,“叫父皇,我还是喜欢你这么叫我。”

吱吱声音哽咽,“父皇。”

皇帝,“唉。”

皇帝朝总管太监挥手,总管太监端了一壶酒过来,“这是极品鹤顶红,不会有痛苦,走的很快。”

吱吱素手端起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轻笑,顾时幽,再见了。

薄薄的眼皮合上,人向地上倒去。

吱吱残魂回到精族,此后两百年再未入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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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帝下诏,一只玉兔精怪入皇族,魅惑皇帝,前太子神志不清,错信佞,铸成北疆事变。

又魅惑兵马大元帅顾时幽神志,娶其做妻,于鸿庆三十一年,伏诛。

此消息一出,京都的百姓争相奔走相告,放鞭炮庆祝,皇帝看着百姓像是过节一样穿着喜庆的衣服庆祝,连咳三口鲜血。

濒死之际,他迷离的神思在想,人,未必比得上精怪。

众生不值。

吱吱去世的当天,鸿庆帝亦猝。

后来,众人猜测,这位婼羌历史上最盛名,在位时间最久的皇帝,旁边那个空的无名牌位究竟是谁。

后世人皆猜测,是他生平最爱的某位宠妃。

-

吱吱去世的第三年,顾时幽亦郁郁而终,未曾留下子嗣,弥留之际,手中握着那枚同心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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