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传统戏码怎么能少(2 / 2)
安德里亚看着马沙尴尬的表情,笑得可开心了。
看着她的笑容,马沙又想到刚刚胖女人和黑女仆的话,突然决定试一试,自己这里要是能扔出来一首惊艳的十四行诗,那可是个巨大的加分项啊。
地球的十四行诗就是西方的格律诗,有一套“格式”,得按着格式来写。
既然马沙这个语言外挂,给十四行诗找了个对应的译名,马沙大胆的推测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东西。
马沙决定试一试,把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搬过来。
但是这有个问题,马沙只背过一首莎士比亚的英文原版诗,这是大学时代为了向女神表白背的,结果还没用上呢,他就看到女神和高年级师兄在女生宿舍楼下抱着啃了。
后来马沙本着背都背了不要浪费的原则,在每个需要展现才艺的时刻,都会背诵这首诗。
在被发现他只会这唯一的一首之前,效果都很好。
不过现在用这首诗,不太合适。
因为这是一首示称赞女神的诗,不是用来称赞妹妹的。
对着妹妹说“但是你的常住之夏将要永不消退,那为你所有之美也将无改观”好像哪里不对……
马沙正犹豫呢,忽然注意到裁缝铺的胖女人轻蔑的看着自己,立刻就决定豁出去了。
不就是被安德里亚当成死妹控嘛!这个代价我承受得住!
于是马沙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过的唯一一首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顺带一提,这首也是莎翁的诗里,在中国流传最广的。
很多文艺青年一看到它的中文名就能想起来:《我应否把你和夏天比美?》
这其实是全诗第一句的译文,莎翁的十四行诗有个特点,它就和很多音乐家创作的乐曲一样,只有编号,这一首是诗集中的第十八首,所以就按照惯例用第一句当标题了。
“我应否把你和夏天比美?”
马沙背完第一句,先装作酝酿下一句的样子,观察安德里亚的表情。
女孩有些惊讶,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于是马沙继续背:
“你比夏日更其美好温和:
“强风诚有吹撼五月可爱的花蕾,
“夏之为期全太短暂匆匆忽过:
“天上日照有时又何炎炽,
“太阳的黄金脸色也复常被阴翡掩没:
“美丽的事物终有一天会失去它们的美丽,
“只因它们遭遇不测或者自然之变的剥夺。”
背诵的过程中,马沙已经能听出来自己的翻译外挂翻译出来的成品确实有着韵律感——虽然他完全不懂英格利斯语。
安德里亚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喜,嘴角也微微上扬,她盯着马沙,眼里带上了别样的光彩,宝蓝色的瞳孔映照出少年的身影。
与此相应的,裁缝铺的胖女人疑惑的来回看着马沙和安德里亚。
马沙没管她,继续注视着安德里亚,一边绕着她踱步,一边继续:
“但是你的常住之夏将要永不消退,
“那为你所有之美也将无改观,
“当你已在不朽的诗篇中和时间合一
“死神便休再夸口你正在他的阴影中盘桓:
“斯世尚有人视息,我诗长存予君生命至无极。”
最后一个音节念完,整个裁缝铺安静下来。
马沙和安德雷亚对视着,一种奇妙的氛围横亘在两人之间。
安德里亚似笑非笑,朗声问道:“你这是称赞你妹妹的?”
马沙第一反应是直球攻击安德里亚,说“这是称赞你的”,然而出口前一刻他怂了,改口道:“当然是称赞妹妹的。称赞妹妹,也称赞你给她选的衣服。”
“这样啊~”安德里亚拖长音,“那真是遗憾啊,如果是称赞我的,我会非常高兴呢。”
马沙是没想到,自己选择了怂一波,人家妹子反而直球进攻了。
但是不等他反应,安德里亚就转向小姑娘:“苏苏,刚刚你哥哥做了一首非常棒的十四行诗来称赞你哦。”
苏苏一副受到文化冲击的样子:“我哥哥会写诗??”
安德里亚:“怎么了?他不会吗?”
马沙这边心提到了嗓子眼,万一苏苏说“我哥就是一农民根本不可能会写诗”就麻烦了。
但是苏苏歪了歪头:“我……不记得了,会吗?”
马沙松了口气。
苏苏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对的,本来的马沙绝对不可能写诗,所以作为妹妹的苏苏也留下了这个印象。
然而苏苏除了这个印象之外其他都忘了。
所以马沙这个冒名顶替者滑过去了。
安德里亚完全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她笑眯眯的对苏苏说:“他写得非常好哦,恐怕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十四行诗了。”
那是啊,莎士比亚的名篇啊。
马沙得意的想,不过在这个世界,它是我的名篇了。
这时候,裁缝铺的胖女人打断了马沙等人的对话。
“那个,我不懂诗,刚刚那诗,难不成很好吗?”胖女人小心翼翼的问。
安德里亚点头:“对,非常好哦,好到可以到号角报上发表呢!这样,我们到有邮局的城镇之后,我写信给《号角报》和《预言家日报》,附上你的诗。”
胖女人惊得都合不拢嘴:“这……一个震旦人怎么可能……”
“我就是写出来了。”马沙两手一摊,“难道你想说我抄袭其他人吗?”
其实就是抄袭的,但是架不住马沙脸皮厚。
安德里亚:“我可以证明不是抄袭的,我受过最好的教育,我都从来没有听过这首诗,可以保证是马沙原创的。”
说完安德里亚扭头看着马沙,问道:“你该不会是临时起意写出来的吧?现场即兴写这样的诗,我可要嫉妒啰。”
马沙笑道:“没有啦,其实是我梦中找一位异世界的大文豪抄来的。”
“原来如此,找梦中的大文豪抄来的呀,难怪难怪。”安德里亚连连点头,“那就没办法啦,梦境中的大文豪叫什么啊?我们至少要保证人家的署名权。”
马沙:“好像叫威廉·莎士比亚。”
“这样啊,那我们在号角报上发表的时候,就用这名字吧。”
得,我成莎士比亚了。
不过也确定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叫威廉·莎士比亚的剧作家,以后可以放开抄。
裁缝铺的胖女人观察了半天马沙跟安德里亚的互动,终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难道加斯多宁小姐您在……和这个震旦人……”
安德里亚立刻明白胖女人难以启齿的是啥,她爽朗的回应:“我们是好朋友。”
胖女人露骨的松了口气。
马沙总觉得看到安德里亚脸上的坏笑了。
下一刻她说:“但是看他这么有才华,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毕竟我在东部的时候,那些少爷们给我写的十四行诗都糟糕透了。”
胖女人脱口而出:“他是震旦人!”
安德里亚两手一摊:“我无所谓啊。”
“那您的父亲……”
“我父亲死了。我现在就是加斯多宁家的女主人,我说了算哟。”
马沙很确定安德里亚现在在拿胖女人开涮,于是用调侃的语气说:“刚刚这位胖女士,还建议我当个管家就知足了呢。”
“诶,她这样说吗?那她真是短视可笑呢。”
马沙跟安德里亚一唱一和,把胖女人一顿奚落。
玩够了之后,马沙才心满意足的掏出金币付了款。
出店门的时候,安德里亚还故意挽起马沙的手。
马沙披着刚买的墨西哥披风呢,所以隔着厚厚的披风只感觉到结结实实的挤压感,并没有多少柔软的触感。
他就这么一手牵着妹妹,另一手感受着安德里亚的胸肌挤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裁缝铺。
一出门安德里亚就快怀大笑:“你看到那胖女人的表情了吗?太有意思了。”
马沙也陪着笑,笑完他轻声说:“谢谢你帮我出气。不过,没问题吗?从今以后你就是个看上震旦人的疯女人了哟?”
“这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们在这边也不会待多久,如果最终决定不接受清剿黑牙残党的任务,我们明天就该继续启程了,接受任务的话,顶多多待一天。”
马沙“嗯”了一声,这时候他有点想提醒安德里亚她还挽着自己的手呢,但是又舍不得那挤压感。
然而安德里亚主动松开了手。
她指着前方的枪店:“衣服有了,更新下武器吧。你那把柯尔特准头太差了。”
马沙掀开墨西哥披风,抽出柯尔特看了看说:“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缴获的战利品啊,还有点舍不得。”
“你要是愿意,可以留下做个纪念,又没人规定枪手的腰上只能有一把枪。”安德里亚说。
马沙挑了挑眉毛,随后学着白瑞德玩花的,想转一下枪再插进枪套。
结果啪啦一下,他枪掉地上了。
安德里亚开心的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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